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一个月?一周?”
“半个月吧。”
“伯父伯母是这样和我说的。”
好奇,他几乎是呢喃道:
“你要清楚你的身份。”
“要我放弃吕清歌——不可能。”
“那么你该怎么选呢我聪明的小宝贝放弃吕清歌还是明知道这是个圈套然后毅然决然地跳下去”
陆启南站起身,依旧用一只手捂着脸,双眼透过手指缝隙居高临下地俯视还是一脸冷冰冰的齐子衿,眼神悲天悯人,语气饱含怜惜,嘴角却挂着刻薄的微笑。
“前几天我打电话问候了一下伯父伯母,顺便表达了一下我的——你懂的,一点点不满。”
男人下手丝毫没有留情,力道大到齐子衿脸上立刻浮现出一个鲜红的掌印,脸颊处更是被陆启南手上的戒指刮出了一道血口子,而又因为头发正在陆启南手中,头皮也被狠狠拉扯,传递给大脑一股让人忍不住流泪的剧痛。
是父母告诉他的?还是哪个看不惯自己的哥哥姐姐?齐子衿一时间毫无头绪,只能把眉头皱得更深。他思索问题的时候惯爱摆弄手指,粗大的锁链因此碰撞发出响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分外刺耳。
“”
“我已经说过了,陆先生。”
陆启南自言自语地下了结论,他勾起手指刮蹭少年的脸颊,态度类似于抚弄自己买东西时候附赠的布娃娃——不过是个物件,扔了也没什么相干。见到少年不满地拧眉躲避他的触碰,陆启南眉头也轻轻蹙起,反手便毫不留情地给了他一耳光。
“你猜对了,这的确是个赌约。”
“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任谁都要害怕的。”
如果看陆启南此刻的反应,那么齐子衿给出的无疑是完全符合他预期的答案——男人甚至没有一丝丝的愣神,就又捂着脸笑了起来。陆启南平素谦谦君子的伪装现在已经完全碎裂了,透过手指缝隙,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他眼神中潜藏着的疯狂,表情扭曲到几乎可以称得上病态。
陆启南带着一点百无聊赖意味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声波碰撞到水泥墙壁形成回声,居然有种审判一样的庄严感。他见齐子衿只是摆弄手指并不抬头看他,眼中掠过一丝不耐,陆启南伸手抓住少年略长的头发,强迫他站起来平视自己。
更加刺耳的锁链声碰撞声响起,发根扯动头皮,连带着眼部四周的皮肤也向上绷紧,齐子衿一双大而圆的杏眼此刻微微上挑,瞳孔因为直视灯光而缩得很小,虽然依然面若冰霜,整个人却忽然带上了一点猫类特有的狡黠。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冷漠的父母呢?你说对不对?齐子衿小朋友?”
“好了,废话不多说了,来探讨一下你的惩罚时限吧。”
陆启南笑得愈发愉悦,显然颇为享受少年的不满。他凑到少年颊边,想尝尝那鲜红血珠的味道,却再次被齐子衿厌恶地偏头
在那块本应平坦的皮肉上生出了一个女人才有的花穴,白嫩的外阴裂开一道小小的缝,从里面微微翻出嫩粉色软肉来,细小的穴口就藏在这两片柔软的花瓣里。这样的穴甚至美过绝大多数女人,却长在一个身材修长的少年身上。
他的语气近乎于魔魅,那蛇引诱夏娃食用禁果时的诱惑也不过如此,齐子衿很少与人接触,脸上不可避免地浮上一丝红晕。
陆启南意有所指地撇了一眼齐子衿腿间的阴影处,他目光触及之时,少年果然下意识缩了缩腿。
“那个不孝子已经不是我们齐家的人了,他是生是死和我们毫无关系,陆先生你想怎么惩罚他都无所谓,,完全不需要知会我们。”陆启南惟妙惟肖地模仿着齐子衿父母的语气,即便齐子衿和那两个法定意义上是自己父母的人几乎没有交流,也能藉由他的表演联想到当时那两个人冷冰冰,嫌恶垃圾一样的话语。
“不过想想也可以理解——”陆启南放下手,低头整理了一下领带,又将散落的发丝拨回耳后,再抬首时已经又恢复了那副翩翩君子的模样,他半敛着眼,轻声道:
“为什么您的小儿子要对我看上的人如此不依不饶地纠缠呢?我这么问道。”
“我说不不不,小孩子犯错在所难免,我给他一次机会,如果他愿意改正自己的过失,那么我就既往不咎。”
“那么不听话的齐子衿小朋友,不愿意放弃的齐子衿小朋友,我聪明绝顶的齐子衿小朋友。”
他的爷爷恨不得亲手杀了他这个不祥之人,他的父母恨不得和他永世不能相见,他的兄弟们恨不得他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但为了不被别人指指点点“生了个不男不女的孩子”“有个不男不女的哥哥或是弟弟”,除了见面时诸多讽刺,齐家人没道理把这个秘密泄露出去。
那是他被父母嫌弃的诱因,他被兄弟们排挤的根源。也正因此,他初中开始就被赶出家门,只有每个月打到卡上的钱证明他还和这个家有联系。
齐子衿仍然机器一般面无表情,如果不是陆启南把他查了个干干净净,几乎要以为他是天生面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