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晏林昭果然病倒,身软气促,高热不退。郑允武令人把他安置在自己的侧帐之中,派了两名亲兵照顾。
军营之中,自然衣食不周,亲兵们也不同内监,侍候得马马虎虎,但是晏林昭却毫不在意。送来的粗劣饮食,苦涩药物,皆勉力食用。他身体虚弱,日间常常昏睡,便是醒着,也不与人交谈,安静得象个哑巴一般。
过了几日,正值黄昏时分,一人鬼鬼祟祟,闪进他的小帐中来。晏林昭正仰在床上,瞧着帐顶发呆,听着足步声近榻,勉力转头,见一个高大黑影已经站在自己床前。他瞧着那青铜面甲,壮健身材,微微一笑,说了几日来的第一句话,唤道:“三将军”
郑允思局促地搓了搓手,问:“你怎么识得是我?”
晏林昭轻声答道:“二将军鼻翼有痣,你虽戴着青铜面甲,从下方也瞧得见。若是大将军进帐,不必这般小心。”
郑允思嘿嘿笑了起来,扯下脸上面甲,一屁股坐在他的身边,道:“这般劳什子,戴着当真气闷得紧。”
晏林昭在宫内服侍皇帝,对外朝诸事亦有耳闻,曾听说过平北将军身边有十八铜甲骑兵,人马俱被铜甲,来去如风,Jing壮无比。如今看来,除了在战事中攻城杀敌之外,这支骑兵亦是用来掩饰郑氏三兄弟的秘密。他无力地扭过头去,闭目道:“三将军,来作什么?我不能侍候你。”
郑允思抓了抓脑门,从怀中掏出一个豹皮小袋,伸手在晏林昭身上的青布粗被中摸索。晏林昭病得周身无力,轻易便被他捉住了足踝。郑允思将那只青白冰凉的纤细素足捧在手中,大手乱搓。他惯拿刀剑,手掌何等粗糙,晏林昭被他搓的又疼又痒,忍不住呻yin起来。郑允思骇得连忙捂住他的嘴,道:“莫喊,大哥知道了,那可不得了了!”
晏林昭咬住被角,忍住疼痛,瞧他要做什么。郑允思为他搓热了足踝,便从豹皮袋中取出一个银光闪闪的凤尾花镯,咔的一声,扳开机扣,扣在了他的左足足腕上。他捧着那只装饰好的纤足,左看右看,赞不绝口,道:“好看,当真好看!”
晏林昭哭笑不得,沙声道:“三将军,这般挂了相,难道大将军就不能知道了?”
郑允思斜眼看他,憨笑道:“戴都戴了,大哥又不是小心眼儿,还能抢下来不成?”他捏着晏林昭那只宝光闪亮的纤足,心花怒放,傻笑道:“老子金银珠宝一大堆,还从来没为谁的小脚儿戴过镯子呢。”
晏林昭闭目不语,任他玩弄。郑允思摸了一会儿美人足,见榻上的人脸色憔悴,神虚气促,倒有些担忧起来,道:“你你很不舒服么?要不要喝水?”
晏林昭点了点头,郑允思放下他的脚,果然倒了一杯茶来。见他勉力支身,便有些摇摇欲坠的模样,干脆一把将他捞了起来,搂着怀中,喂他喝茶。
晏林昭就着他的手,胡乱喝了两口茶,便推他道:“多谢三将军——三将军放手罢。这般搂着抱着,不好”
郑允思上有两位哥哥罩着,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别人越不叫干的,他越要干。当即虎目一瞪,道:“你跟我睡都睡过了,抱一抱打什么紧?喝!”说着,又灌了晏林昭几口茶。他哪里会侍候人,一下子便呛得晏林昭连连咳嗽,在他怀里抖成一团。黑发散乱,修颈低垂,纤手素足,腰肢柔曼,如一只小小的,被他擒获在怀中的幼兽一般。郑允思瞧得眼睛发直,吞了口口水,骂道:“娘的,果然不能抱你。”
晏林昭叹了口气,挣扎着与他离开一些,在他怀中拜道:“那便将军请回。”
郑允思只得要将他放回床上,想一想,又紧紧地搂了一下,在柔嫩的小脸上,胡子拉渣地亲了一亲,道:“别怕,大哥说了。你还有些用处,我们不杀你。”
晏林昭恍若不闻,并不理会。郑允思从没被人这般冷落过,又气起来,复抱住他,狠狠摇了摇,道:“喂,我说的话,你听见没有?”
晏林昭疲乏道:“听见了,三将军。——没用的时候再杀,也是一样。将军还是将镯子取回去罢,我迟早是要死在三位将军床上的,这镯子戴在我脚上,终归是浪费了。”
郑允思语塞,抱着他坐了一会儿,也不说放手,只抚摸着那只银光闪烁的裸足玩弄。摸了一刻,腹下发热,哼道:“娘的老子起来了。”说着,伸手就去拿那杯凉茶。
还没把茶杯碰到嘴边,忽觉嘴边柔软,一瞧之下,竟吻着了一只白嫩小手。晏林昭挡着杯口,低声道:“将军,凉茶伤身。”
郑允思瞪起眼道:“伤个屁!老子现下又不能玩你!难道回去还要自己弄棒儿?”
晏林昭垂下长睫,靠在他的胸膛上,道:“我不晓得将军功夫有什么忌讳,不敢乱说——不过如果手弄不妨事的话,我为将军弄出来,也是一样的。”
郑允思没想着这一层,一听之下,大喜过望,搂着美人儿笑道:“好好,这倒是好。大哥二哥也不会说我吃独食的。”说着,松了裤带,露出粗大性器来,涎着脸笑道:“宝贝儿,弄得辣辣的,我最欢喜。”话音未落,一张气息微微,如兰似麝的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