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洗、换衣、吃饭、休息,何姑娘利用这些时间整理着思路。跟妹妹何右在穿回现代的时候,自己大概成了那个传说中不太稳定的试验用魔法阵的最初祭品——被震荡的魔力弹到了这个世界,顺利达成了二穿成就。
“”那我的身体呢呢呢呢呢呢
看着这和原本所差无几的容貌,何姑娘痛苦地捂着脸,考虑到现场没有原大小姐的尸体,其他人(特别是奴隶大哥)又没啥异样,那只可能是魂穿了。最重要的是何左木着脸拉开左胸的衣襟老子从没在自己身上纹过这朵娇花!
唉,算了。
哀怨地抹了一把鳄鱼泪,何左对自己的适应性颇觉可怕,想起惨遭遗忘至好几钟头的救命恩人,她从下人对自己那又敬又惧的态度稍做判断,便再次以高冷的姿态绕出屏风。
“我要的人呢。”
不要怪她言简意赅,她真的只是忘了去问男人的名字。
正在替她换茶的侍女连忙起来,战战兢兢地说道:“已经准备好了,大小姐可要移步寒鸢阁?”
啊?什么叫准备好了?还有寒鸢阁是个啥毛东西?听着怎么那么嗯?
虽然有之前的命令,但还是有点担心男人会因身份的缘故得不着好。方才一听,何姑娘觉得下人们可能错把那人当成了自己相中的禁脔但无论多么的乌龙,也总比得不到治疗死了的好。
想到这里何姑娘放心了点,便继续摆着大小姐的架子、高傲地点了点头,“走。”
侍女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见大小姐冷冷地瞥她,连忙低下头在前面引路。在心里暗暗感谢了这个颇有眼力见的女子一把,完全不认路的何姑娘随着她绕了好几个弯,最后终于在她忍不住要往沿途的柱子上拍魔法记号之前停了下来。
]?
在她们面前的是一个华美的楼阁,何左没有细数,但晃眼看去至少有五层。门口的侍卫看见她们,连忙打开厚重的大门,更有一人过来毕恭毕敬地将何左迎到位于二楼中心,看上去是这层唯一的、也是整个楼阁中最大最气派的房间。
我看起来这么喜欢那个男的?
何姑娘心情微妙地走进去,她倒没在意并未跟来的几个,更没去管那缓缓关上的大门,只是撩起层层幕纱往深处走,没几步就看到烟雾袅袅中的男人。
自命聪明绝世冷艳无双的何大姑娘何左人生第一次觉得自己实在太傻太天真。
在她面前无疑是那位救命恩人,因为除了他之外,何左再也想不到还有谁会以这样的姿态呆在屋里。男人赤身裸体地跪在地上,察觉到来人,他连忙跪着转过身来。大概是跪得太久或扯到伤处,做出第一个动作的时候他顿了一下,却又很快像什么都没有似的,蠕动着身体想要移过去、跪趴在何左跟前。
何左整个人都僵硬了。
她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上一次被“流放”到古代,也算见惯别人跪来跪去了。但却从没见过这样屈辱的!
她说“要这人,活的!”就给她个活成这样?!
极快地扫了眼这一进来就觉得奇葩的房间,视力不错的何姑娘很快地就发现挂在墙上那些乱七八糟的,只在小电影中才能看到的东西。
咳,那个嗯,她也不常看。——气得哆嗦的何左终于自给自足地调整了一下心情,想把男人扶起来。
刚碰到的时候,男人抖了一下,何左看他肌rou都鼓起来了,连忙松手道,“你自己能起来吗?”面对这一身是伤的男人,何姑娘实在不知从何下手。为了保证他的存活,伤口虽然做了处理,却只是用什么止住血,就连包扎这步都给省了。再去瞧为保护自己而受的一刀,那处虽然被反绑着双手看不清楚,但记忆中男人应该伤得不深
反绑着?
被惊吓到的何姑娘终于后知后觉地察觉到男人身上仅有的装饰,一条与气氛十分不搭的红色麻绳。它像嵌在男人的身体里似的,箍紧的地方竟把已经止血的伤口挤出血水、将那原本就刺目的颜色染得更深。
草泥马马马马马何姑娘觉得脑袋里有一万匹神兽愤怒地奔过。她气忽忽地走向可能会有利器的方向,在一堆奇形怪状又让人想入非非的道具中一顿翻找,终于抓出把剪刀,再一回头,心头血都快吐出来了。
“你、你”纯情#大误#的何姑娘指着不知何时站起来的男人,不确定应该捂脸好还是扭头好,但她好在没有捂脸,否则尖锐的剪刀可能会帮她自戳双目。
这个房间的地面与她的卧房不同,没有厚厚的地毯,何左不清楚这是什么个制材,只是颇像大块的白玉,光滑明亮得能看到自己的影子。此时即将入冬,何姑娘只是脑内一下脱鞋就能打个哆嗦,而男人却不知在这跪了多久、甚至连衣服都没有一件。
想到这里,她也顾不得非礼勿视了,连忙走近去剪绳子。她拿着凶器也不好再不看人,却突然发现男人身上的绑法有些眼熟。
她愣了愣,男人也因为她的动作僵直了身体。这人脸上没有表情,但何左却瞧出那藏在眼底的慌促不安。拜这个眼神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