为是凭借着父母遗留的财产。
“玄鸟社。。”苏缀轻声自言自语,表情微微变化,既有恨,也有怕。
“怎么?你知道玄鸟社的事?”
“小生略有耳闻,玄鸟社受国师密令,四处行动,查禁乱党,诛杀妖魔。”苏缀缓缓说,将一些腹诽咽下肚子。
“查禁乱党?胡说,哪有此事,”姜奉月解释,“玄鸟社不参与政事,只管违法乱禁的罪犯和作祟妖魔。”
苏缀捏了捏自己衣裳下的大腿,将许多反驳的话憋在心中,一副不知可否的心态,转过脸去看了看天上的明月。
“怎么?要不要听我安排?”
“您看这月光皎洁,一方天地照的如同白昼,”苏缀少年声音带着一丝殷勤,“白天受日光的地方,夜间也受月光,白天被阴影遮盖的地方,夜间也被阴影遮盖。”
这小子想说什么?姜奉月不悦,别说些傻话消耗老娘的耐心和对你的好感,小子!
她倒了一杯酒,瘦瘦的酒壶已经空了,整个翻过来也倒不出一滴。
“你怎么不喝?”她想起来,自从坐在这里后,温澄清拿来的这壶酒,他自己还没喝一口。
好像他只带了一个酒杯?啊呀,我这个长辈居然只顾着自己喝,这种情况下应该轮流用这个酒杯吧?
姜奉月想着想着有些羞愧,但脸红什么的她从未有过。
“小生不饮酒。”
“不饮酒?放。。。乱说,那日在酒肆里,你不是喝了几杯么?”
“那时是强饮,嗓子很辣。。”苏缀坐的笔直,一袭白衣在月色下熠熠生辉。
“这种果酒,如同白水一样,也会辣嗓子?”姜奉月不由得暗加鄙视,不过到底对方还是个孩子,不能饮酒也算是正常,“算了,你不能饮酒,却为我带酒?”
“看您那日喝的喜欢,就索性今天也带了一壶。”
“那天是渴,才会喝这种甜腻的东西,本先生喜欢够劲的烧刀子,记住了?”?
“记住了。”苏缀小声道。
“酒喝完了,话也聊完了,今日就到这里,”姜奉月用手指关节敲了敲背后横悬宝剑,发出叮叮两声,安心的准备告辞,“我即刻出发前往江淮追捕苏缀。”
“何日还能再见?”苏缀忙问,想要伸手挽留。
“还要再见?既然已经得知苏缀行踪,我不日前去将其捕杀,还需要你做什么?”姜奉月直白的说。
“若。。若再见到他,小生可以通风报信。”苏缀寻找着再见的理由。
“你不是说苏缀要前去江淮?你怎能再见到他,难道你也要去江淮?”
“小生恰巧也要前去金陵。”
姜奉月听言,神情复杂的端详着眼前少年,他到底是干什么的?手无缚鸡之力,却到处乱逛,这样的世道,迟早暴尸荒野。
“那里是前线,经常有旅人被北朝游骑杀害,你去做什么?”
苏缀心下思索,编出答案:“为了躲避一女子。”?
“说说。”姜奉月来了兴致,她最喜欢听这些男女情事,双手枕着脖颈,换了个舒服听故事的姿势,眼中光芒更加焕发。
苏缀便缓缓将一桩情事道来。
三年前,他,也就是温澄清,也如现在这样到处浪游,行至石溪县附近,荒野渐渐被人烟侵蚀,路上行人多了起来。
温澄清当时十四岁,个子较同龄人来说很高,配着一把细剑。
“对了,你既然天天佩剑,懂剑法么?”姜奉月打断他,问。
苏缀笑了笑,眼中荧光闪烁,好似星河。
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继续讲下去。
温澄清在县城外一处露天小摊上要了一壶酒,坐在路边看着行人慢慢啜饮。行人有老有少,各自神情与气质都不同,大约饮了一刻钟,他看到土路的尽头,蹒跚的走来一女孩。
年纪大约十一二岁,小小的身材,拄着一根细树枝,头发脏乱,小脸上满是泥污,神情疲惫,而且不安。在高大的行人中如同受惊小兽,担惊受怕的样子十分可怜。
温澄清待这小女孩走到他跟前,将佩剑伸出拦住她的去路,小女孩一脸害怕的看着他,眼神好像祈求饶恕,看上去应该是挨过不少打,有了讨饶的经验。
“别怕,”温澄清温柔的说,收起剑,“你的父母呢?”
“小茹没有父母。。”小女孩声音弱弱的回答,想要赶快逃离。
“为什么要走?哥哥就这么可怕?”温澄清轻轻拉住女孩手中的树枝,“饿不饿,身上带钱了么?来,给你这个。”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纸包,打开后有两枚绿豆糕。
小女孩不敢去接,生怕被戏弄欺辱,但看上去很饿,贪婪的目光盯着绿豆糕不放,不住的咽口水。
温澄清见她这样,把绿豆糕递到她面前,小女孩不敢置信的眼神看了看眼前的大哥哥,试探着伸手去接,拿到以后坐在土地上急忙吃着,只要吃到嘴里,再挨打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