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天扬也心想,倘若楚厉不是幼年被施风南捡回,这人必定会成为施风南的一大对手。
转眼,施风南和楚厉业已十二岁了,楚厉成了施风南的徒弟三年。
这年的初秋,天气微凉,天铸坊的徐誉又带着女儿来天星堡小住几日,徐湘湘正好十一岁,是个娇俏活泼的小姑娘,就是父亲宠得过了,性子上刁蛮了一点点。她在天星堡歇了一夜,兴许是换了地方睡不安稳,她天还未亮就出门散步,转着转着,就转到了少堡主居住的恭月楼,因着她算是施风南的青梅竹马,又是贵客,途中没人阻扰她,她这才意外得见了另一个人,险些误了她的终身。
恭月楼的庭院中有一株大树,树冠巨大,几乎覆盖了半个院子。黑衣少年身姿挺拔,他的树下舞剑,身法凌厉诡谲,剑意之中杀气腾腾,一柄长剑在他手中所成了无数道剑光,剑光削得树叶频频落下,如蝶般在少年周围纷飞。
徐湘湘几乎看呆了,她也曾见过施风南舞剑,施风南的剑意冷冽孤傲,但显得甚是从容,身法也轻盈飘逸,一招一式都好看得不像话,与这人截然不同,这人的每次出招都目的明显——就是要人命。
事实上,徐湘湘只见了楚厉的几招罢了,楚厉停下了动作,转过头来看她,四目相对的瞬间,她的心如擂鼓,两颊上泛起了一阵热意。楚厉毫不在意,他瞥了一瞥徐湘湘的双足,那两只脚没有踏进恭月楼的院门,他便收起了剑,回身进了主屋。
徐湘湘不晓得他的意思,她还立在外边,拿不定自己可不可进,最后想着时辰还早,她终还是走开了。
屋内,施风南早醒了,对于楚厉天不亮就练剑的习惯,他早适应了,他就在床边闲坐着,楚厉默默地准备了温水给他洗漱,又给他穿衣,最后跪在地上准备给他穿靴。楚厉在他身边,他就什么都不用做,他还故意折腾楚厉,当楚厉捧起他的脚,他就用自己的脚丫子去玩楚厉的脸庞。
施风南的脚上套着白袜子,脚趾淘气地踩在他的嘴唇揉弄,楚厉并无闪躲,他仍旧跪在床前的踏板,等施风南用脚背挑起他的下巴时,他这才将脸迎了上去,贴着施风南的脚心,一边磨蹭着,一边谦卑而恳求地道:“请主人恩准奴为主人舐足。”
施风南的色相是极好极好的,可惜外人只道他眉目如画,气质清雅飘然若仙,不近烟火,却不知他还有这样嫣然动人而不俗媚的姿态,差别之大,好似一尊冷冰冰的玉雕活了过来。他半倚在床上,一双盈盈的凤眸中似乎含了水雾,淡红的嘴唇正带笑意,微露出着贝齿和舌尖儿,又伸长了一只修长细直的腿,将脚伸进了楚厉的怀里,有点傲气地说:“准了,为主人脱袜。”
两个十二三岁的男孩子,时常做出似这般的外人看来相当淫秽的举动。
楚厉用手搭着施风南的脚,轻柔解开了他足上的白袜,施风南无疑是养尊处优的,因此一双脚也养得完美无瑕,美玉一般的脚盘,形状弧线都极尽优美,几根脚趾稍蜷着,如同晶莹剔透的玉菩提。很想舔,每回见了都想舔遍它,楚厉捧着施风南的白足,低下了头,虔诚地亲吻着脚尖,然后伸出了舌头,舔舐着一根根指头。
湿濡的软舌在足上滑动,施风南觉着有点酥痒,他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少年,看到对方的舌头舔到自己的指缝里,又将自己的拇指含在唇间,神情仿佛是在侍奉他的主宰,那点儿酥痒就渐渐传递到了他的心里,当少年舔遍了他整只脚,他就稍微提起自己的裤脚,大大方方地赏赐了这个少年更多,把自己细巧的脚踝也给他舔。
亲吻舔弄施风南的脚,楚厉获得的快感远比施风南要强烈,和施风南的任何亲近碰触,都能给他灵魂无法抵抗的飘飘欲仙之感。他必须用足了自己的全部定力,才能控制住自己不要和是饥渴的恶狗一样在施风南脚上乱啃乱咬,尤其施风南还恩准了他含吮漂亮的脚踝。
如此玩了片刻,施风南满足了,他随意地摇了摇脚,楚厉立即停止了舔舐,放下了施风南撩起的裤子,拾起自己的衣袍给他擦擦脚上的口水,重新给他套上鞋袜。
施风南坐在了镜台前,悠哉悠哉地随手拿起了一本兵器谱翻看。楚厉洗净了手,取过檀木梳,开始专心致志地为他的主人梳发,少年的面容英俊出色,却总缺乏生动,但他梳发的动作非常的轻柔,直到为主人上好发簪,他才低声道:“主人,徐誉之女来过。”
??
施风南一颔首,没什么话交代下来,楚厉便给他安排早膳。
他们主仆二人对徐湘湘不以为忤,楚厉尤甚,她之于他,只是徐誉之女。
++++++++
施风南十四岁时,天星堡采买了四名女子,年纪约在十六七岁上下,容貌或秀丽,或妖艳,均是少见的美人。
这是给施风南准备的侍姬,为的是解决施风南的情欲,所以几名女子不同于堡中其他女门徒,她们无需习武,无需忠诚,不可在堡中随意走动,只能呆在一方小院中,每日研习琴棋书画等和床榻上能悦男子的淫技,在施风南有需要时传召,去承恩于他。
有关施风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