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场,好歹还能保全哥哥的名声,要是做了逃兵,只会陷哥哥于不仁不义。
&&&&“显容哥哥,我宁愿风光而死,也不愿窝囊活着。”
&&&&云济要做顶天立地的男子,但显容却又如何舍得,他见云济不听劝,又急又怒,斥道:“我如今在世上只有你一个亲人,你若有个三长两短,叫我如何是好?”
&&&&看到显容急切的样子,云济心内一片柔软,原来,他自小与哥哥长在一处,对显容十分依赖,早已对他存了不明不白的心思,只是显容向来寡言,此时说了这样一番剖心话,就是叫云济即刻去死,他也是甘愿的。
&&&&斥责了弟弟,显容又软了心肠,他叹了一口气,温和的说道:“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只有活下去,才有希望。”
&&&&云济握着哥哥的手,坚定的说道:“我这回去,就是为哥哥打江山的,你千万要等着我,等我变得无坚不摧,就能保护哥哥了。”
&&&&显容笑了,伸手摸着弟弟的头,说道:“我会等你。”
&&&&兄弟二人话别后,云济便往边疆去了,不提显容如何为云济牵肠挂肚,只说这云济到了沙场,犹如虎如深山龙游东海,几场不大不小的战役打下来,便显现出自己打仗的天份,就连吴王也没想到,他只带了区区二千兵马,便能抵得住宋国二万的强军。
&&&&这吴国多年不曾出个猛将,如今自己的儿子是个领军的天才,这叫吴王如何不欣喜,此时别说先前的罪责,那吴王连得捷报,当即赏了云济封地仆从。
&&&&不过一二年间,云济在边疆重挫宋国大军,显容在朝中地位也不可同日而语,只是却急坏了周氏一族,那周妃原指望借着云济之事,吴王能废储重立,到时借着母家的权势,储君之位岂不是手到擒来,怎知云济非但未死,还立下大功,吴王又赏赐不断,如果任凭他壮大势力,假以时日,云济拥兵自重,周氏危矣。
&&&&周氏有心要害云济,趁着云济抵抗外敌时,克扣粮草不说,剑弩戟矛又常是些以次充好之物,虽有显容时时看顾着,到底被他得逞几回,这两年显容虽在朝中暗自培植了自己的势力,却终究还不足以与周氏抗衡,显容心知长久下去,还不待他继承大宝,云济迟早会被周氏暗害,他只有一个弟弟云济,万万不能叫他出半点事,只是显容手中得用的势力有限,显容迫不得已,只得借助无力。
&&&&如今显容已到婚配之年,显容暗中留意,打听得朝中内史大人秦佐之女年方十五,与其年岁相当,那秦佐掌管吴国经济,门人无数,是仅次周氏的名门列公,有了秦内史做依仗,方可保住自身地位与云济的性命。
&&&&显容上书吴王,陈请求婚秦佐之女,那秦佐放眼皇室,诸位皇子之中,有能力登宝的唯有显容皇太子与皇子景伯,然而景伯自有外家周氏,便是有他相助不过是锦上添花,倒不如雪中送炭于显容太子,日后显容登基,秦氏必成吴国第一大家。
&&&&求亲过后,显容除了筹备婚礼,日夜紧盯周氏,唯恐周氏趁机加害云济,而今前方战事吃紧,稍有差池,便会出现不可估量的后果。
&&&&谁知疏忽之下,最终还是让周氏钻了空子,那周氏眼见显容与秦佐联姻,竟铤而走险之下勾结宋国,以数万人马将云济困在边城,等战报送来时,已到了显容大婚的日期。
&&&&显容心急如焚,派了多方人马去营救,只恨天高路远,显容他身为皇太子,连皇城也走不出去,因此只能望眼欲穿等着云济的好消息。
&&&&此刻云济生死不明,但显容大婚却要如期举办,将新人迎进门的那时,显容身着红色的吉服,站在高处眺望远方,心里思念的却是弟弟云济的下落。
&&&&显容皇太子婚礼盛大,只是脸上却没有一丝喜气,任谁也知道显容在担心胞弟云济的安危,只是谁也不敢说出来,云济这回只怕凶多吉少。
&&&&新婚第一日,宾客尽散,显容略微有些心神不宁,他在黑夜里走入婚房,却被眼前一幕惊呆,他新娶的妻子衣衫凌乱,颈上一条剑痕,早已气息全无。
&&&&深红的血迹流得到处都是,还不等显容叫人,一个身影从布幕内走了出来,显容瞪大双眼,他看着两年未见的云济跟他一样身穿红色的吉服,他手里握着一柄剑,双眼带着寒意,看着显容的脸,轻轻的喊了一声:“哥哥。”
&&&&显容的脊背窜出一股凉意,他望着眼前的人,分明跟他长着一模一样的面孔,但他感觉自己竟不认识亲弟弟了。
&&&&云济的衣着跟榻上死去的新娘一样凌乱不堪,显见他就是始作俑者,只是他却委屈的质问显容:“你说过要等我的,但我被敌军围困之时,听到的却是哥哥要大婚的消息。”
&&&&显容气得全身颤抖,他盯着云济的眼睛,痛心疾首的说道:“所以你就做下这般违背lun理的事来?”
&&&&云济看到哥哥眼里的冷意,他走上前,想像过去那样拉住显容的手,但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