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燥的手抚上他的脸,他听见任越说:“怎么会?”
任父点点头:“你也回去好好休息一晚,明天跟我出去一趟,跟各位叔叔伯伯们见个面。”
任越扶起周新,坐下时还没什么,匍一站起来周新只觉得天地旋转头重脚轻,身后的任越撑住了他,声音飘进他的耳朵里,“今天开的酒后劲比较大,你们这么灌他,我看任策回来之后得找我麻烦了。”
嘈杂的笑声远去,周新意识清楚地知道自己应该跟任越保持距离,可身体控制不住地往他怀里倒,神经被酒精麻痹后感官就敏感了起来,他能闻到任越身上传来的α信息素味道,强烈的、熟悉的、极具攻击性的荷尔蒙在平时很容易挑动同类的警惕性和攻击性,在主人刻意地引诱下也很容易激发Ω的欲望。
黑色的人影覆上他的身体,在他额头落下一个吻,微凉的唇在他发热的额头上轻轻触吻,声音低得几乎要听不清:“还没完全湿,我们慢慢来,忍一忍再让你舒服。”
一顿晚饭周新食不下咽,除了应付任家亲戚们的问话之外,任越让人无法忽略的存在感也让他神经紧绷,可是提前离席又太过失礼,他只能忍耐着企盼任策快回来。
“我知道你喜欢他,他一有事你就会马上过去,你昨天不是已经订机票走了吗?”周新闭着眼睛,任越知道他醉得不轻,“我以为跟一个痴情的人在一起就会得到这份感情,但是我不知道它是专属于一个人的,是我太笨了。可是你怎么回来了?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才回来的?哈哈,那也好,哪怕觉得我可怜也好,你愿意留在我身边我就很知足了……”
一众亲戚听他这话一时都愣了,本来大家都不太认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物,甚至觉得任策只是一时闹别扭才带个人回来,但一直在国外的任越说自己认识,大家不免对这个人在任家的地位有些嘀咕。
任母笑道:“是吗?我怎么没听你们说过?”
在他体内的手指抽了出去,任策轻轻叼住他的嘴唇,湿热的舌头在他唇上逡巡,直到他把自己的嘴唇张开接受外物的入侵。
旺盛的欲火让周新有些焦躁,他抬了抬自己的腰,含混道:“没关系,进来就湿了。”
周新其实不擅长喝酒,每一次酒醉之后他都觉得自己的血管都会燃烧起来,如同每一次发烧,每一次发情,而他不喜欢这样的感觉,这对他来说跟生病没有什么两样。
因为跟任越的冲突,周新席间有些心不在焉,任家的亲戚问答有大半是任越替他接的,或许是任越的表现太不寻常,有人问起来:“阿越倒是很照顾小周啊,是不是你弟弟出门前交代你,别让我们把人吓跑了。”
今天是醉酒了,他的意识从火焰里挣脱出来,首先感受到的是从身体内传来的温柔的律动,后穴被三根手指塞得满满的,指腹不时擦过他的敏感点,让他腰软得几乎要融化。
“我也不知道周新是任策的未婚夫,我跟他认识是早几年前的事了。”任越轻描淡写,周新却紧张得攥紧了筷子,生怕他说出些什么不该说的,所幸任越也没打算在大家面前把往事都抖露出来,他给周新的杯子添了些酒,翘起嘴角轻笑道,“我也没想到一回来就能跟你坐在一个桌子上吃饭,看来我们之间缘分不浅。”
“我会留在你身边……”任越摩挲着他的脸颊,低声承诺道,“哪里也不会去了。”
任越看着周新的脸,这张男人的脸普通平凡,痛苦在他脸上没有展现丝毫让人怜惜的姿态,只是一张扭曲的、凄惨的脸。可他从这张脸上却清楚地看到了自己对这个人依然强大的影响力。荒唐的事情已经发生了这么多,幸好始终有一件事没有脱离他的掌控,周新身上的套索从来只在他的手里,他从这份痛苦中再次确定了自己对这个男人的控制权。
“啊……”他从鼻腔里呼出一口热气,伴随着低烧的发情期并不好受,同时还兼有酒精的作用时就更加难以忍受了。他用良好的左腿勾住任策的腰,低声道,“好难受,进来吧。”
他发起情来跟别的Ω不太一样,没有狂乱的渴望也没有澎湃的情潮,低烧、困顿、疲惫以及若有似无的性欲就是全部。大部分人的发情期都有固定的周期,他的发情期却没什么规律可言,像不小心就会染上的感冒,让他庆幸的是这小“感冒”的周期不长,一般一夜也就过去了。
周新听见忍不住背后一颤,任越的回答却让他头皮都炸了:“我们之前认识,家里人多,你们这么多人对他一个,我总要帮帮忙教他认认亲戚吧。”
“热不热?还好吗?”任越放大的脸在周新眼前轻晃,冷白的灯光直射瞳孔,让他眼中不由自主地浮出泪水。
没想到两个小时后任策还没回来,周新已经被女人们的盘问和酒精浸得通红,他就快自己撑不下去的时候,任越扶起了他:“我看你今天状态不太好,要不先回卧室休息一下?”他向任父任母解释道,“周新身体还没恢复,让他去休息吧。”
“我很好……”周新喃喃着望向任越,“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