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越回去想了一整晚,结论是最好的应对方法就是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一出戏有趣。
隔了几日,苏越再去看邬修时,两人平静地像从前一般相处,那段突兀的记忆像被一把剪刀从记忆画卷中裁去,前后画卷再完美缝合,无褶无痕。
长公主看见四公主来,扬起明yan笑容,与皇妹打了招呼,之后换了一幅神情,高傲俯视跪在地上的仆人,说道都是些该打的奴才,不值得四妹求情。
那小子甚是古怪,好似心情极好,苏越打消了给邬修做x教育的想法。
苏越一边搬柴,一边转动眼珠,慢吞吞地从柴堆后钻出来。
她也正受着来自长姐的煎熬,围住她的又恰好全是木柴,真是应景不过。
苏越忽然想起曹植,那位被兄长迫害的皇子,自己眼下的处境有几分相似。
正好腿也蹲麻了,苏越原地摆烂,继续待在柴堆里,如同木头长出的蘑菇。
内心的自我在时不时混乱奔跑,但苏越在表面上依旧神se不崩,维持住了公主苏樾的清冷淡漠,多亏了这些日子的扮演,苏越得心应手到几乎有种皮r0u紧贴的融汇与和谐。
那小子是真不打算放过她。
她作为现代世界的nvx,对x有一定理论认知,但邬修是个未成年的古代人,她0不准是不是该给他做一点心理疏导。
他紧盯着她黑白分明的眸,不错过她瞳仁一丝一点的不同变化。
走出很远,苏越才发觉食盒一直提在自己手里,看来邬修今晚要饿肚子。
苏越表面上坐在亭中品茗,湖心有莲花盛开,轻风徐徐。
在苏凰和邬修的双重攻势下,现代苏越的本x又很快冒出来。
她在心里喊救命,谁来救救她……
另一边墙角的邬修似乎很喜欢欣赏苏越那些细微的情绪变化,看着看着嘴角扬起浅笑,是他成为质子以来稀有的正面感情流露。
有时她又捡起公主苏樾的模样,思索若是苏樾遇此情景如何处理,想必仍旧是那波澜不惊的平静样子。
两人都叫的很大声,不用看都知道他们极其兴奋,许是这特别的地点和特殊的人质让他们如此起劲。
四公主不再说话,又看了看被打的人,眸se不再变化,恢复冷淡寡情,从御花园离开了。
她的脑子里有好几个小人在打架,一个小人好奇地悄悄看八卦,一个小人脚趾抠地无敌尴尬,还有个小人不停敲木鱼清心寡yu。
可是如果要做,要怎么做?
苏越感到如芒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抬起眼皮,飞快用余光瞥一眼。
天se不早,往常苏越都是在这个时候离开,这个尴尬别扭的现场也确实不宜久留,她依旧垂着眸,微微点头示意,语气平淡地说了句“我走了”便出了柴房。
只剩下了邬修和苏越两人独处,邬修不再压抑笑意,望着yu语还休的苏越笑得惹眼,就好像遮蔽太yan的乌云终于移走,金光灿灿的旭日终得显露。
她变强了,强得可怕。
她在不同的情绪状态转化中终于把自己切飞了,脑子里空无一物,任何事情都无法影响她。
脑海里则在过她找到的一段苏樾的剧情。
有关她的情节很少,几乎都游离主线之外。
御花园中,长公主正在鞭打教训下人,四公主恰好路过。
苏越的日常除了好好扮演公主苏樾,闲暇时间则悄悄在心里梳理系统给的剧情。
她的jg神也仿佛分裂成好几片。
长鞭落下,g0ng人被打得t无完肤,已挨打许久。
而下一段四公主的情节则是一段时间后她得了机缘,入道观
然而这却苦了躲在柴堆里的苏越。
她还没想好给未成年邬修作x教育的开场白,视线落在地上,迟迟不知如何看他。
苏越猫在柴堆里,度过了人生最漫长的半个时辰,长公主与男宠完事,嘲弄轻蔑地扫了一眼邬修后离开,而苏越已经彻底进入了灵魂出窍的贤者状态。
他很想看看清雅出尘如同天上仙的她在这时是何表情,有何想法,可惜她的脸被木柴遮挡。
一会儿念着清心咒镇静心神,一会儿又冒出尖叫的狂乱心声。
效果不错,但维持时间不长。
苏樾在原世界实在是个没什么笔墨的角se。
万一给他弄出心理y影怎么办?
四公主见此景眉心微皱,神情些许不忍,她淡淡开口,简言劝了一句。
但邬修的视力极好,仍旧于凌乱的缝隙间找到苏越的眼睛。
隔在苏越与邬修之间的苏凰和男宠换了一个姿势,从观音坐莲,变为传统t位。
可是邬修还在看她。
苏越整理袖子,收拾好脸上的表情,用最慢的速度移开入口处的木柴。
于是她便全身心地扮演苏樾,好让自己也进入那无yu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