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怎么死的?”殷彤云的语气有些惊讶。
“她当初若不逃走,而是乖乖留下为我所用,我的《太阴月游》神功早就能破第十境,修得大圆满,也不会有封凛什么事了。”
“没有。”殷彤云的声音显得有些不好,“之前只是试验,却没有成功。你的《岁厌心经》练至几重了?”
殷彤云说:“你最好快点给我恢复过来,不然我干脆直接杀了你。”
沈岑心道,你说的分毫不差,但你若知道潘靖如后来因毒姬们不从他指示,将她们充作泄欲的玩物,不知又会作何想。
反倒是殷彤云听见药洒了的声音怒道:“你是疯狗吗,乱咬我的人。我没打算毒死你。你若将下一碗再洒了,我就给你喂失心草。”
路金岚闭了闭眼,道:“你们知道了我的秘密,我断不能再留你们。待路某回到中原,就告诉别人,正派高手三十二人,与月神教余孽皆战死玉游宫,仅余路某与小女小婿三人逃出生天。”
潘镇悬心里咯噔一下,却笑道:“路掌门,我们的结盟到此为止了。”
殷彤云道:“让你饿不死的药罢了。你以为我月神教的毒姬是跟那群死鬼一样捉兔子吃的吗?”她叫那红纱女再去盛一碗药来。
铁链哗啦啦的响动声似是惊吵到了黑暗深处的殷彤云。片刻之后她不耐烦的声音传来:“就你现在这个程度,还想震断它逃走?”
红纱女又端着一只金碗过来,这一次沈岑乖乖张嘴将冰冷的药汁喝下了。他喝完后觉得胃里有股暖意,将身上伤口的疼痛都缓和了一点。
路金岚咒骂一声:“潘镇悬,你这背信弃义的小人,最好别走入有瘴气的地方。”
沈岑眨了眨眼,说:“她已不在世上。”
殷彤云的话变得多了起来,她又问沈岑:“你母亲在哪?”
“唉。”殷彤云叹了口气,提到沈岑的母亲时竟有些唏嘘,“轩芝固执痴顽,离了玉游宫有此结局,我也能料到。”而她接下来的话又让沈岑皱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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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隐隐现出一个红影,紧接着传来金饰交相碰撞的声音。一名红纱女端着一只金碗款款向沈岑走来,捏住他的下巴作势要给他灌药。沈岑拼命摇着头,在那女子柔软的手背上狠咬一口,红纱女感受到痛,将金碗坠下,脸上却依旧麻木一片,没有任何吃痛的神色。
“她对你而言只有当修练工具的用途吗?”沈岑盯着那一片黑暗,克制着语气中的震怒和失望。
沈岑一惊,停下挣扎,朝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问:“祭祀没有完成吗?”
沈岑听说过失心草的可怕,咬了咬嘴唇,问:“碗里装的是什么?”
邹书鸿问:“你如何走出迷宫?”
他发现自己被铐住双手,用铁链吊在地宫的顶上。几步之遥的地方就是那块玉石做的祭台。他身上的伤处皆被包扎起来,包括之前殷彤云在他小腿上抓的那几道印子。
沈岑想起母亲在世时从来都吃素,他认识封凛后也是同样没见过他沾过荤腥,他以前没想过太多,原来他们姐弟是从小就没吃过肉,长大后反而习惯了素淡的饮食。不过殷彤云话中更令他在意的却是“毒姬”一词。
他动了动双手,估量了一下这铁链的坚硬程度。
他一闪身退出了殿门,往迷宫来时的入口奔去。路金岚追了出去,只见潘镇悬进入迷宫后飞快地触了机关,将入口五步处的石墙调转方位,道路瞬间往旁边拐去。
殷彤云笑了一声:“不然我生下她
路金岚道:“我当然记得来时的路。”
殷彤云道:“你说得好像以前见过一样——啊,莫不是潘靖如那个蠢货将我几名手下掳去中原后,想让她们复原毒姬这一分部。”她发出长笑,“那他可真是打错了主意,他又不是教主,驱策他手下那帮废物便罢了,凭什么支使我的毒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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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书鸿哧了一声,又对潘镇悬道:“潘城主,此人阴险狡诈,对听到他秘密的人绝不留一个活口,你可当心了,别让他在迷宫里对你出手。”
沈岑苏醒时,潘镇悬与他两名手下已经不在了。,
“你们就是毒姬?”难怪这群红纱女的装束与潘镇悬的侍婢们十分相似,只是这些女人身上的饰品多了些,行动时会发出清琅的碰击声。
她的威胁对沈岑毫无作用,但他还是运气了《岁厌心经》的心法默默疗伤。
殷彤云自言自语地说:“之前明明是足够了的一定是你和人打架耗费太多功力,还是需休养回来才行。”她向别处发出一道命令:“给他喂药。”
“生我时落下的病根,加上她这些年怠于修习内功,久病而死。”
沈岑说:“快到七重了。”
他击杀了被潘镇悬留在主宫中的剩余飞月城教众,然后随意踢倒了几个烛台,一甩袍袖往另一个入口走去。
翁海洲几人浑身脱力地靠在柱子上大笑,似是在笑自己识人不清、错信了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