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晏林昭觉得自己仿佛置身在浓密的雨云之中,周遭黑暗绵软,雷声轰鸣不绝,炸得他全身无一不痛。他悠悠地睁开眼睛,见自己竟然依旧赤身裸体地躺在方才那张大床之上。郑氏两兄弟一边一个,搂着自己酣睡正香,那个喜欢玩足的郑允思却躺在自己足边,手握着自己的足踝,放在黑毛胸膛上,正张着大嘴打鼾。
晏林昭轻轻动作,查探自己的身体状况,只觉下身灼热剧痛,却又带着丝丝清凉。身体虽然赤裸,却不带一丝yInye浊水。自是有人为他上药清理过了。此时虽头疼身热,身体虚飘飘的,但喉中却又有古怪的香气,仿佛饮用了什么补养的药物,竟然有些Jing神。他有些诧异,眨了眨眼睛,忽地心有所感,转头向郑允武望去,便见那黑汉果然也睁开了眼睛,正瞧着自己,似笑非笑。
晏林昭心中一动,强打Jing神,轻轻偎进他的怀中,低声道:“郑将军,为什么要救我?”
郑允武微笑道:“我没有救你,是你命大。”他低头随便含住晏林昭的冰冷双唇,口对口地嘿嘿笑道,“我们仨兄弟在你身上玩得都泄了,你竟然还没有断气。我便想留着你,明日再玩。”
晏林昭也回吻他满是胡须的嘴唇,摇头道:“方才若是二将军一个儿干我,只怕我一忽儿便被干烂了身子。只有两位将军一同上来,虽然凶猛,却总有磕碰,倒干得慢了些。大约便是这般,我才逃得了这条性命。”
郑允武呵呵轻笑,搂他入怀,道:“你以为你活得了?——没听我说明儿还要干你么?”
晏林昭被他抱在怀中,顿时碰着了后庭伤处,痛得钻心剜骨,几乎要叫出声来,连忙伏在郑允武肩上,堵住自己的叫声。郑允武瞧得又笑,抱他道:“是怕吵醒了老二老三,我们哥仨再jian你一次么?”
晏林昭反手搂住他的脖颈,凄凉地轻声道:“将军要jian便jian罢,我便是这个命。”
他声音轻软,带着温柔的,极力掩饰的悲伤。郑允武这般心如铁石的军人,听在耳中,也有些动容。他搂住他,依旧嘴对嘴地问道:“你真是先皇的昭容?”
晏林昭一惊,睁大双眼瞧着他,哀声道:“皇上已经去了吗?”
郑允武点点头。晏林昭不知怎地,双目一瞬,又掉下泪来。郑允武搂他在怀,抚摸着任他哭了一会儿,忽地轻声道:“没想到皇帝老了老了,儿子反目,天下唾骂,竟然还有你为他真心哭泣。”
晏林昭摇摇头,又胡乱晃晃头,道:“我我也不是真心”他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境,只觉心绪紊乱,周身无力。偏是偎在郑允武的宽阔胸膛前,极是温暖,不由得喃喃道:“皇上强占了我又宠爱我,待我极好可最后,又要我殉葬”
郑允武轻轻抚弄他,淡淡微笑道:“你倒是个古怪东西,在宫中还这般的重感情。”说着,抱着他的裸躯,随口又道:“身子热起来了,只怕明儿便要起烧。”
晏林昭忽地晃晃头,仰起脸来,大胆地瞧着郑允武道,“将军也是一般的罢。现下待我好些,但还是要杀我守秘的”他双臂搂着郑允武脖颈,偎在他温暖坚实的怀中,突然轻声道,“我认命了,将军。将军疑惑此事有诈,如今想要查问我什么,我能说便说。若不能说,将军便随意处置罢。”
郑允武目光一闪,轻声道:“你果然聪明。那么,太子是坏在你手里的么?”
晏林昭惊道:“太子?他怎么了?”
郑允武皱眉道:“你当真不知?太子yIn乱宫闺,冲撞祭仪。被晋王与七皇子拿住,已奉密诏,说是要废黠了。”
晏林昭摇头道:“我不知道。我在昭阳殿奉诏服药殉葬,便什么都不知道了。直到”瞧着眼前皱眉不语的男人,忽然轻声道:“直到在将军的床上方醒过来。将军,我是晋王送给你的罢?”
郑允武伸手抚摸他的鬓发,瞧着他的晶明美目,淡淡道:“不,是皇家例行赏赐。没有名目。”
晏林昭渐渐理出头绪,目光清明起来,伏在他怀中,轻声道:“太子yIn乱宫闺,却没有证据。因为证据已经在将军床上了。但是天下皆知,将军玩过的人,必死无疑。因此这般一来,便象是进京勤王的将军,在替太子杀人灭口了。”
郑允武依旧拨弄着他的如云秀发,又探手去摸他已那被兄弟咬出齿痕,红肿渗血的ru尖,轻笑道:“你的胆子好大。”
晏林昭搂着他的脖颈,忍受他粗糙手指的摸捏玩弄,却不说话。郑允武调弄着他,懒洋洋道:“我不必替太子背这样的黑锅,但也不想做晋王手中的杀人刀——你呢?你将死之时,可有什么心愿?是想瞧我立太子,还是立晋王?”
晏林昭摇了摇头,美目忽地带上了一丝忧伤,轻轻道:“天快亮了,将军也乏了。且也不能破了与两位将军的规矩,明儿再处置我罢。”
郑允武一怔,却见怀中美人素手纤纤,有些颤抖地抚摸上他的额头,颈背,指尖灵活,不轻不重地为他按摩沉重头颅,仿佛方才yIn乐之时一般的温柔。不一时,便觉筋骨舒泰。他舒服地透出一口长气,一手搭在晏林昭光滑的柔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