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做么?
那他是不是应该再主动点?
他好像忘记做润滑了,直接进去的话会很疼吧。
但如果是格瑞的话,疼一点好像也没关系。
金满脑子都是这样奇奇怪怪的想法,正当他想脱下自己的衣服的时候,格瑞忽然把他的脑袋按向自己的胸膛,接着重新戴上眼镜开始处理起工作。
金茫然地靠在格瑞的胸膛上,一时不知道自己该做何反应。
不做爱的话,那他能做什么呢?
金缓缓把手探至格瑞的下身,在对方还没有察觉之前,将掌心覆在了格瑞的裤裆处,格瑞怔了一瞬,随后迅速抓住了金的手腕,金颤了颤,却没有收手,而是努力地在格瑞的裤裆上搓揉了起来。
“金,”格瑞出声叫了金的名字,他显然有些不悦,抓着金的手也加大了一些力气,他说,“下去,回房间。”
金摇了摇头,用另一只手搂住格瑞的脖子抬头想要吻住他的嘴唇,但格瑞却撇开了头,金的嘴唇落在了格瑞的脸颊上,被拒绝多次的感觉让金十分窘迫,他直起身体,沉默地低着头,双手握紧成拳,微微有些颤抖。
沉默使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格瑞,我是不是做错了?”金不喜欢这样的气氛,率先打破了他们之间的沉默。
格瑞松开金的手,抱着他站了起来,随后走出书房回到了主卧,他把金放到床上,起身时,却被对方抓住了衣袖,格瑞看着金,眼神像是在说:快点放开。
“格瑞,你生气了么?”金不肯松手,他直视着格瑞,没有回避对方的视线。
格瑞倒是被盯得有些不自在,他眨了眨眼睛,错开了和金对上的视线,他拉开金的手,放在床上,并说:“好好休息。”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房门在关上时传来了落锁的声音,金有些疑惑,在格瑞的脚步声消失后,下床走到门前轻轻扭动了一下门把手——
打不开。
金加大了力气,房门还是不动分毫。
他是被关在这里了?
金收回手,不解地看着紧闭的门,为什么格瑞要把他关起来?是为了不让自己去打扰他么?金不太善于思考,想来想去这个的可能性最大, 他抓了抓头发,回到了床上。
如果这样能让格瑞不生气的话,他很愿意一直被关在这里。
躺到床上翻来覆去了一会儿后,金便迷迷糊糊睡着了。
期间他好像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梦中好像有个男人一直压在他的身上抚摸亲吻着他的身体,对方的手掌和嘴唇都很温暖,落在他的身体上,让他的体温开始不断地升高,过了一会儿, 对方温柔的亲吻变成了急切的吮吸,轻柔的抚摸变成了用力的磨蹭,好像要把他的皮肤都给磨破。
金忍不住呻吟起来,这个梦情色意味太重,令他的下身渐渐勃起,自从格瑞把他从圣空公司带回来之后,他就没有再发泄过,或许是以前的生活留下的后遗症太强,禁欲的生活对他来说很煎熬,但格瑞却不愿碰他,哪怕只是亲吻的次数都很少。
裤子被褪了下来,挺立的性器被温暖的手给握住,金轻哼了一声,迷迷糊糊有要醒来的迹象,但对方却在这个时候轻揉起了他的脑袋,金忍不住用头顶蹭了蹭对方的手心,渐渐又陷入了深眠。
温暖和潮湿充满了整个梦境,就像层层海浪,一阵一阵向他席卷而来,包裹着他,侵袭着他,每一个角落,每一寸肌肤都不肯放过。
到了后头,金忍不住开始呜咽,他想要从那种折磨人的感觉中逃离,但他发现无论他怎么挣扎,怎么反抗,都无法减轻对方带来的欲望狂潮。
这种感觉如影随形,直到金陡然的惊醒。
他睁开眼睛,身体的知觉还没有完全恢复,连骨头都是软绵绵的,不仅如此,他的身上仍留有情欲的黏腻和热度,一时让他有些分不清现在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他忍不住一次次地去回味那个梦——蚀骨的快感,温暖的拥抱,宽大的手掌,干燥的嘴唇,火热的喘息以及……若隐若现的香水味,那个味道无法具象化,只是作为一种意识停留在金的脑子里,但他不知为何,从其中联想到了格瑞……
金闭上眼睛把被子盖过了头顶,他到底在想什么?
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金终于起床去浴室洗漱,解决完生理状况后,他便发现床头柜上早已放着温热的早餐,他吃完面包喝完牛奶,端着盘子往房门口走去。
他转动门把手推了推,却发现房门仍旧是反锁的状态,金没想到第二天还会被关在房间里,难道格瑞还在生气么?
金没办法,只好回到床边,把盘子重新放在了床头柜上。
他很颓丧,心中好像缺了一块,很难受,几乎要无法呼吸,他躺在床上,抬起小臂挡在了眼睛上,他为什么会这么难受?是因为见不到格瑞么?是因为格瑞把他关在这里么?
但以前的他从来不会有这种感觉,他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