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悄松了松衣领,踏入这一处郊区的独栋别墅大门。
大门严丝合密地在他身后闭合,不是全自动的,有人在后台Cao控。深知这一点的祁悄没有丝毫犹豫,只向前踏了一步就停下脚步,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一件一件,落在脚边,地面纤尘不染,很快,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有人把衣服收走了。
那个人,不允许他穿着衣服去见他。
他的学长,那么光鲜耀眼的一个人,
学长在树荫下看书,斑驳的阳光从树梢间投射下来,美得像一幅画。祁悄静默站在他右手边,盯着他手上的一块痣。
翻过一页书,又捏起一片树叶做书签,简单的动作,那个人做起来却无比费力,祁悄上前一步想帮他,却被他凌厉的眼神逼退了。
“来了?”
“嗯,学长,我推你回去吧,太阳大”
“别动。”一句话,祁悄就不敢动了,只微微动了动手指,低下头。
“我说过你不用再来了”
“我”
“怎么?上赶着来犯贱?还是看我笑话?”
“不是”
“回答。”
“我,来犯贱”嘴唇都发抖了,祁悄还是把这句话说出来了,不说的话,恐怕立刻就要被赶出门。
“既然如此,学狗爬,爬到我满意为止”
“学长!”
“不愿意的话就出去吧,以后也不必再来”
祁悄紧咬下唇,双腿微屈,跪了下去,然后四肢着地,僵硬地迈出一步。
“真是难看啊”
祁悄一顿,
“知道狗是怎么爬的吗?就像你这样畏畏缩缩的吗?屁股往上翘,要扭起来懂不懂?不懂的话就回去学习,别在我眼前浪费时间了”
尖酸刻薄的话似乎不用打草稿,从学长口里说出来说不出的违合,祁悄不知道为什么那么阳光的学长会有这种癖好,是车祸引起的后遗症吗?不管怎样,就当他是圣母癌吧,他一定要把学长拯救出来,无论付出任何代价,也要把那个光明的学长带回来。
这里是学长家的私人别墅,就算丢人这里也只有学长和他家的仆人,丢不到别处去,祁悄给自己做着心理准备,尽力让自己的屁股摆得好看些,忍过这段时间,学长就会回来。
“腰沉下去,腹部收起来,要给你带分腿器吗?腿根开大,不要再让我提醒。”
身体最隐秘的部位暴露在学长眼前,羞耻感不是一点,要用尽全力才能强迫自己不遮住自己,天可怜见,他才17岁,看小黄文都会害羞的年纪,突然踏进这么暗黑的世界,任谁都会不知所措吧。
手边放着一碟点心,蒙术取了一块,召唤祁悄,“过来~到这边来~”
祁悄就着他的手吃了那块点心,蒙术的手指触碰到他柔软的舌头,忍不住搅弄了一番,才放开手,
“好了,可以了,起来吧”
祁悄松了口气,学长的声音现在听起来正常了,不再是故作威严的深沉了,是他喜欢的声线。祁悄花了半秒就蹦起来了。
然后蒙术就被抱住了,“学长,嘤嘤嘤,你终于回来了,学长,刚才好害怕。”仿佛坚决认为刚才的学长跟现在不是一个人,就开始哭诉了
蒙术被他扑了个满怀,多亏轮椅是固定的才没被撞倒,祁悄靠在他怀里,仰头看他,纯净的小鹿似的眼睛,蒙术被刺伤似的移开目光。
蒙术把手放在他额头上,“不要怕,学长永远不会伤害你”
祁悄:“嗯,我相信学长,学长我们回房间吧,下棋。”
“好,下棋”
时光仿佛回到了从前,祁悄不去想下次,他只知道,现在的梦境是自己求来的,死也不放手。可是快乐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蒙术已经唤人把他的衣服取过来了,
“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我明天还能来吗?学长。”
蒙术看着他,“你知道的,你要付出代价”
祁悄的眼里含着水,他不明白,为什么见学长会那么难,
“不喜欢就不用来了,很简单的选择题,不是吗?”
“才不是。”这简直就是人生中最难做的一道题,他怎么能放弃见到学长,可是学长的要求又是那么让人为难。
眼眶里蓄着的水珠还是落了下来,蒙术轻柔地替他抹去,随即绝情地摇着轮椅走了。
残留不绝情的一点,蒙术派了司机送他回去。
回去的路上,祁悄哭得泣不成声,学长让他学狗爬他不委屈,学长冷言逼他走,他不委屈,他委屈的是,学长这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会变成残废。天道不公啊。他是替学长委屈。
蒙术读的专业是法律,当年在高中,一席论据分明,口齿清晰的论辩就俘获了祁悄的心,从此一颗心都向着那个人,不撞南墙不回头。
想方设法接近,不计后果尾随,终于和学长搭上话,激动的一晚上都没睡着,学长也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