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不能复生!你现在才伤心!我活着的时候干什么吃的去了!
“噌”的一下,夷山剑出鞘。
碰巧今日林寒正不在催云峰,两人当即就要大打出手。
“嘭——”仉天帝夺门而入。
“啪——”“啪——”两人各自被甩了一巴掌。
“你们在干什么?闲着没事干就去扫鹤粪!”仉天帝收起两把剑,往床角一扔,气势汹汹,如审讯犯人似的。
自从修真大会之后,修真界一团混乱,她代替庇符的刑事长老一职,忙得焦头烂额,火气直烧天灵盖。
林寒正和应天欢都没敢跟她说“云无渡”的事情,于是仉天帝此时只是恼怒应天欢教师不利,只会和弟子吵架。
训斥完师弟,仉天帝转向云无渡:
“正好,大宗新帝即位,朝堂不稳,长风宗有意争取他的支持,现在京都一团乱,党派林立,云天雩你带着天正天府他们去一趟。”
“……是。”
此事事关重要,皇帝的“信仰”决定了一个国家的“信仰风向”,稷山必须是“国教”,任何一个稷山人都会维护这点,云无渡、应天欢也不例外。
当即,云无渡带着仉端、燕巽、白玦御剑飞行,赶往了京城。
他们飞过宫墙,仉璋特意搁下了奏折,到了群仙台接应他们。
“天雩师兄,徵之师叔,天府师兄。”
仉璋站在阳光下,微微抬着头,嘴角噙笑。
“还有皇兄,欢迎回来。”
他站在光下,似乎还是当初那个催云峰的小师弟,挺直如青竹,即使身上重重的黄袍和金冠并不妨碍他。
仉端跳下御剑,惊奇地绕着仉璋转了两圈,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拨动他的发冠:“仉璋。混得不错嘛。”
旁边的太监听到仉端的称呼,吓了身子一抖,脊背佝偻得很低了。
“你把石破玉搞死啦?”仉端揽着仉璋的肩膀问,声音亮堂堂,一点也不知道避着点人。
仉璋摊手:“真不是我,唉,他不见了踪影。”
“啊?”仉端拍了拍额头,“那怪不得你宫里这么安静。”
“我将太妃们遣返出宫,不愿意的迁去帝陵,现在宫里……”仉璋几不可见地停顿一瞬,“我把钟媚留在宫里了。”
仉端虽然讨厌石破玉,却也没打算断人老母的绝路:“留就留吧,反正她也勉勉强强算是后妃,不过丞相没意见嘛……”
听他叽里咕噜的猜测,仉璋轻轻笑了笑,仉端随口问:“你还没纳妃吗?这也太无聊了吧!”
“皇兄。”仉璋无奈地笑笑,“你们赶路辛苦了,快些进宫歇息吧。”
仉端兴冲冲往前走,仉璋摇了摇头,担忧地问云无渡:“天雩师兄,师尊他们没来吗?还有天判也……?”
“天判跟着仉师姨处理修真刑事去了。”萧誓现在都是跟着仉天帝,马不停蹄,是他们当中最忙的一个。
仉璋动作微微一顿,笑道:“真是辛苦了,我还记得当初见他的第一面呢。”
仉璋像是有些唏嘘,看向白玦时,冲他一笑:“当初阿瑾也还是一个小孩子。”
白玦皮笑rou不笑了一下:“哪比得上你,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就当上皇帝了。”
第69章 皇帝心2
仉璋并不生气,他当了皇帝依旧是个好脾气,只是低下声音,十分愧疚:“师兄,我也听说了那日的事情。如今我不在修真界,消息总是不灵通,无法助你们一臂之力,难为你们了。”
“无碍,你守好天下百姓,已经十分了不起了。这次是有何事?”
“并非要紧事情,是我急着和你们见一面,十分挂心你们的安慰,尤其是皇兄……”仉璋又叹了一口气,这时仉端早就冲进了御书房,侍卫们拦他不住,吓得跪地磕头。
“都下去吧。”仉璋轻描淡写道,进了御书房,仉端毫不客气盘腿坐在皇榻上,磕着核桃酪,指挥大太监给他配碗沙冰。
仉璋坐下来,一边和云无渡解释:“我才即位,朝堂有些蠢蠢欲动,我本是不担心的,官宦罢了,影响不大,但我发现他们府上豢养了许多修士,我派人打听一番,多是长风宗与灵宗之人。”
仉璋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开口:“……其中就有师尊的父亲。”
“天衍师伯?”燕巽挑高眉毛。
林寒正,天秤道人,修真界出了名的德才兼备,那样公正正直的人,光风霁月,卓尔不群,如果天底下还有出淤泥而不染的正直之士,那必然是他了。
这样的人,家风一定也是好的,他父亲能惹出什么事?
“是。”仉璋叹气,“他父亲是先帝重臣,先帝山陵崩之后,大概是我冷落了老臣之心,让他揣测担忧了,与长风宗孙皞交往密切。这本是小事,可修真大会一事之后,我担心……所以才叫来师兄一问。”
事关朝堂和林寒正,云无渡不敢轻举妄动,容后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