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个味道，是他送给老师的红茶？
范亦祈想起曾经在老师办公桌上看过的便条纸，心里的疑惑不减反增。
「那──」
毕竟他可是见识过杨奕悠的办公桌，要不是老师亲自带着他进来，他可能也不会相信这是杨奕悠的家。
「亦祈，你要喝红茶吗？」
「不是所有人都和你想的一样单纯。披着教师外皮的犯罪者并不罕见。」
听他的无奈语气，范亦祈困惑地皱了皱眉。
「等亦祈把这些题目ga0懂之後，我再告诉你。」
呆站在公寓玄关，范亦祈一路上已经反问过自己无数次。
「你不是想当老师吗？」杨奕悠目光温柔，轻声鼓励着他，「一起加油吧。」
范亦祈的眼神冒出疑惑。
杨奕悠端着茶壶和两个马克杯回到餐桌旁，看见范亦祈脸上的惊叹，不禁失笑。
「亦祈？快进来啊。」杨奕悠笑了笑，柔声催促。
这样子……真的没关系吗？
范亦祈在木质餐桌旁坐下，有所顾虑又憋不住好奇，偷偷观察着杨奕悠的租屋处。
「看来我做人还是很成功的啊。」
「不是，我只是……」范亦祈失礼的想法被看穿，想辩解又找不到藉口，只好默默点头，露出抱歉的眼神。
「你先坐着等我一下。」
「虽然没那麽直接，但也差不多了。」他自嘲地笑了起来，心里意外地有点怀念，「还被你们最崇拜的学姐取过奇怪的绰号。」
他惊喜地抬眼，正好对上杨奕悠期待的目光，杨奕悠低低地笑了几声，在范亦祈旁边的椅子坐下。
「这样的话，是不是又需要替亦祈补习了呢？」
他收回自己的视线，对自己的莽撞决定有几分懊悔，又低下头轻声喃喃：「但是，我认为老师不是那种人。」
「没关系。这代表我这几天辛苦打扫的努力有回报了。」他笑着将茶壶中的琥珀se茶汤倒入马克杯，「总不能让学生待在乱七八糟的环境中读书啊。」
「老师愿意让我进到家里我就很高兴了。」范亦祈捧起面前的马克杯，抿了一小口。
「好……」他没多想就回应，继续观察着屋内陈设。
「对了，虽然是我邀你来的，说这种话也有点奇怪。」他的手指轻g马克杯的杯耳，「不过亦祈还是再多点警戒心会b较好喔。」
「那是因为……」杨奕悠想了想，发觉他们正在做的事情似乎和本来的目的相差甚远，旋即改口。
他有种美梦成真的飘飘然，也有一点像是在做坏事的旁徨不安。
原来是这样……
棕se的双人座沙发前面只有一个小茶几，没有电视或其他娱乐家电，再往里头一点，那道门後应该就是老师的卧室……不得不说，b范亦祈预想中的还要整齐许多。
「没错。」杨奕悠不觉得被冒犯，反而满意一笑，「就该这样保护自己，知道吗？」
「鞋子脱下来放到旁边就好，这双拖鞋给你穿。」
「b你想像中的还要乾净，很惊讶吗？」
「不是老师的问题。是我应该再认真一点……」
他真的不是在作梦？
「咦？！」
的本分呢。」
杨奕悠的问句越过金属层架，从流理台旁传来。
「可是待在学校又被主任抓到的话，老师也会很麻烦不是吗？」
接收到他语中所带的深意，范亦祈心底一跳，战战兢兢地重新看向杨奕悠。
那天被训导主任抓到之後，范亦祈作梦也没想到，自己今日会来到老师家里接受课後补习。
以一人居住来说不算太大、但也已经足够的客厅兼饭厅，连接简单俱全的厨房，中间只用一个金属层架充当隔间划分，上头摆放装了乾货食材的透明置物箱，以及烤箱之类的小型家电。
范亦祈一听到他的提议，着急地抬起头，都忘了自己眼眶还残存着泪水。
「为什麽学姐会那样叫老师？」
「不过再怎麽样，突然要我弄出一组书桌也还是有点困难，就用餐桌将就一下吧。」
老师平常会自己做菜吗……？
「谢谢老师……」
杨奕悠关上大门，流畅地从鞋柜拿出一双疑似全新的室内拖鞋，并将脚上皮鞋换成自家室内拖。
他试探般地向范亦祈提起一个想法。
听见杨奕悠变得有些低落，范亦祈立刻摇头否定。
如果他有专心在考试上，不要多想其他事情就不会考砸了。
「咦──这样要怎麽专心啊……」他的期待落空，只好不情愿地打开课本和笔记本。
「一起」，这个词
杨奕悠顿住了取出讲义的动作，利用扬起的嘴角藏起心底为难。
「老师有被说过做人失败吗？」
「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