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做你的妻子,无论你是太子也好,平民也罢。”
多久了,再没有听到这样能让人暖到心窝里的话。
昭帝本来打算在奕儿大婚时便顺势册封奕儿和那孩子为皇太子和太子妃,但是又怕他贸然下旨,奕儿竟是抗旨不尊,若是真不愿,他还真不能强迫了他去。难不成真要以抗旨,藐视皇恩的罪名除宗籍,刺死吗?
当然不可,因此他才想要试探一番。
只是,如今听到了儿子拒绝的话,儿媳真情的话,他竟是丝毫没有力气去强迫奕儿应下他的旨意。
“罢了,你且退下吧。”
昭帝疲惫地摆了摆手,似乎不愿再继续纠结这一问题。
夏侯奕也不疑有他,也不管昭帝心中如何想,他只能拒绝。
虽然他知晓阿婉不愿他当皇帝的原因,虽然他确实能够承诺即便当了皇帝也可以只要阿婉一人,这些都不是问题,也许他可以如阿婉所说做到两全其美。
只是,那夜从将军府离开,他猛然回想起在云瑶山八卦盘幻阵里看到的情景。
阿婉行将朽木般卧于床榻,周边即便残破荒凉,却依稀能够看出一点宫院的痕迹,再看那些聒噪狠毒打扰阿婉的女人,模样打扮真真就是后宫女子的装束。
他纠结的不是为什么夏侯泽会成为皇帝,而是他害怕阿婉如他见到的一般,尽管没有那些女人折磨,她也会被高高耸立的高墙拘束。
整日里望着同一片没有变化的天,见着一样的人,赏着一样的景,她本是天边自由翱翔的鸟儿,喜欢轻哼欢快的节奏,踏歌起舞,他怎么能给她打造一个金丝笼,即便再是昂贵,再是安逸舒适,都仍旧是个牢笼,隔绝了外界的美好,也阻断了她的笑容。
所以,无论阿婉是否同意,他都不会再登上那个位置。
他绝对不允许阿婉蹉跎一生,他要让阿婉肆意潇洒的活着,继续做一只惬意逍遥的鸟儿,快活着,欢笑着。
……
这边夏侯奕一次次拒绝那个至尊之位,那边却有人为了这个位置苦心经营,钻营算计,撞得头破血流,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诚王府书房里,夏侯泽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一把抄起眼前的奴才,几乎要将他脖子捏断,尽管如此也无法释放他心底的怒意。
“岳,岳来阁尽数停业,除了京城主铺,其余,其余…已经…已经维持不了正常经营了。”
那个被掐住脖子的奴才迎着夏侯泽眼底喷火的怒意战战兢兢说了下来,尽管能预料到主子或许会将他迁怒。
果然,夏侯泽径自甩开那奴才,将面前的青石砚台、笔架、宣纸、瓷瓶等等只要在案几之上的东西统统扔到了地上。
夏侯泽极善忍耐,寻常丝毫不会显露自己的情绪,总是有一种云山雾绕的感觉,只是此时再也顾不得如何伪装,只想将自己所有情绪都宣泄出来。
他为了岳来阁耗费了多少心血,此时就有多么愤怒。当然,若非连日来许多产业均遭受了不同程度的损毁和打击,夏侯泽哪里会心痛至此。
早在两年前,夏侯泽被丽娘提醒,所谓夺得权位不只靠朝臣拥戴,父皇传位,同样,还有一种方式,那便是人们最毋庸置疑的实力。
自己的好五弟早早便懂得把握兵权来扩充自己的实力,而他却一直在拉拢朝臣支持上耗费心血,想到这里,却又想到迎娶王妃之时的所犯致命错误,这一切对于他丝毫没有多大帮助,反而惹来父皇对于他笼络朝臣,私下结党很是不满。
所以,夏侯泽便下定决心要掌握兵权,依靠武力才能一步步迈进那个位置。
奈何,父皇绝对不会允许皇子亲王掌握兵权,所以除了大梁百万雄兵,夏侯泽只能私下训练一支强兵悍将,只隶属于他夏侯泽的一支英勇之师。
然而,训练私兵谈何容易,找到合适的地方,又不能被昭帝甚至是其他人发觉,更重要的是,打量的银钱皆要由他一人负担,大梁的兵士需要国库的银钱,昭帝都会偶尔皱皱眉头,形同割rou,何况是自己这才刚刚开府的亲王。
所以早在丽娘着手建立了一批商铺和情报来源地,无论是京城还是别的州府或多或少均有涉及,而这些铺子也颇有成效,翻好几倍的收益,他自是很快投入了私军建设。两年下来,也训练了一批死士,掌握了不少朝中大臣的隐秘,他怎么能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就心甘情愿放弃这一切?
当然不可能,怕是比死都难。
比得不到更可怕的便是得到又失去。
所以,甫一听到旺铺生意几近崩溃,夏侯泽便心急如焚,只是到底还未到绝境,如今又得知消息,就连他最是中意的岳来阁也几经重创,他若是还坐得住,别说私军,怕是就连自己如何悄无声息消失匿迹也毫无所觉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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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宝宝们,元宵节快乐,爱你们
☆、第118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