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请原谅我以这样的身份离开您。
易初云还跪在那里,而望着他的眸子里满是决绝。
“永别了......”
强忍着灯光耀眼的不适,冷汐海第一时间朝着易初云平时跪着的地方望去。
走廊里每隔几米就有一盏灯,不过静悄悄的空房子里只有自己轮椅骨碌碌的声音让他有些毛骨悚然。
“你跪在这里干什么?那天我说的话不是很清楚么?要杀要刮随你便。”清晨,冷汐海迷迷糊糊醒过来,看着跪在自己床边的易初云不由得出言喝道。
他......不会真的有事吧?
白纸、黑字。]
视线突然落在单人沙发旁边的矮桌上,上面的便签上似乎有字。
他不会真的要永远离开自己的视线,再也不会回来了吧?
冷汐海费力的撑起身子靠在床头,抬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时钟,才凌晨一点多。
颓然的闭上眼睛,可是一闭眼就满是梦中易初云望着自己那带着绝望与悲凉的目光,还有眼神中那无法言说的......永别!
冷汐海本来提着的心慢慢放下,可是瞬间又被揪起,那个男人没在调教室,那能去了哪儿?
小龙看着冷汐海不在乎的样子不禁为易初云抱不平,他可是见过自家首领从德国回来时那种急迫的样子,如此一来,他看着冷汐海的目光中也带上了些许的冰冷:“更深露重,冷少爷早点回去休息吧,属下还要去寻找先生,就不陪您聊天了!”最后一句话可以说是咬牙切齿了,也不等冷汐海说话,小龙就起身离开。
迅速的环顾调教室——没有人。
离开...离开......
?
可是易初云并不答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目光中充满了他看不懂的东西。
冷汐海还在愣神中,小龙已经走了过来,单膝跪在他的身边:“冷少爷!”
“你还要耍什么手段?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冷汐海愤恨的重重的砸了一下床,恨自己的行动不便,不能离开这里。
“快起来!别这样!”除了易初云没人跪过他,这小龙冷不丁的跪在他身边,让冷汐海不由得一阵不得劲儿。
冷汐海摸索着下了床坐在轮椅上,又拿了件衣服披在身上。
“嗬嗬嗬......”大口的喘着粗气,抬手摸摸脑门,满是冷汗。
大脑中轰
轻轻推开半掩的门,屋子里一片漆黑。摸索着找到开关,调教室瞬间就被照亮了。
偌大的三层别墅里只住了自己一个人,就连冯妈也按照规矩住在了外面的佣人房里,只能凭借着通讯铃来听自己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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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手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他从来没有觉得原来独自一人的时候会这样的冰冷。
见方大小、铺满鹅卵石的地上空荡荡。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冷汐海的心里却有一阵阵不祥的预感。
巨大的恐惧充斥着全身,紧抓着扶手的手竟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37
冷汐海看着小龙气冲冲离开的背影皱起了眉头,
记录着让他全身发冷的字。
在调教室门口站定,冷汐海的直觉告诉自己,易初云就在这里。他还是如之前那样跪在这里,等待救赎吗?
冷汐海摇摇头,他不想和第三个人说起他和易初云之间发生的事:“我也不知道,我也是从前天晚上之后就再也没见到他。”
一听见冷汐海也没见过易初云,小龙的脸上没由来的闪过一丝慌张和恐惧:“宅院的监控显示先生根本没有离开过主楼!我们怕先生有事绕过监控离开,所以寻找了所有先生能去的地方,可是根本没有先生的下落!”
小龙低头想了想:“好,我去问问,你们再继续去找,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先生可能去的地方!”
冷汐海有些不以为意:“他那么大的人了,能去哪儿,说不定有什么着急的事情离开了,没准儿明儿早就回来。”
“啊——”冷汐海猛地睁开眼睛。
“龙哥,那边坐着的不是冷少爷?我们要不要去问问他?”
慌乱的打量着四周,可是这毫无遮挡的调教室里跟门没有易初云的身影。
易初云,你去哪里了?
呼哧呼哧的喘了一阵粗气,他不由得苦笑,人真是不能享福啊,以前都是自己上下床的,那时候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方便,可是现在被那个男人抱上抱下的服侍惯了,自己居然不适应了。
是易初云留给他的?他没事?冷汐海赶紧推着轮椅上前,可是上面的字让他刚刚缓和下来的神经再次紧绷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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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说要让我们对待他一样对待您,这是应该的!”小龙顿了顿道“冷少爷,自从前晚先生从德国回来之后就没见过他,我们找了先生一天了,请问您知道先生他去哪儿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