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那样,理解能力已经被清零。
刚刚那个是管家,蒋鸾,肖雨泽的主人。
他的主子是白未然,所谓北狼王白子虚的大少爷。
跟白子虚一起的那个,忘了叫什么了,好像姓李,这个李某某又是谁他不明白,就记得白未然叫他仲父,这个仲父,又是什么称谓?干爹吗?
啊……还有那个管理所的姓鹿的大夫,他好像也跟白未然有什么亲属关系,但似乎不够亲,因为分明可以看出来,白未然并不怎么鸟他。
好乱……
丢下书本,田钺闭上了眼。
他睡不着,只是在半梦半醒之间游离。
不记得过了多长时间,又听见有人下楼的动静,瞬间警觉,想着如果是姓白的,决不能让他看到自己舒舒服服躺在床垫上,田钺一个翻身爬起来,盯着楼梯口的方向。
一个人影下来了。
步子有点蹒跚,手里提着个小小的箱子,似乎很胖。但等到彻底看清来者,田钺就推翻了之前的认定。
这个戴着玛瑙色框架眼镜的男人,这个皮肤白嫩,脸颊粉红,穿着一身舒适的运动服的男人,根本就不是胖,他只是大腹便便而已。
男人看了看笼子里的他,沉默片刻,摆了摆手,像是在打招呼。跟着,便一步步朝他走了过来。
距离变得更近了之后,田钺发现这个人有一双特别漂亮的眼,而且就算戴着口罩,也还是可以从大致轮廓推测那张脸也会是同样漂亮的。
只是,这肚子……
“你不用紧张,我不算是大宅这儿的人,而且,我对Pariah没有歧视,放心好了。”笑着说完,男人从旁边不远处的墙边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喘了口气,抬手扇了扇风,“我叫康樵,樵是‘渔樵耕读’的樵,跟蒋鸾是姻亲。你听出来我有口音了对吧?其实我老家在杭州,‘吴越王’康世宁是我父亲。因为跟蒋鸾的仲兄‘礼成’,所以就跟着跑来北边了。之前一直都在管理所,可最近,实在是不方便了,连腰都弯不下去,工作自然是做不成的。我不愿意在家闲着,这才偶尔到大宅来做点杂事。蒋鸾明天要给他弟弟扫墓,我就想,不如早点过来替班,也好让他做做准备休息一下。听说你在这儿,就过来看看。说真的,田先生啊,你现在可已经在整个狼种圈子里成了新闻人物了,爆炸式新闻人物。”
温柔到已经有点絮叨的说话方式,让田钺就算还有不少细节听不懂,也还是不自觉就放下了戒心,他也不明白为何会对一个素未谋面而且从那双藏不住的海青色瞳孔就可以断定是狼种的男人一点儿抵触情绪也没有。再者说,这个狼种,分明就更奇怪才对啊……
“你……这是……”令自己都惊讶地开口说了话,田钺指了一下所有好奇心的焦点——对方浑圆的腹部。
“八个月了呀~第一次见吧?”回答甚是坦然,笑出声的同时,自称是康樵的男人低头摸了摸被撑起来的运动服,眼神里居然有种为人母者才会有的充满安宁祥和的愉悦,“狼种还有好多秘密是田先生一无所知的,或者即便有耳闻也不敢信的。你在这里头待久了,早晚也就都眼见为实了。往后的日子还很长,就一点一点慢慢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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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第五章∞
田钺有时候会想,一个人的Jing神承受力究竟能有多大?
原以为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就那么在眼前,在生命里发生了,原以为根本不存在的事情,就这样活生生、鲜亮亮存在着。那么,他在置身于这鲜活的存在感和之中时,是不是该相信,没有什么事,是真正的不可能呢?
怀孕八个月的康樵,就在他对面坐着,而他,就被关在笼子里。可以生孩子的男人,可以把人当狗养的圈子,这个城市中,藏着这些天大的秘密,而他,就是被动地知道了这些秘密的人。
他有他的活该,他也真的有他的无奈,而这份无奈,在听到康樵说什么“以后的日子还很长”时,达到了顶点。
“我这辈子都不可能离开了是吧?”田钺不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太悲惨,可那份悲惨终究是藏不住的。
“……我不知道。”康樵摇摇头,略加思索,“只能说,我还没听说过谁离开。”
“……Cao。”
“狼种鬻犬的话,因为一生都会在发情状态,所以真的很折寿,能活个三五年就算不错了。没有主人,寿命更短。可你毕竟是猿种,你只是血ye里有发情素的味道,但你的身体不受任何影响,所以理论上讲,没有任何意外的话,你会正常活下去的。”像是在试着安抚对方的情绪,戴着口罩的男人把椅子往前拽了拽,然后将地上他刚刚随身带来的小箱子放在膝头打开,从里头拿出消毒ye和棉球,冲着田钺晃了晃,“我帮你处理一下吧,脖子上都是血印子。来之前听蒋鸾说,你把自己都抓伤了。”
“啊……算了,就这么着吧。”心都凉透了,还管它什么血印子不血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