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放心,袁骁肯定有别的办法。”唐渊倒是没什么别的感觉,光看着袁骁那张面带微笑的脸他就知道这人肯定有后手。
果不其然,袁骁回头冲他笑了笑,伸手把他揽过去揉了揉他的头发:“说的没错。户部不可能给咱们主动拨粮草,他们恨不得咱们都死在固北城大原上,这样还省得收尸了。既然他们不给咱们就去抢。有一批粮草现在就在北隘口,是送到北隘口粮草屯粮的,今晚我们就动手,点一队轻骑突袭北隘口。”
当夜,固北城大营灯火通明,一队轻骑二十人已经披挂完毕,就等袁骁一声令下就可以随时冲出固北城踏上广阔的大原。
袁骁一身黑衣,骑着大黑,手上握着青钢剑,正了正身上的甲胄。唐渊就在马下抱着胸看着他点齐兵将,脸上渐渐溢出一丝骄傲之色。他的眼神映照着昏黄的烛火,目光炯炯地看着一个人的时候,只会让人觉得能被他黑沉沉的眼睛吸进去似的。
袁骁偏过头看到他,低下头来笑了笑,右手拽了拽马缰绳。大黑与他心意相通,踏着碎步朝唐渊靠近两步。
“如何?”袁骁俯下身子来靠近唐渊。
唐渊歪着头看了他一会,伸出手去塞到他脖子里给他正了正甲胄里的领子,又后退两步欣赏了一会,才满意地说道:“不错。”
“跟我一起去?”袁骁小声提议道。
“去哪儿?”唐渊挑了挑眉毛,“去北隘口?”
“没错。”袁骁点了点头。
“可是你的队伍里没有我的位置了。”
“与我同骑。”袁骁伸出手来,向四周望了望,“快点上来,其他人不会注意到的。”
唐渊也跟着他四下看了看,只见剩下二十轻骑各个目不转睛直视前方,后勤准备的其他人也一个个望天的望天,看地的看地,只有一个倒霉蛋跟唐渊对了个眼,还慌乱地转过头去了。
“你确定其他人不会注意到?”唐渊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这些演戏也没有天赋,一看就能看穿的围观者。
“我说没人注意到就真的没有人。”袁骁将手再往前伸了伸,从唐渊身侧穿过,架着他的胳膊把他拽上马。大黑像是多吃了两捆草料似的,兴奋地倒了倒蹄子,冲着天空打了个响鼻。
袁骁拉了拉大黑的缰绳,向前走了一步,他身后二十人,披挂整齐,整齐划一地握起了缰绳。
这是一场突袭任务,也是一场袁家军之间的比试,自己胯·下的骏马能跑到什么地步全靠马上的骑手掌控。
大黑一骑绝尘,哒哒的马蹄冲出早已落下的固北城城门,踏破大原的寂静,直奔粮草现在停留的地点而去——北隘口粮仓。
各地粮仓应该在秋天就已经尽数将粮草入库,但是北隘口粮仓不同,它靠近中原北大门,军备所需一般都是从这里调用,所以开放时间也同各地粮仓不同,甚至可能会出现这种寒冬还在调配粮草的事情。
北隘口粮仓守军不多,袁骁带来的又都是袁家军Jing兵,出了突入北隘口废了点时间之外,二十二人中袁骁和唐渊两人飞檐走壁,直接打开了粮草入口。剩余二十人算着固北城的需用从粮仓调出粮草,押运回固北城。
第二天一早,北隘口粮仓被盗一事像长了翅膀似的飞到了北隘口守军将领的案头上。那将领到了现场一看就知是何人所为,念及同伍之情,直接将消息打回,在信纸上回复道:“此事绝无可能发生。”
&&&&&&&&&&&&&&&&&&&&&&&&第63章 风波已定
(六十三)
袁骁进来之前,唐渊正倚在大帐的床头上,身边摆着一盆炭火,一下一下点着头打瞌睡。他一进来,唐渊一下子惊醒,张口就是一句:“东窗事发了?”
“北隘口的事不会有人说出去的,你放心吧。”袁骁把身上的披风脱下来,抖掉上面的雪答道。
“哦……”唐渊的声音又渐渐低下去了,头低低地垂着,一缕头发从肩上滑落在炭火上面危险地晃来晃去。
袁骁将披风挂在墙上,看见他这幅样子快步走过来,蹲下来伸手将那一缕快要被火燎着的头发给他顺到了耳后:“想睡觉的话怎么不去床上睡?”
唐渊揉了揉眼睛,伸出两条手臂挂在他身上,半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说:“我不是想睡觉……我就是想歇一会儿。”
伸手托着唐渊的腰把他抱起来,袁骁半劝半哄地凑在他耳边:“好好好,歇一会就歇一会儿,去床上歇好不好?”一只脚踢起落在地上的毯子,卷吧两下盖在唐渊身上,手臂横在他腰上把他揽在怀里,“我陪你。”
唐渊窝在袁骁怀里,小呼噜打得直冒泡泡,半梦半醒间听到袁骁说话。
“你先歇着,我且说着。说好的带你十五看灯现在恐怕也不行了,朝上刚下了命令,让我撤防关内,我看这朝堂上恐怕要变天了。”
“嗯……他变他的,关我们什么事啊。”唐渊吧唧两下嘴,转了个身枕着袁骁的手彻底睡着了。
“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