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一眼钞票厚度，“就那么一点钱，应个屁的急。”
说起打扫卫生……
嗤笑，“至于吗？你欠那点数目，跟越城说一声不就解决了，被操了那么多次，得学着趁机多捞点好处啊。”
“好。”
易南川抿着唇不说话。
易南川清理完毕，替他开窗通风，已经将近下午三点了。
浑厚磁性的嗓音钻进耳朵，不自在的偏头把耳朵在肩膀上蹭了蹭，说，“我……好吧，你怎么知道我没吃？”
“越城一个月只给我开5000千块工资，还不如你。”
“钱。”
宋庭非翻个白眼，骂骂咧咧地把头藏进被窝里，蜷成一团。
易南川无奈地等他笑完，才说，“所以，上个月的工资，你记得结给我。”
看着他，又轻又无奈地摇头，叹息般叫了声‘阿易’，却没说更多。
宋庭非的办公室连同休息室，如同狗窝一样屯满杂七杂八的物品，有用没用都往里扔，只进不出。
“你跟着他，会差这点破钱吗？”
男人在电话那头低笑。
宋庭非眼角一抽，“这是什么？”
易南川在他眼皮底下，从花盆底部取出一小叠用塑料袋包裹的现金。
显示时间是中午十二点。
“快去吃饭。”
“我的。”
“干嘛？”
“我明天白天来上班。”
这是交换联系方式后双方第一次有所交流，抓抓头发，莫名有点紧张，拇指摁开，只有简单明了几个字。
宋庭非这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很不好伺候，嫌弃保洁工笨手笨脚，又不愿自己动手搭理，挑三拣四筛选一圈，最后任务落到易南川头上。
显示发送成功后，易南川举着手机盯着短短的两行字发呆，突然手机一震，惊得他手一抖，看来电显示，越城。
意识到自己被诈了的易南川：“………………”
易南川目的达到，毫不留恋扭头就滚，临出门时，又被宋庭非‘哎哎哎’地叫回来。
易南川不说话，钱揣进裤兜里，将虎皮兰归回原位，站起身，“你睡吧，我帮你收拾屋子，弄好了就走。”
退出宋庭非办公室，靠在走廊上，垂着睫毛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越城给他发了一条短信。
突然被揪出来秋后算账的宋庭非：“………………”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赶苍蝇似的挥挥手，“我想想有没有什么合适的位置，给你安排个行了吧，滚滚滚。”
“没干嘛，瞎忙。”
中午完全忘记吃饭吃饭这事的易南川歪了歪头，回复说：已经吃了。
易南川蹲在虎皮兰前搬弄花盆，盆地摩擦地面发出悉悉索索的响动。宋庭非眯着眼睛看过去，“你在干什么？”
“……”又一个枕头甩过去，宋庭非咬牙切齿，“你他妈把钱藏在我这？”
“易哥，是你吗？”
“我的？”
宋庭非在卧室角落种了一盆半死不活的虎皮兰。即便是耐阴植物，在常年灰暗的房间里，它活得艰难无比。
易南川挂断电话，手机塞进裤兜，面无表情地站了几秒，突然用额头咚咚咚疯狂撞墙，妈的，接个电话而已，紧张个屁啊！
“我六点来接你。”
中午记得吃饭。
“嗯。”
这次易南川没躲开，枕头糊一脸，“你这比我家安全，这是应急资金。”
琥珀色的眸子眯起，“所以他没有骗我？”
“什么事情这么忙，饭都没吃。”
抬手接住枕头，放到床板，不说话，看着他。
易南川悠悠耸耸肩，轻手轻脚地整理起来。
接通电话，易南川盯着结了蜘蛛网的廊灯，干巴巴地‘喂’了一声。
床上的人舒服地窝进床里，柔软的头发蹭了蹭枕头，打个哈欠，“帮我把房间收拾了再走。”
一个枕头砸过去，“少他妈得寸进尺。”
易南川以前经常帮他收拾房间。
被子里伸出一截白皙的手臂，手掌赶苍蝇似的挥了挥。
“好好好，给给给。”瞪他，“傻了吧唧了，等着吃亏吧你。”
“挂了。”
“把饭吃了。”
屋子里乱七八糟的，目测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宋庭非还没有挑选出新的满意人选。
易南川重新站直身体，从上自下俯视宋庭非，“越城说你是把我白送出去的。”
易南川无所谓地歪一下脑袋，“还有工作。”
宋庭非怔了怔，又开始笑，‘哈哈哈哈哈’地握拳锤枕头。
慵懒又软糯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易南川撞墙的动作一僵，顿了顿，一脸淡定转身看向来人，是岚馆里挺红的一个男
“哦。”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