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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灯塔么?路迟看着灯塔,微微出神,然后就听到廉芒在一旁和帕叔进行交谈。
“帕叔,还是要去那个地方么?”廉芒语气熟稔地问着。
帕叔的船发动机又发出了启动的声音,帕叔将手中的控制板放回了驾驶舱,然后点了点头,用着理所当然的语气道:“当然了,他在那里等我啊。”
像是说了无数遍,犹如说“我回家了”一样自然又欢喜。
“嗯,帕叔再见,既然天晴了,晚点的时候那边的游轮应该就过来了,我已经联系了那边的客服,买好了票,帕叔自己路上小心,谢谢帕叔了。”廉芒声音谦和,他和帕叔想来是认识很久了。
帕叔手一扬,像来时的时候一样,动作潇洒自然,不过在跳进驾驶舱前,他又用戏谑的声音对着廉芒喊了一声:“年轻人!不要给自己错过的机会啊!”
这一声喊得洪亮有力,路迟都被喊得回过了神,他一回头,就看到廉芒对着帕叔挥了挥手,然后又对着帕叔道:“知道的,您放心吧!”
路迟突然就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他不禁有些脸红,他觉得这显然有些突兀,等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路迟摇了摇头,又觉得自己有些自作多情,可脑海里却不断联想到之前和廉芒的每一次接触,越想耳根子越热,他晃了晃头,情不自禁拍了一下自己的脸,企图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让自己最起码看起来自然一点。
“帕叔,他去他的老地方了,我已经联系了岛上的船员,他们那边大概三小时后会来接我们,我们再一起回去,你看怎么样?”廉芒的声音蓦地出现在路迟的耳边,路迟忍不住缩了一下,显得有几分慌乱。
然后又语气极快,让自己显得若无其事地道:“可以啊,没问题。”
“对了,老地方是?”
路迟根本就是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然,所以随口而问。
廉芒看着路迟染上了晚霞一般绯红的脸颊,他突然之间的紧张情绪就放松了下来,他其实一直在紧张,船上做的一切,都是他的冲动之举,他当时是看出路迟坐船难受,想让路迟舒服一些,但一开始紧紧是想给糖,他是可以用手给糖的。
可是他自己给自己找了借口,风浪太大,船太晃,所以不能用手,他抱着这样的念头,借机吻了路迟,吻上路迟温热双唇的时候,他就觉得紧张,因为觉得紧张所以就会想要拥抱,想要通过拥抱让路迟看不清他,哪怕他明知道现在的路迟根本看不清他,可他仍是不敢让路迟看他,更甚不敢看路迟。
他怕从路迟脸上看出厌恶,看出讨厌。
直到下了船,直到现在,他看到了路迟的微红脸颊,他听到了路迟急促又慌乱的声音,他就不禁嘴角微扬。
廉芒的声音里含着笑,让他的声音更加的有雌性,又更加的撩人:“老地方是当初检测到帕叔爱人失踪的地方,帕叔每次出海都会去那里看看,那地方其实很空旷,在一望无际的大海里,几乎和别的地方没什么两样,最起码乍一看是一模一样的。”
“但帕叔曾和我这样说:‘不一样,完全不一样,这里有他的气息,他消失在这里,他消失前看到的是什么呢?他消失前在想什么呢?他累不累呢?他疼不疼呢?他有没有,有没有一点,只有一点,哪怕是一瞬间,想起过我呢?只有这里会告诉我’,所以他很爱去那个地方。”
路迟闻言,不禁又看向了大海,看向了帕叔离开的方向,帕叔的船只剩下一个点了,很快就能看不见踪影,就如同帕叔消失的爱人,没有在他们的视线里留下一丝痕迹。
廉芒对着路迟伸出了手,然后温柔地对路迟发出了一个邀请:“我想带你一起爬上灯塔的顶端,你愿意么?”
这个邀请在刚刚那个故事的渲染下,显得有些郑重其事了,路迟抿了抿唇,他应该把手放上去的,就算他没有看到廉芒的表情,也能猜测到,如果他不放上去,廉芒肯定会失望的,没有缘由的,路迟就这么想着。
可是当路迟正准备把手放上去的时候,廉芒却直接拉住了路迟衣袖,然后用温和的声音说:“要不我还是就这样抓着你吧?”
此时路迟站的石头比较高,他难得和廉芒头顶齐平,他顺着廉芒抓着他衣袖修长的手网上看,他就看到了廉芒微红的耳朵和后脖子,原来廉芒也会脸红的么?
路迟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然后就伸手将廉芒的手从自己的衣袖上拿下,接着握了上去:“好了,我们走吧。”
廉芒低头看了眼被握住的手,有种心照不宣的羞涩和默契让他灰蓝色的眼眸闪过了淡淡的光:“嗯。”
老旧的灯塔楼梯很高,他们一路向上,一阶一阶的往上爬,一边爬一边聊天,聊路迟的漫画构想,聊话剧社里发生了有意思的趣事,聊着聊着,累了他们还会歇一会儿,玩最幼稚不过的小游戏。
像是石头剪刀布,拍手心等等,玩得不亦乐乎。
“石头剪刀布!”“布!”“哇!你输了!来惩罚,该你唱歌了!”
“不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