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朝维尔斯特走去。他整个人都笼罩在黑色的斗篷和黑色的头罩下,浑身散出阴冷的血腥与腐烂的味道。
维尔斯特惧怕地盯着他,一步步朝后退去。
“你要杀他?!你要杀他?!”维尔斯特已经退无可退,整个人都紧贴在墙上,歇斯底里地重复道,像看疯子一样地看着面前的人:“你明明知道他是谁的儿子那个人不会饶过你的”
“不,他当然不会知道是我杀了他的儿子。”炎曜峰得意地勾起嘴角,“你们不是请了一位大人物吗?死在他手下,也不足为奇。”
黑衣战士逼近为尔斯特,在他惊恐到极点的眼神里,从黑色的斗篷里伸出一只由白色枯骨构成的手掌。白骨入银刀,一下就稳稳地插入了老人的头颅。
“你在说什么我我不明白”
?
维尔斯特眼球突出,身体在不停颤抖。他本就苍老的皮肤正在逐渐变黑、变皱,整个躯体也像被什么吸去了水分一般、迅速的干瘪缩下下去。
“哦,看来你连你们的大恩人的身份都不清楚?”炎曜峰笑得冷酷而残虐,“果然是低劣的种族,竟然会相信有人会真的因为同情就来帮助你们?可笑啊。”
“不不求求您不您答应过的您签过契约的”维尔斯特已经缩水的只有一个孩童大小,他瘫软在墙上,与墙相贴的背部已经化成黑色的粘腻液体,他已经无法说出完整的话语,而炎曜峰甚至连一个指头都没动。
直到此刻,他才明白,绝对的实力意味着什么。他不禁悔恨以前对这人不算无力却绝算不上恭敬的态度,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绝不会去招惹炎真族的人绝不会在那个人找上他时,放弃已有的安稳,来干这件事。哪怕那所谓的安稳,被他之前一直认为是苟且偷生
“只有弱者,才会寄希望与契约。”炎曜峰看着他终于完全化成了一滩黑水,转过身,淡淡地说道。
黑衣战士收回白骨手,走到炎曜峰面前:“侯爷,已经得到入门法阵的启动方法。”
“嗯。去吧。”炎曜峰双手背后吩咐道。
黑衣人没入他带来的一群黑衣之间,很快就分辨不出来。另一人走出来,双手轻抚洞壁,几瞬过后,整个山洞突然震动起来,银色的亮光盈满空间,之前那条通道再次显现出来。
一队又一队的骑兵像潮水一样涌了进来。
“每一处都清理干净,一根杂草也不要留下。”炎曜峰道,“见到那安滕权与那安和黎,杀!至于炎碧宸,立即通报于我,你们不是他的对手,不要恋战,迅速撤退。”?
“遵命!”一百人齐齐应声,声势浩大。很快,他们就化整为零,消失在黑暗的各条通道内。
“什么时候,那安部主也开始这样鬼鬼祟祟,偷偷摸摸了?”所有人都消失后,炎曜峰忽然回身,转向那安靖灏所在的方向,直直地看过来:“这传出去,可对你的名声很不利啊。”
“哦,原来为了权力要谋杀亲侄子的人还知道担心别人的名声”黑黢黢的空间内,淡淡银光从那安靖灏身上散出,映照得他一身白袍,更加一尘不染。他优雅轻盈地迈向炎曜峰,在距离他六步处停下,一双冰蓝双瞳,像是最尖锐的冰刃,不含丝毫感情地射向他从来就看不上眼的男人:“有这闲情,不如先担心自己的小命罢。”
如果说之前炎曜峰对着维尔斯特表现出来的是建立在绝对实力下,对力量弱小之辈从心底否认他们存在价值的自傲与审判,那么此时此刻,那安靖灏的语气和眼神,则好像这个以凶悍残忍闻名魔界的嗜血侯爵炎曜峰,拥有四十三枚荣耀勋章与无人可比的卓越战功的王者不过是他踩在脚底,随时可以取了小命的蝼蚁。
“我真是想不明白,你为何总能如此自信与高傲。”炎曜峰不屑轻笑。
“也许几百年后,你可以顿悟。”那安靖灏面无表情,但他永远不欠缺通过语言激怒对手的才能。
甚至更进一步来说,他这种天赋与才能是与生俱来的。
“牙尖嘴利的那安部主。”嗜血侯爵眯起眼睛嘲讽道。
“长成这样还要做这个表情,真是为难你的手下了。”那安家主不咸不淡地又接了一句。
?
“——你!”炎曜峰一下就败到下风,咬牙切齿的低吼。
“你用嘴巴热身热好了吗?”那安靖灏随意地又扔出一句,懒得再看炎曜峰变形扭曲的脸,回头转向身后的金发男人:“你和炎缭联系,帮助他救出王后和中宫。”
说罢,卸下左手无名指的戒指,扔给狱麟:“用这个。”
“奎煋,带四个小队和狱麟一起,从右边第二条道走。”
“是,家主。”身形瘦长的褐发战士领命,点了人员,和狱麟一起,一百人即刻朝着那边奔去。
“其他人,望川领四队去护卫炎主,星芒领四队,势必将刚才的叛徒们皆数全歼!”
“属下遵命!”
剩余的战士们追寻着之前黑衣人们的踪迹而去,很快,附近就剩下了炎曜峰与那安靖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