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菡最后没有和凌晨做爱。
四天后白依菡偷偷溜出皇宫去给随军南征的凌晨送别。
初夏的风仿佛吹来一季的热气。乔装过的她隐藏在喧闹的人群中,笨拙地被拥来挤去。她望着阳光下的凌晨,金灿灿地度着光宛如神明。她低下头笑了笑,心道,就这样吧,挺好的。
祝你一世安康。
祝你战无不胜。
白依菡在宫外又随意地逛了逛尝了尝“仙食”新出来的菜品,又回到了她生活了十九年的囚笼里。
午夜,白依菡被惊醒,她摸了一下脸shishi的,眼晴涩涩的。她若无其事地用袖口擦干,没有惊动值夜的宫女冬夕。她示意身边暗中守护她的影卫爬上她的床。紧紧地抱着背对着她仅穿着里衣的影卫,火炉一样炙热的身体很快将从外面带进被子里的冷气化为热气。她抚摸着影卫Jing悍强壮的身体,一具成年男性的身体。
他会打开她的大腿,将粗长的Yinjing插入她的身体,她会浪叫会yIn语,她会被占有。
白依菡将身体贴着他,圆润的胸部被挤压着,她感受到他粗重的呼吸他微僵的身体。她挪了挪,用轻轻的力道将背着他的身体转过来。黑暗中他的脸模糊一片。白依菡像恋人一样亲热地投入他的臂膀中,她在他耳边喃喃:“我好冷。”
她的双手抚摸着他的脸,似奖励地在他丰满的嘴唇上亲了一口,感受到他勃起的rou棒抵在她的私密处,热热的、烫烫的、硬硬的,她知道那两个硕大的球球里装着满满的Jing子,那里有着最吸引着她的,生命力的象征。她把腿搭在他身上然后紧紧缠着他,呼吸间有他的温度。
慢慢地,在这温馨的气氛里,白依菡睡着了。
清晨,白依菡被宫女伺候着梳妆。琳柔轻轻地按摩着她的头,然后挽起发梳了个清爽又时兴的发式。半夏在她脸上擦擦抹抹,花费好半天时间。
白依菡看着镜子清晰呈现出的倾世容颜依然有点恍惚。
她微微扬起嘴角,镜子里的美人也盈盈一笑,那眉眼弯弯,眸中含着万千灯火,又亮又纯又净。眼前的人是那么的美,看过这张脸的人,就无法对她恶语相对,再龌龊的心思都藏起来不敢显露出来,怕惊扰这位落入凡间的仙子。即使最讨厌她的五姐也承认嫉妒她的娇颜。
一张完美的皮囊下是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她生活在异世界里,不知道还有谁能理解她,她恐慌着焦虑着也愈发沉默安静了。她好害怕在某个深夜,灵魂再次脱离了rou身,可这种灵rou分离的感觉总是时不时地出现。
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只纸船在水上飘着,风吹着日晒着,总有一天会被水浸透然后落入其中。她的灵魂会在不断挣扎着中慢慢下沉直到被黑暗和虚无吞噬。
她开始以为凌晨会是那个让她依靠的存在,可事实上他也只是条木船,船上载着不重的货物,船底还露着大洞,一个比她还沉得快的船。
她失望了。
她清楚自己是个女孩子,柔弱又单纯,渴望着被坚硬的臂膀保护。
曾经的她,连说脏话骂别人事后都觉得有罪恶感,她会为自己找借口以不符合道德文明的角度来掩饰自己的弱小。
曾经的她,说话温柔细语着,不再是幼时即使是跑调也坚持唱完歌班级里最响亮的存在。
曾经的她,头像可以是可爱的俏皮的丧气的搞怪的,也可以是男生的帅气的冷硬的富有力量感的,但是一张嚣张的大姐大气质的头像配上她弱弱的语气,总会让她分分钟想要换掉头像来洗去内心的别扭和违和感。
而凌晨呢,一个世家嫡系子弟,受着家族Jing心的教育,容貌清秀才识过人,待人温和有礼。他望着她,眼睛总是亮亮的,那时她总是喜欢他这个样子,他在她最糟糕的日子出现在她的生活,她那时每个月最期待着就是他的到来。
白依菡都以为自己爱上了凌晨。
她想,呀,我也会爱别人啊!
她都打算与凌晨谈一场恋爱了!
可她不再是小可怜了!她是玄耀国的七殿下。
凌晨他都没有发现这纯然宫的人都换了一批,他就盯着她。要是以前她该多高兴看他亮亮的眼睛啊。
白依菡终于从被救赎的神圣感中清醒过来,她也意识到她不爱凌晨,她只是在他的身上瞧见了曾经自己的影子,找到了熟悉的感觉。
可她已不再是她了,曾经也只是曾经,她长大了。她开始用这漂亮的脸作为武器,不再将它视为偷来的美丽。微皱的眉头舒展开来,颜色又多了几分。
十一岁的白依菡终于在多方压力下绽放出了自己的光彩。她开始利用前世接触到的知识和智慧去铺路去积累自己的势力。手段残酷到怀疑自己本身就是个冷血的人,只是前世的环境太安逸,自己还只是生活在象牙塔里。
第一次她从别人的眼里看到的不是惊艳、赞叹、欣赏、贪婪、嫉妒,而是畏惧和惊恐。
她再一次妥协了。
她明面上伪装成是柔弱的样子,就像披了一层前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