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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老岳出去再回来,拿了个大号的垃圾袋。

    岳嵩文把我的石膏用袋子给扎上,且嘱咐我说“不要碰水。”然后摘了淋浴头调水温。我自觉开始脱衣服,但一只手外加一个套了石膏的胳膊,真的难把我身上这件紧身的上衣给弄下来,岳嵩文也发现了这个问题,淋浴头让他放到一边,他拿了把剪刀回来。

    剪刀尖尖长长,在浴室灯光下闪着锋芒。岳嵩文操着这把剪子,给我说:“手抬起来。”

    我下意识抬两只手,自然又惊动了伤处,岳嵩文已经低下来,手指从我衣服下面探进去,他手不那么凉了,也不太热,他从下面把衣角掀起来一些,剪子挨到皮肤,却是冰的,我呼吸了一下,岳嵩说:“不要动,剪子很利。”

    我只好大气不出。

    岳嵩文从下至上,把衣服剪成了两半,他的剪子顶到我喉咙的时候错了一步,向一边袖子剪去,咔擦咔擦的细响,剪刀剪开衣料可以是很利落的,但岳嵩文动作很缓慢很细致,我听着这声音突然想到小时候,特别小的时候,我家庭比较完整的时候,我妈拉着我的手去爸爸家,大雪天吧,我小小的崭新的靴子踩在厚厚的雪上面,不是嘎吱嘎吱的,是垮擦垮擦,我把雪剪出一串脚印。

    岳嵩文剪开了包身的恤,轻轻地将碎片从我身上拿下,然后从后面解掉我的胸衣扣子,动作还是很轻很轻地,也没什么情欲感,我觉得这样的老岳也是很好的,我是说,不做.爱的话,这样温柔的也是可以的。他贴近一点,把肩带摘下,他浅浅的呼吸就在耳边,吐在我对皮肤上,这样的亲近是和之前的不一样的,因为根本一点性的色彩都没有,就只是温柔而已。

    岳嵩文把我换下的衣服扔到洗衣筐里。我光溜溜坐在浴缸边上,岳嵩文重新把水打开,调水温的空当他看着我,渐渐若有所思,我问怎么了?

    他说:“你好像瘦了点。”

    我没说话,把头低下去,岳嵩文这句话也是过分温柔了。我看见他踏在地上的脚,淋浴头投下的水漫出来一些,他的裤脚又是盖着脚面的长裤脚,我抬着一条伤胳膊,笨笨拙拙跪下去,用一只手给他挽起了裤脚。

    岳嵩文拍了拍我的脑袋,也没有说什么。水温调过以后,他把淋浴头递给我,出了浴室。

    我自己胡乱洗完,出来叫岳嵩文,屋子里空调好像高了不少,一点也不觉得冷。岳嵩文应声来给我递衣服,他选的这件他的衬衫非常宽大,我自己一个人就能套上,岳嵩文也许原来是有点帮忙的心的,但看我一个人能做好就走了。我扯下塑料袋,岳嵩文在厨房里让我看锅,我算是第一次真正接触他的做饭过程,岳嵩文在煮个汤,他让我看着什么时候锅盖咕嘟嘟起来就开中火,我等啊等啊,岳嵩文清理好浴室回来,“你掉的那些头发下次自己拾起来。”

    我很不好意思,但是梗梗脖子装厚脸皮。我还没说呢,自己一个人洗头,还要把伤手举到一边去,累得半死,护发素都没打。

    岳嵩文把我赶出厨房,我在沙发上坐了一会,突然觉得石膏里面痒痒的,而且潮热热。我从茶几上抓了根笔隔着石膏敲了敲,有点缓解又似乎什么用也没,我吃饭的时候磨磨蹭蹭问岳嵩文:“老岳,我胳膊里面好痒。”

    岳嵩文头也没抬,“正常,忍着。”

    我吃着饭,忍不住在下面用筷子伸进石膏里挠,岳嵩文一双利眼当场把我识破,“你干什么呢?”

    我垮着脸:“老岳,这实在是太难受了,要不你把空调开冷点,我要热死了。”

    岳嵩文无动于衷,给我夹了个菜在碗里,我用不上筷子,拿勺子吃了。

    晚上睡觉前我找了好多方法来解决石膏里面的症状,都无济于事,最后摊在床上等死似的等这痒自己退掉,岳嵩文从另一边上了床,手里拿个小枕头,不声不响塞进我胳膊下面,他说:“垫着这个睡。”

    我被石膏折磨半天了,而且岳嵩文根本不接受我想把空调调低点的建议,我很气他,就把压着我难受的那只小枕头扔到他身上去,还说了句:“我不。”结果没留意枕头扔到他头上去了,砸得他头发都乱了。

    岳嵩文肯定是觉得我欠揍,他没说话,从他床头抽屉里拿了个什么啪嗒甩我枕头边上,我侧眼一看,立刻老实了,我把枕头捡回来,放胳膊底下夹好,“睡了睡了。”

    岳嵩文没把我那位“老朋友”收回去,就放在床上,他表情半笑不笑的,我知道他是闹我玩,在枕头上装了会睡,真睡着了。

    接下来一个星期都是这样,我早上等岳嵩文起来做早餐,顺便蹭吃,然后他就出门了,学校学生放假,教职工还有两个星期的班。他现在没法穿得俏,因为我把他衣柜里所有看着时髦崭新的衣服都拿来穿,他就只能穿他那些旧衣服出去,能看得过去,就是风骚不起来。我白天少见着他,他只有饭点时候回来,待得久了他就下厨,待不久就带饭回来,我每天晚上雷打不动的坐在凳子上等他给我的石膏上扎塑料袋,然后拖着这个滑稽的胳膊去洗澡,洗完澡再上床,老岳这个星期一点也没碰我,我觉得他外面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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