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皇帝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上来年纪,已经不行了。常言道,夫妻之间有七年之痒;皇帝和皇后之间又过了多久?何止七年!虽然对外,对子女,对臣子,两人似乎依然恩爱如初,彷佛模范夫妻一般,但只有两人才知道……这夫妻之间,早已同床异梦。宫闱之中就有许多人或多或少
不说众正盈朝,政海澄澈;那也起码是新朝当立,百废俱兴,生机勃勃,国库怎么样也不至于亏空。原因还得在先帝,开辟朝代的太祖皇帝是牛逼,不仅文武双全,还雄韬伟略,驯服西南百族,北伐外族蛮人,重开西域,东部令万国来朝……令天下叹服,百姓也昂首骄傲,大有上国之风。但代价就是军费连年剧增,国库开支一年比一年多,年轻的时候,太祖皇帝还能以民生为主,相忍为国……到了掌权中后期,先帝愈发任性,动搁就要大动干戈。幸亏姜明空还知道以战养战和发展商业,大华开国仅仅三十多年,军队规模就达到了前朝最鼎盛的时期,也没出现百姓面有菜色。国库是还没到跑耗子的程度,但也是能让新皇愁得连登基大典都不敢过度cao办。「金元商会的掌柜呢?」皇帝问道。先帝对于商业是极其看重,甚至扶持了一些商会商行,鼓励其发展;成了太祖皇帝的钱袋子,有事没事都从这些商人手里敲一笔填充国库,收货颇丰。这些商会,虽然天天被皇帝敲竹杠,本质上在皇权面前就是一头待宰的肥羊,不少商人被生命后期脾气愈发暴躁深郁的姜明空肆意宰割……但只要有利可图,这群商人哪怕冒着倾家荡产,满门抄斩的风险,也会咬上皇帝送过来,那带蜜的毒饵。金元商会则是这群商人中的佼佼者,不仅财多缘广,对先帝的过分要求也是兢兢业业,大出血也不惜讨好皇帝……这些年下来,不仅没有衰败,反而一跃成为了行当遍布九州,财力通天的巨型商行。新皇正是缺钱的时候,当然忘不了先帝的钱袋子。「在京城里……招妓嫖娼」钱公公作为皇帝望向阴暗之处的眼睛,在京中自然是眼线众多,很清楚那个掌柜,平日里都在干什么?「好色之徒?」皇帝想着,眉头却是放松下来。身为帝国的皇帝,不怕有财的人有明显的欲望,就怕那种有钱有势,但又没欲望,无欲无求的人。你猜不出,他是真的人畜无害,还是……心有异志。那些谨小慎微,不敢跃过一丝雷线的商人连把柄都不露出来,那怎么能让晚年猜忌而喜怒无常的先帝放心?自然是人头滚滚落地。反而是金元商会这种发家底下一堆不干净的破事儿,主动让先帝拿捏命脉,却是安安稳稳活到了现在。更别说金元商会在皇权争斗中主动靠拢在他这一边,曾经身为齐王的皇帝笼络人心的钱财,不少也是从金元商会那里得到的。「正道……」想到又要和正道那群清高的修仙者打交道,皇帝也不由头疼,甚至有种想立刻唤来女儿协商询问的感觉。但一想到姜若溪和林峰那复杂的感情纠葛……还有那小子惹出来的破事儿,一堆又一堆,这次就是他小子爆出了魏王和魔门勾结,并且出逃归京的事。萧素雅和林峰暧昧不清的关系,皇帝是知情的……谁让性情直爽的萧元帅毫不忌讳地多次公开表示了对那小子的欣赏,不仅仅是治好了多年暗伤,也有孙儿辈那几乎人尽皆知的情愫关系,在京中满城风雨。姜若溪心情不好,估计是被那个老头子给故意恶心了一回。「女大不中留啊!」想到这些,皇帝也不由发出了感叹,但和豁达的萧元帅不同,皇帝更多的是,有一种自家白白嫩嫩的嫩白菜,要给那山里野猪拱了的惆怅感。「还是清璃好,清璃乖!」相较于从小离家修仙,好几年才见一次面的姜若溪,皇帝心里自然是更加宠爱和喜欢自己的小女儿。钱公公看着发出感慨的皇帝,欲言又止……他可是知道,小公主逃课那是常事,也不乖,天天变着法捉弄下人,甚至胆大包天到隔三差五跑出宫,到外面街巷里玩闹。但钱公公敢和皇帝说实话吗?不敢……因为知道这些的皇帝,对女儿虽然生气,气头上,罚上几天,等气消了,姜清璃依然是皇帝的心肝小宝贝儿;告了状的人,就不见得那么轻松过关了。一句「离间天家亲情」,就足以让任何人吃不了兜着走。时间慢慢流逝,太阳逐渐落山,休息了一会儿的皇帝,站起身来准备去用膳。「陛下……要去皇后娘娘那儿吗?」钱公公跟在皇帝的身后,亦走亦趋,等到了起居殿和椒房殿的路口,才轻声问道。皇后?皇帝眉头一皱。想起皇后端庄仪仪,低眉信首,那美丽的脸上却总是紧绷着,一切都端正有礼,就算面对他这个丈夫,也会像礼记里描绘的忠贞女子一般,笑不露齿,时刻严肃,甚至比他这个皇帝表情还要严谨肃穆。(苹果手机使用safari自带浏览器,安卓手机使用谷歌浏览器)年轻时,皇帝与皇后恩爱无比,过着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夫妻生活,令旁人羡煞不已。但伴随着岁月的一点点过去,年轻时燃起的爱意和浓情彷佛都冷却了,皇后依然风姿绰约,美丽动人,仪态万千……然而皇帝对皇后的情愫却一点点衰去,热情褪去,便是一股厌烦和平淡。皇后日常见面,一切都符合礼法,对他这个丈夫也是不假颜色,刻板地彷佛朝廷之上顽固的臣子一般;平日里都这样,更别提床榻之上的妙事儿了,皇后总是绷得像张弓一样,一声不吭,一言不发,全身僵直得像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