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力的压制下被深埋心底,但是花容下意识地,便在初次会面的时候,将名叫时暮的仙人一下子放到了心尖上,一点都不舍得拒绝他再如何小小不言的要求。
“对了。”
时暮说着,坐起身来靠在花容肩上,花容顺势搂住他的腰,时暮就在两人面前召出一面水镜。
水镜上出现了时暮的脸。
他循循善诱道:“小容可以嫁给大哥哥。”
自这一句话开始,水镜中的时间缓缓流动,两人一起回顾着先前的记忆,直到镜中的小花容回答一声“愿意”,又红着脸叫出那句“夫君……”
镜内的时间戛然而止。
水镜外的时暮挑眉,看向花容:“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日后该如何呢?”
花容说:“我不是早就嫁给你了,已经是你的人了。”
这个回答倒是令时暮满意,不过他还没有来得及“奖励”花容,花容就将他拦腰抱起,一条胳膊撑在他腋下,另一条胳膊在腿弯之下。
花容臂力惊人,就是抱着一个成年男子也丝毫不显费力,走起路来十分稳当。
时暮说:“干什么呢?”
花容却旧话重提:“该让夫君见识一下我有多‘勤勉’了。”
走的方向想着二人的卧房,时暮一下就明白过来花容在说什么。
然后时暮便说:“这还不到午时呢。”
花容却说:“正好。”
证明一个人该有多“勤勉”,不正是需要时间?从现在起直至深夜,岂不是刚刚好?
再者说,花容一个月来都维持着小孩儿的形态,总该找机会将这一个月讨回本儿来。
——这也该需要时间。
时暮自知无法拒绝亦无心拒绝,便笑着说:“既然你都是我的人了,这回不该听我的?”
“从你娶了我那日开始,你就是天道承认的、我的人。”
花容如是回答他。
“有些时候,还是该夫君听我的。”
☆、冬至
华渡劫成功那日是腊月十九,之后又过了两日,花府一行人就迎来了冬至。
天元大陆自古以来就重视这一节气。
阳气起,君道长。
冬至为Yin极之至,日短之至,其后阳气始生,因此历来就被视为大吉之日,亦是祝贺团圆之日。
在天元大陆土生土长的花家父子自然也有庆祝冬至的想法,却苦于境况使然,自花九戚成年步入江湖之后就没有好好实现过了。
如今难得有了机会,左右闲来无事花家父子便决定同所有的亲朋好友一道,好好过一次凡人的节日。
——这也算是他们历尽艰辛才得来的平静日子的表现之一了。
早在半月前,岚昱一行人就启程回荒止山去了。岚昱和青旻入俗世已久,对凡间的大小节日都十分熟悉,也养成了庆贺的习惯。
他们二人早就算好了冬至的具体日子,告诉随行弟子并传讯给荒止山上的弟子,若想要回家即日自可回家团聚,剩余的就一并在派内一起庆贺。
他们离开了之后,花容他们在京中熟识的人所剩无多,最后也就只有花容时暮、花九戚佘月、梧桐十步、以及姜和华一起聚在花府内。
这组合奇怪的一大家子算起来也是“祖孙”三代齐全——梧桐凭年龄姑且得了最高的辈分,而十步因为性格反倒被算作和花容时暮一辈,勉强比姜和华高一点。
她本人热衷于扮嫩,倒是十分满意。
这一日宫中也有惯例的祭祀仪式,白日祭天,晚上还有宫宴,其后上至天子下至百官都得休沐三日,不问朝政。边塞戍军及大小商贾类同,百姓之间亦会暂停生产相互走动。
如此一来,三日内节气浓重,整个大昭似乎都要慢了下来。
这也帮大昭域内的百姓消去了他们心底的隐忧和惶恐,反而加快了大昭稳定的步伐,为徕懿帝省去了不少麻烦。
前朝每到这个时候还会有番国来朝,不过徕懿帝念及大昭建立之初便有了一次朝贡——当时大昭不仅收了大量贡品还落了使者的面子,狠狠摆起了大昭的威风——便“仁慈”了一回免了这次冬至朝觐,好让这些使者并主公养养“伤”,多些时日积攒贡品,并仔细考虑考虑下回该如何“刁难”大昭朝堂的好儿郎。
不过到底是谁被谁刁难,这就另说了。
从上一回的经验看来,最终还是大昭既得了威风又得了面子,还把那些使者刁难了回去,同时得了乐子。
不可谓不是皆大欢喜。
当然,虽然朝廷上下都是这么想的,也无比期待使者们卷土重来再落荒而逃,但徕懿帝送出去的旨意大意还是:念及路程遥远、道路坎坷、时日又紧,特许各国开年之日再来觐见。
各国使者无不欢喜接受。
虽然免去了接待使者的准备,但为了冬至后的三日休沐,朝廷上下还是忙翻了天,不得不将近日的朝廷大小事务一一处理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