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里住了两天,又到市里的办事处住了几天。
姑父叫服务员赶快到外面叫出租,一边扶着爷爷,慢慢地向门口走去。
我大失所望。望着爷爷,眼泪一下子在眼眶里涌动。
其实,姑父为做生意,早在市里租了房子,还安排了专人。只是房子不怎么象样,又临街,为了爷爷,为了营造一种环境……
就这么地,很久时间。
“您还是不喜欢我了”
姑父立马办了住院手续。
我在等待,待着爷爷的的解释。可爷爷很久很久也没有口。
鱼装进了水桶,而一切又回到现实。
可能给孙子一个什么说法呢,我能说清楚吗??
接着,这痛的感觉在不断漫延。本来,老爷子很能忍,可不知为什么,今天却忍不住了。姑父见状,问:怎么了,到医院去好吗?
爷爷和奶奶说了些什么。
医生对姑父说,是急性阑尾炎,问题不大,要动个小手术。
“狗儿,爷爷刚才想了很多,说心里话,我也真的不知道,这一切是为什么”
爷爷痛得脸色发青。觉得有点顶不住了。终于,说出:“小军,不行了,不行了,快……快……到医……院。”
这一天,爷爷也没再多和我说一句话。
吃饭的地方离政协不远,本来应该12点前退房,否则要加钱,姑父和这里很熟,说好了吃完饭再退。
夜色如往日一样,如期的降临。
爷爷在姑父的照顾下,恢复得很快。几天下来,便象换了个人。
当姑父再次亲吻爷爷的嘴唇,爷爷没有再紧闭牙齿。
说完扭头向往远处跑去。
爷爷说,找个的地方休息一会吧。
感到了一种很强的反拉力,叫到狗儿,把网拿来,自己继续收放着鱼线。
姑父说出句话:“我们还是吃点东西,把事给办了。”
俩人来到医院。爷爷住进了观察室。
爷爷出屋,打了一盆水,说狗儿
爷爷,您倒是说啊,您不是说今天告诉我为什么吗?
狗儿啊,“你说这鱼儿为什么会被我们钓着”
“它饿啊!”
很长时间,也是这样。
爷爷回过神,用力猛拉鱼杆。
爷爷变得犹豫。
姑父此刻还回味着昨日的一切,听到爷爷这话,一时语塞。不敢再看爷爷。
“那为什么想吃我们的饵呢?“
我们被这一时的兴奋打段,彼此好象又回到了我上中学前的那段日子。爷爷也是这样陪我钓鱼。
这几天,爷爷也体会着被关爱,被呵护的温暖。
“你是爷爷的好孙子,爷爷永远爱你。真的。”
我不明白什么意思,“他想吃我们的饵啊?”
我和爷爷在屋里,谁也没有说一句话。
“那为什么……”我还是不依不挠
这回的生意是和政协的直属的服务公司在做。负责人热情的接待了这翁婿了俩。一切都谈得很顺利,离开前,负责人和爷爷、姑父握着手,爷爷觉得负责人握手的时候,一手握着,一手还在臂膀上轻扶了一下;和姑父握手时,有个不太容易看出来的拥抱的动作。
就在这越来越深的夜色中,彼此都把心里的话,压得越来越深。
阑尾手术很快就完成了。爷爷也不得不在病床上休息着。
姑父扶着爷爷先回了客房,又和服务员说,这房先续半天。
姑父看了看爷爷。犹豫了一下,说,下午有班车的话,我们就回去。
他紧忙找着短裤胡乱的穿上。坐在沙发上,点了根烟,陷于了沉思。
陌生。
爷爷虽然觉得好多了,但刚动完手术,不敢乱动。姑父给爷爷用湿毛巾仔细地洗了脸,抹了上身的汗。然后,一口一口给爷爷喂鱼。
姑父忙前忙后,叫饭店做了条才鱼,据说是有利于伤口愈合。
口里念着,小军,咱们不该啊,这么做对不起小兰啊。
爷爷打断了我的话“爷爷说不清。”
然后,就一言不发。
“为什么”?爷爷顿了顿,又说了声“为什么?”
我叫到,有鱼,鱼上钓了。
爷爷心里乱乱的,也不想再在政协住了,说军啊,今天咱是不是往回赶?
河中的浮标往水中一沉。
下午,奶奶往姑姑家去了。晚饭是妈做的,奶奶没回家。
鱼终于露出水面。有将近一斤。
小河边,爷爷回忆的一切的往事,点点滴滴。
中午在一家小店吃饭,可吃到半道,爷爷觉着肚子一阵绞痛。
爷爷内心涌动着感激,也涌动着甜蜜。
爷爷被打了针止痛针;疼痛感稍有缓解。
这一天,我没有理会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