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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飏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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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静石今天下午收到了之前预订的林斐的讲书会的入场函,本来打算今天晚上去参加的,结果被张澜大夫一个电话就叫到了药房。张大夫就是上次简思明在床上晕过去之后沈静石叫来的大夫,深知他们两个勾搭的丑事,所以沈静石在他面前也无需什么遮拦。张澜大老远郑重其事地把沈静石叫过去的目的就是跟沈静石陈明厉害,说清楚现状。

    说起来很奇怪,就那么一个低头的动作。他再抬起头来的时候,感觉完全不一样了,不知道为什么,林晚照总是能把他们区分的很开。

    沈静石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看到简思明在床上睡着,厨房和房间里没有一点动过的痕迹就把他叫了起来,让他喝点粥再睡,等他把他叫起来的时候才发现他穿着的中衣已经被虚汗浸透了,他的鬓角也湿了,潮潮的黑发贴在他的脸上,显得有点别样的脆弱。

    张澜把沈静石叫去了,跟他讲了一点简思明体质的特殊,说他是虚凰体,传说虚凰体衰老的慢,性别为双性,外向表现为,不受信息素影响,体质可以遗传,每代最多可以遗传三个子代。

    公寓已经收拾赶紧了,沈静石在这个方面一直都很靠谱。简思明累得不行,到床上躺了一会,没想到就这么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是被沈静石的电话吵醒的。沈静石打电话告诉他今晚会来过夜。简思明休息了一会感觉精神好了一点,就跟沈静石说让他回来的时候带点佛手扁苡粥。他下午当了很久的手办,所以没有吃午饭,此时有点胃痛。

    简思明没有理会林晚照的问话,他依旧存在感浓烈地站在原地,仿佛真是顾廉亲临。

    简思明当了手办当了一个下午,此时累得不行,实在提不起精神回方家的祖宅,就半道转头去了中城的公寓。

    他难受的要命,在床上翻身,但是怎么都醒不过来。

    其实也不能怪张大夫,沈静石前科不断,几乎在所有人生大事方面都放荡不羁了一把。张澜大夫出身冀州杏林世家,与沈静石是旧识,也与沈静石有七年同窗之谊,照常理来说他们两个应该关系亲密,但是实际上却并非如此,原因就是张澜太清楚沈静石的性格,懒得于他厮混。

    张澜大夫知道的也不多,他们冀州张家只是杏林世家里一个不入流的分支,于燕京邱家和荆楚白家实在不能相提并论。他还是到了燕京之后才了解了一点各种传奇体质。不同体质有不同的神奇之处,有的太过霸道容易引起觊觎和警惕,招来无妄之灾,所以这等事情都算是世家秘辛,极少外传。每次有人提起来虚凰体的时候,总是神秘非常,说有什么了不起的妙用,只是都遮遮掩掩,所以张大夫也不知道确切的

    林晚照看着他晓灰色的修竹服,心里知道这必定和顾廉出场时候穿的常服是一模一样的,他心里有点复杂,问简思明:“这是专门为我准备的吗?”

    “——晚照,金陵林晚照。”

    “公子何出此言?莫非廉出现在此地和公子有关系?”

    沈静石自己有钥匙,简思明不用管他。他自己躺在床上又休息了一会儿,得养足精神不然晚上应付不了沈静石。

    送走简思明之后,林晚照坐在客厅的塌上愣神,回想着下午的事情。他之前看过简思明的访谈,简思明有说过自己不太喜欢逍遥游的原着,他更喜欢简单秀雅一点的故事,林晚照才是那个超级粉丝,可他整个下午都表现的毫无破绽,处事偏好都与顾廉没有任何区别。但是他收拾东西准备辞行的时候,整个人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像是支撑着他一下午的那些气魄一下都散开了,他一瞬间就回到了简思明。

    这些都不重要。上天可见,他当时邀请简思明的时候,没预料到对方有心思做到这个地步,他只期望自己在书房里看卷宗的时候,能一抬头就看见他坐在短塌上,他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坐在那里就好了。

    简思明脱下修竹服换上常服之后,总带着一点如影随形的苍白和伤感,发髻散了,长发松松地散落在肩膀上,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块脆弱的阴影。林晚照打开门,车钥匙攥在手里,揽过来他的肩膀想说,我送你回去。但是今天他破例了太多次,只能忍下来。待到简思明出门的时候,他看着他消瘦的脸颊,又想跟他说,多注意身体,依旧没有说出口。他只是冷淡地道了声再见,就关上门,背靠着门收拾自己的心情。

    简思明又走到他面前,他行履轻快,衣袂环动,步步生莲,与他是简思明时候中规中矩的中步截然不同,他又做了一次自我介绍,说:“在下风陵渡顾廉,敢问公子大名?”

    林晚照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

    睡到中段,简思明开始心慌,睡得不安稳,胸口闷闷地不舒服,脚软,腰疼,但是又醒不过来。这感觉不算痛苦,但是非常折磨人。

    简思明抬手,对他微一躬身,又作了个礼,说:“是照公子——廉初来此地,看来要讨扰公子了,得罪之处望照公子见谅。”

现的如此真实如此细节丰富?林晚照不知道,有时候他觉得简思明只是敬业乐业,有时候又觉得简思明性格中至少有一点部分是像顾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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