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夜半,晏林昭刚刚睡着,便被亲兵叫醒,道:“将军召你。”
晏林昭不敢怠慢,只得支着病体,穿好衣服。由亲兵引着到郑允武的帐中去。郑允武显然方当处理完军务,盔甲未脱,见晏林昭过来,点了点头,道:“过来侍候。”
亲兵退了出去。晏林昭慢慢地走到他身前,想要侍候他解衣,却又有些为难,不知所措地瞧着他身上的盔甲。郑允武不满地哼了一声,指了指肩甲内的系带处。
晏林昭按着他的指点,将他身上的甲胄一件件地卸了下来。他病体未愈,又身小力弱,做这样粗重的工作,不一忽儿便气促起来。郑允武也不刁难,自己动手卸了甲,一把便将他搂在怀中。
晏林昭惊道:“将军!”
郑允武微笑道:“放心,我不是老三。比他有定力的多了。”他打横抱起晏林昭,学着郑允思的声音道:“木板床太凉,你病着,受不住”
晏林昭羞得满脸通红,想着日间情形,也觉得有些好笑,不由得低首埋在他颈间,任着他把自己抱到了那张温暖的裘皮大床上。郑允武把他放进被中,又脱光他的衣物,笑道:“我喜欢抱着光身子睡。”
晏林昭见他也脱得一丝不挂,钻进被中来搂抱自己,羞道:“只要将军有定力便好。”
郑允武笑道:“自然不会欺你。”说着,一把将他箍在怀中,搂得他仰起头来,脸对着脸,依旧是那副微笑模样,问道:“说罢,为什么勾引老三?”
晏林昭瞧着他的莫测神色,轻轻闭目,道:“因为木板床冷。”
郑允武哧的一声,笑了出来,摇了摇他,道:“你敢糊弄我?”
晏林昭摇头道:“不敢。将军既说我是勾引三将军,那我便是勾引,我认。”
他表情淡漠,心如死灰一般。郑允武轻轻摩梭他片刻,缓缓道:“小东西,说你什么,你都认?你现下当真是一心求死?”他摸了摸晏林昭的脸,忽然低声道,“你跟晋王睡过没有?”
晏林昭闭目不语,郑允武好似早知道他不会回答一般,并未生气,温柔地抚摸了他的裸体一会儿,忽然道:“晋王已经耐不得了,纠了九城兵马,率朝中重臣,奉先帝灵位出京,送入帝陵。要与太子将这天下事在榆林关内,辩个明白。”他抚着晏林昭的裸躯,淡淡地道:“七皇子已经上书朝庭,力证太子冲撞了先帝祭仪。太子本来已经在关中待罪的,但是先皇陡然驾崩,他立刻叫屈不认,已经又召集起了榆林关外的死党兵马。”
晏林昭依着他黑毛遍布,又温暖又坚实的胸膛,默默地听他讲述。听完,沉默了好一忽儿,还是轻声问道:“因为七殿下没了凭证?”
郑允武不答反问,道:“听说你入宫之前,还是七皇子的伴读?”
晏林昭知他早就调查过自己,一横心,哑声道:“是,我还是太子的小舅子,皇上的昭容——但我又曾与晋王通jian,是晋王伏在皇上身边的暗线。淮水河工贪腐之事,便是晋王借我的手,在皇上面前责难太子的。还有大理寺冤杀人犯替身,两广总督靖海受贿”他睁开眼睛,定定地盯着郑允武,道:“将军,你杀了我罢。我作了那么多的恶事,早就不该活着了。”
郑允武听他说了那么一大篇,浓眉拧起,目光变幻不己。听到后来,忽然呵呵呵地笑了起来,搂着他道:“我在北疆时节,便疑惑了,先皇昏聩懒政,怎么淮水河工一案,却能及时叫止?原来皇帝还有你这个小东西作帮手?”他轻轻揉弄着晏林昭,道,“你这叫什么作恶事?傻东西!听说过‘公门里头好修行’么?你作的事,说不定比庙里那些受人叩拜的泥胎塑像,还要好得多呢!”
晏林昭一惊,不想他竟然是这般看待自己在宫中争宠手段的。他定定地瞧着这个粗豪可怖,杀人不眨眼的平北将军,不知该说什么才好。郑允武微笑着抚摸他的柔躯,道:“你跟我个厮杀汉论什么恶事好事?我这一辈子,杀死的人成千上万,可没你这么多想头。”
晏林昭低下头,轻声道:“将军与我不一样,我我已是yIn物,天生下贱”
郑允武低头亲他,堵住他的说话。晏林昭便也攀住他的脖颈,檀口娇软,温顺回吻他胡子拉碴的嘴唇。两人唇舌交缠深吻,郑允武霸道粗狂,晏林昭温柔灵动,不一时便都吻得身热难耐,气喘吁吁。晏林昭娇喘道:“将军我我不行了”
郑允武伸手在他娇躯上遍体摸梭,捏着浑圆小tun,戏道:“哪里不行了?”
晏林昭在他怀中扭动,只觉那粗糙大手抠在自家tun缝之中,又不进去。yIn邪媚xue间空茫难耐,火热肌理中万蚁啮身,连脊柱都痒透了,仿佛那只热烫烫的手掌捏着却是自己的心肝,把五脏都挠得疯了,恨不得他狠狠搔弄自己的后xue媚rou,jian出血来才罢休。却又羞于开口,半晌,羞耻呜咽道:“将军定力好,饶了我罢”
郑允武抚摸他裸躯,见那遍身肌肤都泛着红晕,艳光如许,美不胜收,嘿笑道:“忍什么,浪便浪了,又有什么可忍的?”说着,抱着他坐起身来,自枕边取过一个趣盒,挑出一根大小适中的玉势,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