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楼梯的铁栅栏门跟前,他往里面看了看。
台球桌上,是床垫,床垫上,是那个明明做了囚徒,却看似Jing神状态挺振奋的男人。男人盘着腿在看书,发现有人靠近,瞟了一眼,便放下书本,从案子上跳了下来。
赤着脚,他走到近前,直视着外面两个大男孩。
“干嘛?”他问。
“那个……”看了一眼同行者,茶色眼睛的年轻男人先开了口,“你好,我叫白已然,这位是我仲兄李人云,他仲父是北狼王白子虚,然后,我仲父是鹿瑶光,你……应该还记得吧?”
记得,怎么能不记得,那个管理所的鹿主任嘛。
“啊,怎么了。”挺没礼貌地应了一声,田钺问,“他要干嘛?”
“只是想让我来亲眼看看你的情况,其实,也是顺便,我今天主要是跟人云约了出去吃饭的。路过这儿……”
“已然,不用跟他说那么多。”皱了一下眉头,绿眼睛的李人云伸手轻轻拽了一下对方,“就把鹿叔要转达的告诉他,然后咱们快去吃饭就好。”
“……田先生,我仲父想问问你是否还好,毕竟这件事也是他一开始经手的,一个星期了,总会有点惦记。”听了对方的话,白已然小心说完,错开了视线。
他不太喜欢跟这个男人面对面。
明明是猿种,却长着一张格外英气逼人的狼种的脸,还有那个身高,那个体格,那从赤裸着上身的皮肤上散发出来的甜腻热烈的,口罩都不太能完全隔绝的酒香味,果然,只隔着铁栅栏看和在管理所那次隔着探视窗的玻璃看,是两回事!更何况这一个星期田钺显然是过得不赖的,没有了当时的疲惫和慌乱,虽说铁定不会已经接受了被囚禁的现实,也还是会对周遭的风吹草动紧张警惕,然而大约是得益于生活作息计划并实施得十分规律,通身上下都是养足了Jing神随时可以反击的劲头。
还有,就是那双漆黑的眼了。异常深邃,眼神带点狡猾,带点戾气,带点骄傲,以及绝对的难以驯服。这种模样的雄性,就像被关进铁笼一段时间后的猛兽,因为恐惧而爆发的狂怒已经逐渐平息,剩下的,都是点滴累积静待再度释放的凶悍,这种压抑的凶悍,让距离笼门太近的人,会下意识觉得需要躲闪。
白已然也许没有王君狼的狂妄,但他算是深具臣下狼的聪明的,他躲了。
往后撤了一步,他平稳着自己的音调,补充说明:“我仲父说他有空时候也会过来看看,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可以到时跟他说。”
“需要?”田钺一声没控制住的冷笑,两手很是随意地搭在栏杆上,他想了想才开口,“那,麻烦你让他给我送个美女来吧,天天在地下室闷着,我下三盘快憋死了,需要宣泄。”
这句话,成功让白已然弄了个满脸通红,皱着眉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他卡在了沉默中。
但旁边的李人云没那么好欺负。
紧紧皱起眉头,年轻气盛的大男孩一步跨到栅栏跟前,指着田钺的鼻子让他“住口”,让他“老实点”。
田钺住口了,但老实点,是不可能的。
猛然间伸出手去,他以极快的速度,一把扯掉了对方的口罩。
然后,就在那张显露出全貌的,年轻的脸上现出格外惊异神情的同时,他挑起嘴角,以一个获胜者的姿态,说了句“要么,你来?漂亮得像个女人一样,我关上灯,闭上眼,也就将就‘用’了,反正你们这群都是死玻璃,应该很‘好用’的对吧。”
年轻的狼,二十几岁,正在血脉涌动最激烈的时候。身为王君,又缺乏白未然那种帝君才会有的控制力。这样近的距离,这样下流的言语刺激,这样突然的惊吓,以及惊吓之后,疯狂钻入鼻腔的,对方身上的味道,全都成了带着毁灭性力量的攻击。
前一秒还想要维护狼种尊严的李人云,下一秒,就俨然沦落为半点尊严都没留住的失败者。
先是脸色剧变,跟着,就周身颤抖起来,转身想要赶快离开,却脚下不听使唤,膝盖一软,自己绊倒了自己,他整个人就那么直接跌坐在地上。
这并不是最糟糕的。
最糟糕的,是他两腿之间藏不住的形状变化,和红到发烫的脸颊,以及急促滚热的呼吸,都被笼子里关着的田钺,身边站着的白已然,以及正从楼梯口一步步走下来的白未然,分毫不剩,尽收眼底。
被关在地下一层的日子里,白未然的愤怒,田钺见识过两次。
第一次是他用当面尿了一地来故意激怒人家,第二次,就是他让李人云陷入了异常尴尬与难堪的局面。
跌坐在地上的年轻男人,一手挡着两腿之间隆起的形状,一手撑着地面,呼吸急促,满脸通红,连眼眶都shi润起来。
这个模样,让田钺震惊,更让他在震惊之余意识到,自己有着怎样的致命吸引力。
就是那一针HZQ,让他具备了这种对于狼种可以要了命的吸引力,他身上那自己闻不到的味道,会让闻得到的人心神大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