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有时,也能说出来一点真知灼见?
那她过去还真是小觑了它。
又或许,祖师一直在通过这只猫观察她。这就像她自己闭关时,对外界依然注目一样。
联想到此,她低头看了看情愫剑。这里面很有可能注入了师父的血,如若如此,那么就等于他也在一直注视着自己,审查她的言行,是否有亏于他的教导。
她始终相信,这些过去比她更加强大的,神衹一般的人物,他们并不会真的沉睡下去。
因为连她自己,都重新再来了,而她过去,在他们面前,又是多么的渺小。
……
顾金汤被段长生放走的全过程,她在里面都看到了。正因为怕走火入魔,因此没有阻止,且段长生说得也对,如若她要做什么,任何人也拦不住,即便他人并不愿意如此,但只要从她的角度来看,利大于弊,便可施行。
出来后,发现两岁的段长生正坐在山顶发呆。
殷情只略略看了一小会儿,便以猫的身子,凝神驰骋出去。
顾金汤并没有去那个方向,而是一直径向南走,去往大shi地了。
四海云泥在东面的海中,那可是他家,他为什么现在却向南走了?或许他根本就不想带着罪孽回到故土?
如果真如他所说的,他要为那些死伤的人赎罪,皈依佛门的话,那么四海云泥这个以秘密为交换、以杀生为斩业的地方,确实不适合他。
所以大shi地……殷情眯缝着眼睛。
顾金汤要去的地方,是佛门正宗,【万佛朝宗】。
殷情苦笑,“那里的和尚可没有头发。”
思绪紧紧跟着他,用神皇的那把独揽剑当拐杖,顾金汤跨过了泥泞的大沼,走向shi地深处的树脉,顺着一颗颗沼泽中毅力的树木,终于走向了真正的净土。
梵文经书的念唱,竟能通过殷情的神识听到,而后她看到段长生走向了圣殿下长长的台阶。
再然后,她看到有穿着洁白僧服的光头和尚们将他带去圣殿,对着百丈高的圣佛之像,剃度。
光头和尚告诉他:“要了却尘缘,忘记过去。”
顾金汤说:“不能忘,如果不忘的话,佛祖就不收了吗?”
和尚说,“那倒不是,佛祖还是会收的,只是你不忘的话,我们便知道,终有一日你还会离开佛乡,重蹈红尘的。”
顾金汤愣愣地说:“我还有何面目回去……”
再往后,他便同和尚们穿着一致,混迹于僧伽中齐进齐出,再难辨认了。
……
殷情叹息了很久。这一看,大约也一晚上了。回头间,段长生也已经不坐在那里。
从猫的身上再回到人身,却又发现段长生也不在洞府。
出了洞府在谷神峰中走一遭,见管陵、许白正在向枯木哭诉:“我们就一眨眼的功夫没看住,小管饱就不见了。”
一看到顾九雏,他们俩都愣了半晌,随后不假思索地跪下:“神珈散人!”
殷情点点头。这个谥号已经被人叫得朗朗上口,眼下,给她取这个谥号的人都死了,她还活着。
枯木向她报告说:“昨晚我瞧见,段长生掌教带着斋主两个,御剑离开明台了。我拦上去问了他一句,他说您知道的。”
殷情皱眉,“我不知道。”
“可是段掌教说的是,他是在您注视下离开的,他同您说过话了。”枯木说着,将掌教戒指拿出来,“他将这个还给您,说他该为您做的事都做了,以后他要做他自己。”
殷情回想了一下。那时她在专注于顾金汤,周遭发生的事没太在意。模糊中确实有点印象,段长生从她旁边经过,拿起她的rou垫碰了碰他的脸,随后离开了。但是一句话都没说啊。
不对啊,他应当还没办法明确她与猫的每晚互换吧?那么他是去找色究竟说了?
殷情将猫叫了过来。
色究竟不情不愿地喵了几声,告诉她段长生只是站在门口对她说了句,“这颗猫草我带走了。”
猫只能记住猫草,殷情却在洞府门前一看,果然鹿葱被他带走了。
现在他明明知道她就是殷情,却总要同那盆葱交流。
色究竟慵懒地说,“这很难猜吗?还不是因为你太冷情,和他脑袋里想着的那个你相差甚远,见面不如想念啊,他自然就走了。再者说来,不是你逼着他坐上了皇位?神皇家的皇位坐上去,和剃度差不多,你看吧,和你待在一起的人都当和尚去了,你还是个孤家寡人。”
这猫怎么话越来越多了?
殷情也竟忍不住,因为猫所说的话心揪了揪,但又很快放下。
这两人一走,她是有些莫名其妙的失落,但他们的走也告诉她,她也该做自己的事了。
……
殷情以掌教之位,重新回到谷神峰,但回去的第一次召集诸峰主的会,就是告知他们她要闭关十年的消息。
另外,她将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