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焦躁不安,才最终在结合礼那日,见到了远处的蛮王。
真的成亲?
你小心地觑着他,忽而被他发现,扭头过来盯着你。
他垂眸俯视着你。
怎么回事?
你向后退缩了。
你那时用了点魂术!
王、王后!
你当真被当作是待嫁的新娘,洗漱、打扮……一直到了第五日。你始终没有见到蛮王。
你瞪大了眼睛,就见他坦然地走到了你面前,与小师弟相似又不相似的东西十分显眼。
你不敢相信。
你刚坐起来,看见枕侧一瓶墨绿色的不明药汁,还没想通是用来做什么的,下一刻,几个面带纹身,皮肤黝黑,身材健美的女人就走了进来。
你几乎说不出这两个字。
他捏住了你的下巴,问道:“这么怕?”
带着些酒气。
你大惊,问道:“什么王后?”
似乎你的眼神泄露了你的心声,那蛮王笑出了声,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你,单膝跪在床塌之上,伟岸的身躯笼罩住你。
你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屋内灯火黯淡,打在他的脸上,叫他的铜色皮肤显得愈加深。
于是……他就这么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解开了腰带。
你道:“那是点魂术!”
只是……一旦他被打败,新的“王”就会取代他,将他杀死。
你想起了他带着你骑马,叫人教你蛮族语,让你多吃肉……你忽然懂得了女护卫第一日对你说的“最好习惯”是什么意思。
“你,即将成为我族王后,这是我王之命,强者之旨,无有不遵。”
你立即施法痊愈了自己的小伤口,索性躺在床上睡了过去——你已许久没有睡在床塌之上了。
她的语气带着些许戏谑,对你笑道:“尊贵的王后,请允许我服侍您起床。”
“在那个村子里,你指使雪原狼咬我,却被我甩开。就在那个时候……你忽然向我求欢。”
你绝望了。
尽管你蛮族语学得不怎么样,但也能听清楚这个词汇。
直到深夜,你才等到了喝过了酒的蛮王挑起兽皮遮帘,低头走了进来。
求、求欢?
他的背影宽阔高大,叫你越看越气。等他离开后,你才泄气地扑在床上,心里想着野人就是野人,不讲道理还凶神恶煞的。待你离开这里,定是再也不回来了。
你忽然想起来!点魂术!
“怕,还敢同我求欢?我以为你胆子很大。”
你只是在试图拿捏他,但……你毕竟还是没有经验,只不过没理他两次,那蛮王就沉默着站起身,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了。
你谨慎地盯着他。
她们只是道:“母神与父神将赐福于我族王与王后,结合礼由大祭司主持,就在五日之后。”
阴影落在脸上,他站在门口看了看你,忽然抬脚向你走来。
你还要回宗门,怎可绊在这里?
怎么……怎么他会说那是在“求欢”?小师弟先是说那是傀儡术,你后来又猜测那是情蛊一类的术法。但现在,这蛮王却说,你在……求欢?
她们动作很利落,将你从被子里剥出来,就开始为你洗漱。
你立即低下头去。
他们的成亲之礼,简单得多,男子角斗,女子比刀,最后热热闹闹地一齐喝酒跳舞唱歌。你穿着着奇装异服,跪在女蛇神石像之下,蛮王单膝跪于男蛇神石像之下,抚摸着自己的胸膛。
他看清了你的动作,忽而问道:“怕?”
你终于再次认清了这个族群。他们只认力气,谁最厉害,谁就是王。最厉害的“王”自然无需其他任何多余的修饰,他想娶谁就娶谁,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他还是最强的那个,就没有人会质疑他。
野兽一样的族群。
裤子掉落,他精壮的身体赤裸着,带着青色的纹身,只有手上、耳边、小腿上的配饰仍然叮叮当当地响着。
你吓了一大跳,磕磕绊绊地问她们是谁。她们打量了一下你,忽而一齐笑了。其中一个弯腰攥住了你的脚腕,低头不顾你的挣扎亲吻在了你的脚背上。
你何时求……欢了?
且不说那蛮王何时忽然要娶你做什么“王后”,就是蛮族这仇视外族的传统,你也觉得这听起来荒谬极了。你以为他不过是要以你取乐,不想他把你带回来竟然真的要成亲?
你想要去见蛮王,但他这几日都并未出现。你只好退而求其次去找你熟识的女护卫,但待你问出你的疑惑时,却只能失望地听她道:“我族强者为尊。王为最强者,王之命不可违抗。王娶谁,谁就是王后,无可争辩。”
你问:“为何!怎会如此!”
在、在村子里……
醒来之时,天已大亮。你竟然从昨日下午睡到了今日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