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第二杯下肚的时候,我的猎物也终于姗姗来迟,他外边实在太善于伪装,冷着脸眉峰锐利,看着好像满腔攻击性,以至于他坐在那儿没动弹过,厅里好多人也都对他有了兴趣,至今也还没有第一个出头鸟过去搭讪。
但我不一样,我清楚的知道他是第一次出入现在这种场合,并且是因为我的引导,也明白他面无表情的俊颜下,隐藏着的不知所措。
周围的姐妹显然也都对他感兴趣,看着就是个好玩的苗子,我轻轻瘪嘴哼声,心里呸他声招蜂引蝶,并且转头叫她们不要乱打主意,这个人是我的。
打头的小姐妹跟我混的最久表示明白,但又眯着眼睛盯着言痕轻笑,挤眉弄眼的跟我说话。
”不招他,总要让姐姐们饱饱眼福吧,碰过没?”
碰过个屁。
我轻轻揉眼缓解眼睛酸胀,也有些咬牙切齿,不过没关系,之前所有的努力都是在等今天,之前饿的多狠,今天都可以在这儿补回来,总之血本已经下去了,这辈子他都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就是个普通的酒吧,不过我们一行人呆的久了,也有不少慕名的往这儿跑,围在外围盯着里面看,目光赤裸饱含隐晦欲望。
言痕显然没经历过这个,把我们这一群猎人当成了娇弱的小白花,一看不住就要被人生吞蹂躏了似的。
也是我们几个的锅,脸都嫩,乍一看跟一群误入歧途的高中生一样,天可怜见的,明明只有我还在高中,其他都是混了许久的老油子。
他点了瓶啤酒,已经隐隐有些坐不住,老子用了半个月才达到这个效果,一会不弄到他哭,都对不起自己这半个月来,疼痛欲裂的脑袋。
我今天特意扎了双马尾穿了吊带短裙,两杯酒下肚开了胃,脸颊上带了绯红,眼睛对着兴致勃勃坐着的同好翻了个白眼,继而故作踉跄,往外走了几步,步子歪歪斜斜,走的颇费演技。
言痕果然下意识的往这边看,等着第一个小忍不住低着头想要过来搀扶我的时候,少年人温暖柔软的手率先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还装着醉呢,顺势扯住他攀上去,明显感觉到他浑身紧绷,言痕脸还冰着,活像个不解风情的木头,所以我发誓,今天一定要他哭出来。
我大着舌头说要找姐姐,歪着头不停的往身后看,果然言痕犹豫着把我扶回了初始底,姐妹们心有灵犀的给我让出了边角的位置,看着刚才挺直腰板坐在吧台的言痕被我“不小心”扑到了沙发上。
他克制的想扶我起来,奈何我穿的太少,扶哪儿都是温热的肌肤,且我“烂醉如泥”,他抬眼对我半睁的眼睛。
一整个人顿时放松了一瞬,眼睛不由自主的迷蒙,像是跟我一起喝醉了酒。
这个结果,起因应该算是我的一个秘密。
我的眼睛瞳孔周围有一圈花瓣似的暗纹,只有离得很近才能看清,问出口也大多被我用一句美瞳搪塞过去。
但其实不是这样,中二点的说法,我觉得这大概是撒旦赠予我的礼物,所有猎物都会被这个礼物诱哄跌落悬崖,而今天,我费尽心机催熟半个月的猎物终于落到了我的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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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痕太美味,露水情缘春宵一刻都有些暴殄天物,所以我花费了半个月的时间,通过所有的目光对视诱哄他。
让他爱上我。
顺便赠送了我将近半个月的头痛后遗症。
原本以为受到校草追求然后吃掉他饱餐一顿应该非常顺利的事情,但言痕好像把所有的喜欢都藏在了心里,十分表现出一分,差点让我以为自己的天赋技能失去了效果。
看来悲惨的家庭和亲情的缺失的确给学校的全能校草产生了不小的影响,习惯压抑自己。
但这不妨碍,我今天可以开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