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樟进来的时候郑郢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要不是已经从监控视频上看到郑郢已经醒了,励樟会以为他还在昏睡。
郑郢听到有人靠近的脚步声,原本想装着还没醒,但身体不受控的越绷越紧。当一双手触碰过来的时候,他条件反射的躲开,嫌恶的尖叫,“别碰我!”
郑郢说完,闭紧双眼。他是那样用力在抗拒,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
没有听到那流氓的调笑声,相反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郑郢,是我。”
郑郢张开眼,他那异父异母的兄长励樟一脸平静地站在床头,双手垂放在两边。
励樟是郑郢异父异母的兄弟,两个家庭的重组。重组时两人都已成年,也就维持着场面上的关系,不曾有什么亲密深入的接触了解。
前不久,励父郑母在一次事故中去世。除了亲人去世的悲痛外郑郢还遇到一个棘手的问题,励父生前居然立了遗嘱,而且自己居然还是他唯一的遗嘱继承人!许是因为他的亲生儿子励樟一向不争不抢且在外面有自己的事业。
但是郑郢并不想接这烫手山芋。怎么说都不是亲生的,拿了这遗产可能会被人说闲话。在处理完后事之后就忙不迭的起草了转增协议把遗产都划给励樟。和励樟见面次数不多,但是郑郢觉得他是个心高气傲的人。这种转赠的财产未必会要,加之也想出去调整一下心情,于是郑郢就用快递寄送过去。
谁知道这事还没有过去,郑郢就遭遇了更可怕的强暴。
难道说之前励樟不争不抢都是假象?他记恨自己抢了他的财产,所以私下打击报复?可是他已经转赠给他了啊?
万万没想到会看到励樟,郑郢又惊讶又难堪又不可置信又愤怒。各种情绪滚了一遍,还没等他出口质问,就听励樟道,“我收到你的快递,给你电话没人接,我就去你那里找你了物业说一直没见你灯亮起来,阿姨刚走,我怕你想不开,就叫了撬锁的师傅。然后就把你抱回来了。”
“你感觉哪里不舒服吗?”
没戴眼镜看的不真切,但是励樟的表情应该是谨慎的。他好像在评估着什么,“医生检查了一遍,没有造成永久性伤害。”
励樟这么一问,昨晚被强迫的那一幕幕就回放了出来。那个流氓是怎样反锢着他的双手,一次一次的把那坚硬的凶器挺入他的身体。是怎么扯着他的头发,强迫着他看向两个人交合的地方。是怎样用手指夹着他的舌头,要他摆出可耻的姿势,自己玩弄自己的ru头。是怎样要他说出那些yIn声荡语。是怎样忽视他叫得嘶哑哭得凄惨,一遍一遍的嘲笑着自己在他身下高chao。
“需要报案吗?”
郑郢意识到自己误会励樟了。
啃咬得红肿不堪还有裂口的双唇张合,郑郢眼神绝望而茫然,“我”
励樟弯腰搀扶他,他拍着郑郢的后背,适时地展露了一下兄弟情。“没事了,啊,不怕。”
那个流氓在强暴完自己后就把自己丢回去了?可是他不是说,要自己老实呆着吗?
郑郢靠着励樟,意识到自己终于劫后逢生,身体开始颤抖,无声地抽搐着,泪水夺眶而出。被子滑落下来,露出身上青紫的痕迹,不难想象他昨晚遭受了什么样子的酷刑。
“没事了,没事了。”励樟拍着他的肩膀,“不怕,啊。”
9-11我重新修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