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怎么知道你没撒谎,况且我站谁这边似乎都不怎么样,不如让拉克尼斯实现承诺,毕竟中途跳反不合我的职业操守。”
“这是第一个谎言,我的行为只是想带走朱迪斯·费斯,她是个优秀的人才。而将你们留下,并且将他作为能源候补的想法都来自拉克尼斯。”阿曼抬头看了眼源源不断送入毒液的管道。
阿曼丑陋的面庞抽动了几下,裂开的口器发出沙沙的声响,“你说的没错,道格拉斯,我们的团结与统一让我们忽视了拉克尼斯这个变数,她被纵容的太过火了。”
“我们和拉克尼斯唯一的共识就是敲响白钟,这不是什么可笑的玩意,道格拉斯。就是像是给饥饿的野狗喂食,如果你没有及时喂养它,你可能便成了它的盘中餐。白钟在敲响时会将毒液喷洒向整个索尔瓦,一是作为辅助剂,加强我们对宿主的控制,二来,这是在向森林里的害虫喷洒农药。”
“欢迎来到钟塔核心。”一行人散开成两列,阿曼高举着手臂说道。
道格挪动了下发麻的双腿,“但显然的,她一个人便击溃了你们,即便你们那讨人厌的语气几乎是一模一样。”
“真是遗憾,道格拉斯,难得你能够到达这里,却没能一见阿拉克尼的真面目。”
阿曼痴迷地看向容器里的女人,或许她也不能称之为人,她是个半人半蛛的生物,上身保持着人类女性的上身,双臂化为螯肢,而下身是蜷缩起来的蜘蛛下肢,海草似的漂浮的长发掩去了她的面容,筋脉从被剖开的背部延伸出,通向容器上的一个个圆孔,圆孔连接着的外部细管则通向了顶端的白钟。
道格厌恶地皱眉,“她控制着我的同伴!蠢货!”顷刻间,他突然推开了怀里的泽罗,肩带断开,他丢出了一样东西,随即趴下身,强大的贯彻大脑的轰鸣声令阿曼一行人痛苦地捂上耳朵,身后的警卫没来得及反应便被抓伤了手臂,手中的枪械被夺走,紧接着被射穿了脑袋,抽搐着倒下。
“那是她的提议,将无用的宿主喂给害虫,但害虫是养不熟的,这仅仅是替我们解决了尸体的处理问题。”
“只是点应激反应,一会儿就好。他原本可以代替阿拉克尼,但没想到拉克尼斯破坏了这一切,让我们不得不来为钟塔提供能源。”
“房间,在大钟下面里面有个球,我”泽罗突然捂住自己的嘴难以忍受地干呕着。
“告诉他吧,作为人类能认识到我们的奇迹是很幸运的事。”
“宝贝,你看到了什么?”道格随着泽罗的矗立而停下脚步,泽罗的双手有些发冷,即便他本身体温就偏低,但这是明显的惊吓反应。他叫了几声泽罗的名字,却没有得到回应。
“她是我们的母亲,索尔瓦最初的一切,阿拉克尼。”
“编织者,那是什么东西?”
“能把他恶心成这样,估计和你长得也没什么差别了。”道格嘲讽道。
“操,你们给他看了什么!”道格抱着他,抓住他的手放在掌心里揉搓。
“我来为你讲述一下,这间房屋是钟塔的能源,顶端的白钟就在这之上,而为白钟提供能源的就是这个培养皿里的生物,我们称她为编织者。”阿曼语调高昂地为他介绍着,伸手碰上房间正中的球形容器,玻璃的清脆声响让道格大致明白它的样子。
“啊啊啊啊!!!”
周围的光照暗淡了下来,道格听着逐渐沉寂的四周,慢慢睁开了眼,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片黑暗,唯独中间的容器发散出淡淡的光芒,道格定睛一看,那所谓的能源早已是一具
“只是种说法,就像汽车的燃料,毒液,我们提供足量的毒液,以确保索尔瓦的安全。”
泽罗举着枪横扫了一圈,周围传来刺耳的尖叫声,玻璃碎裂了一地的清脆声响和枪械发出的巨大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开来。
“但是,道格拉斯,我可以给你一个建议,与她相比,你更应该与我们合作。”阿曼抬手示意两人身后的警卫放下枪支。“这是友好的开始。”
“安全就是指被屠杀了差不多一整个镇子的居民?底下的那个疯女人她就差炸了这座塔。”道格的话并没有引起阿曼的反感,相反的,他大笑了起来。
梯,阿曼同样用血手印打开了门。
泽罗蠕动着唇,几次张口都没能说出什么,反反复复地咽下口水,他低垂着眼,闪过一丝红光,终于,他开口道:
道格压抑下心底的怒火,“能源是指什么?他和你们像是一家的吗?”
“我可不敢相信,毕竟你才是那个毒晕了我,还扯掉他双臂的人,再说了,你现在已经是兵临城下了,拉克尼斯玩你就像玩蚂蚁一样。”道格不屑地嗤笑出声。
“第二个谎言,你在受她的影响,你的精神仍在她的控制之下。”
道格搂紧了怀里的泽罗,触摸到他柔软的掌心,他抬头看向声源的方向。“你和拉克尼斯的说法矛盾了,她称那些差点吃掉我们的虫子为宠物。”
沉睡的人。这就是拉克尼斯要的额外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