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格?”席朝衍仿佛听见什么好笑的事情,反手掐住袁暮晴的脖子,“理由我早就告诉过你。”
理由?袁暮晴只觉得脑中那根紧绷的弦突然断裂。
“哈哈哈”她的情绪突然失控,一边大笑着一边落泪,“理由?席朝衍你和我说理由?你已经让我爸爸身败名裂,病死狱中,你已经毁了我一生,你还想怎么样?”
她挣脱男人的桎梏,伸手指着自己,“我在你眼中不就是物品?”然后她又指着席朝衍,“你腻了吗?腻了就让我走!”
席朝衍有一瞬间的愣神,然后怒极反笑,声音很冷,“你父亲当年因竞标失败怀恨在心,设计了那场车祸,整整三条人命,我爸妈,还有没出世的妹妹!他毁了多少人的一生?他一条命就足够相抵吗?既然你知道自己是我的物品”
说到最后,他平静得不似动怒,说出的话却格外残忍,“那这辈子,你别想有好日子过,你欠我的,我一定要几百倍几千倍地要回来!”
听着房门被关上,袁暮晴麻木的表情终于有了松动,瘫坐在床上。
自从那天席朝衍再次警告她不要动心思离开后,已经过了有一周。
最初的两天里她用了无数种方法试图走出这个房间,除了引来席朝衍的暴怒,以及李琳的幸灾乐祸外再无其他。
渐渐地,袁暮晴沉默的时候比哭喊的时间更多,静坐的时候比试图逃跑的时间更多。
席朝衍很满意袁暮晴的识趣,除了偶尔刺激她,两人也算相安无事。
本以为此生至此便再无意义,直到那天在浴室让袁暮晴又看到了一丝希望。
听着席朝衍的车发出启动的轰鸣,然后院子渐渐静下来,袁暮晴赶忙下床,起身时踉跄了下,床头柜的水晶装饰台灯掉落在地发出一声脆响。
袁暮晴放缓动作,在确定没有人听见后,快速地向浴室奔去。
小心翼翼的顺着二楼的排水管道顺利来到地面,袁暮晴仰头看着二楼浴室打开着的窗户,一阵恍惚。
自由了?
她看了一眼自己穿着的丝质睡衣,此时早已顾不得什么头面。
“啧,这是要走?”
突然响起的一句话将她刚迈出的第一步定在原地,袁暮晴僵硬地回头。
李琳好整以暇地抱着双臂倚墙靠着,看向袁暮晴的眼神多了些复杂。
她不曾想过这人是真的想要离开,可未免太愚蠢了些,“这里是在半山腰。”
“那又怎样?”袁暮晴戒备地问道。
“你大可不必对我这么戒防备,”李琳摇着头渐渐走近,“你离开是我最希望的结果。但是如果你打算靠两只脚走出去,那么我的希望怕是要落空了。这可不怎么合适,你说呢?”
“所以?”袁暮晴转动眼珠,看着李琳一步步逼近,“你有什么办法?”
李琳为面前这人的识趣而大笑,她拿出兜里的车钥匙丢给袁暮晴,“喏,钥匙。你最好是快点走,也最好走快点。”
袁暮晴没有多做停留,也无视李琳的嘲弄神色,很快便找到停在院里的那辆轿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