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喊道。不知为什么,我不觉得自己会这样简单地被狮子杀了,即便地上的骨头似乎在说着相反的话。
然而就在这时,就在他的舌头要碰到我之前,我突然一个没有站稳,摔倒在地,和我同样的狮子也颤抖了一下,向后蹬了蹬腿才没有跌倒。
霎时间,我听到周围的铁链在剧烈地抖动着,地面也摇晃个不停,我完全无法保持平衡,只能尽力让自己的身体不要触碰周围的层层锁链。那只狮子也和我一样惊讶,只能在黑暗中怒吼着,四肢不断抓着地面来保持站姿。
“别凶了,你又挣脱不开这个玩意。”
“是拉斐耶么?你是他的宠物么?”
他听罢,犹豫了一会儿后伸出了一只前爪,似乎是叫我把自己的手放上去。
“喂,你要是还好的话就叫一声。你叫一声我就走。”
“喂,等等——我做就是了!”
“喂,你还好么?”
是地震么?
过了几秒后,黑暗中传来了狮子响亮的嘶吼。
我挣扎着,但是他们掰开我的手,看到我手心上并没有退却的伤痕后更加吃惊了,一边抓着我的肩膀一边说要把我交给校长处置。
我喊道,但是他们架着我就向前走。我
正当我下意识地抬腿就打算逃跑时,我发现那只狮子并没有追过来,随后我听到铁链扯动的声音,才发现狮子的四肢都被栓住了,而这些铁链应该也是连在墙上的,所以任凭狮子的力气再大也无法挣脱。——也是嘛,要是这只狮子没有被拴住的话,他怎么会在这里呢。
“喂,是谁把你关在这里的,又是谁在喂你?”
他只是站在我面前一声不吭,似乎在思考我的话一样。
我松了一口气,看着他的舌头舔向了我的伤口。
我于是放下架子祈求道。
然而我一出门,等待我的是两个披着白色长袍的家伙。他们似乎正在找我一样,看到我后立刻抓住了我的肩膀,还对我说我“擅闯禁地”这样的话。
我犹豫着,毕竟这有可能是送命的行为。他看到我无动于衷,哀怨地叫了两声,然后转头不再看我了。
他转过头来,我于是自愿把那只受了伤,现在还在发光的手伸过去。这一次他不再是用前爪了,而是直接将嘴凑了过来。——难道我被骗了我?看到那他尖利的牙齿上还留着口水,我这样想着,但是却没有退缩。
我下意识地后退,而看到我后退后,他反而是不再追了,而是继续冲我吼着,似乎是叫我不要再靠近了。
我不敢信眼前的一切,然而当我细想过后,最让我不敢相信的是那只狮子竟然可以在四肢都被这种铁链绑着的情况下没有一点疼痛的样子。
他只是愤恨地盯着我,似乎还在因为我刚才侮辱他而生气。
“喂,你你到底是什么这、这又是什么?”
不知是拉斐耶的名字激怒了他,还是“宠物”这个词,总之狮子突然生气了,他的前爪狠狠地挠了一下地面,张开血盆大口对我吼叫起来。我着实低估了野兽的潜能,这声吼叫差点要把我的耳朵都震聋了。然而我即便这样也不想在一只被困的野兽面前示弱,于是随便拉了拉身边的铁链,笑道:
我说了句“好”,听后乖乖地拉开门走了出去。
然而就在我的手碰上铁链的那一刻,我感到一阵剧烈而钻心的痛苦,我敢发誓我这辈子也没有那么痛过,那一瞬间仿佛世界上所有的剑都刺向了我,我甚至被逼出了生理性的泪水。我虽然在第一时间把手收回来,然而我发现那股疼痛并没有因为我收回了手就减轻,而是持续地烧灼着我的皮肤。我拿出手看了一眼,发现自己的手心刚才捏过铁链的地方已经留下了一道跨过整个手心的痕迹,而且这道痕迹竟然在黑暗中发着耀眼的光,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注入了我的皮肤里似的。
我懂了他的意思,退回了自己进来的门口,这时候地面的颤动终于开始减轻了。然而我已经看不到那只狮子了。我对着黑暗喊道:
就在狮子的牙齿即将触碰到我的手之前,他伸出了自己带着倒刺的舌头。
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在一片混论中,我注意到就连天花板上的土块都开始掉落,就好像整个房间都快要塌了似的。这时候狮子开始冲我怒吼起来,而这次他是那么焦急,两只前爪也不断地企图扑向我。
我丢下面子,慌乱地问面前的狮子。手心的疼痛已经让我失去了全部的理智。
起头的时候,我的面前是一只正在嗅着我的狮子。没错,狮子,一只货真价实的狮子。现在满地的骨头就可以解释通了。
“喂,我才不要见加百列,放开我!”
我明白了后便不再害怕了,而是又好奇地凑过去,蹲在和他只有一米的距离上尝试和他说话:
我又问了一遍:
“刚才是我的不对求你了,告诉我你到底是谁,这道伤口又是怎么回事吧。”
等待我的是一阵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