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很坚定,坚定的他都觉得自己有些无赖了,其实,在别人眼里,他越是这样,头上的那个傻字就越发的闪亮耀眼,明明当时跑的时候被很多吃瓜鬼差看个正着,这样作案直接把凶手自己摆出来的手法,让人感叹其傻的同时也对这种勇气表示敬佩。
虽然这种辩解让晦明自己都无力信服,可就凭着这股子楞劲,居然难得的镇住了场面,他把不饱满的胸膛挺得像一根快要崩断的竹板,下巴高昂的几乎和地面呈一条线,尤其是那眼神,明明已经害怕至极,但还是瞪出了一副视死如归的感觉。
死猪不怕开水烫,家雀儿敢于鹰争食。
萧长庐很想把他摁在地上狠狠揍一顿,不过看着他难得犯倔的样子,心想这次武力未必能一击奏效,于是给了他一个高深莫测的眼神,居然没有再要挟一句话,起身走了。
“走了,”晦明晃着自己的脑袋,生怕自己是眼花了,又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以免是再做白日梦,还咽了几下口水,怕自己是兴奋过度产生幻想了,就在三番四次的确认之后,晦明终于意识到,萧长庐居然走了。
难道说自己就这么成功了吗?晦明被这突然袭来的“成功”毫无防备之心,他觉得萧长庐总得再骂他半天,或者干脆敲他几下,才能消停一会,没想到就这么放弃了,这,不会是萧长庐想通了吧?
萧长庐想通不想通晦明没有搞清楚,反正他是想通了,人都会怕死的,神仙也不例外,动不动就舍身成仁的话都是说给傻子听的,本来晦明就觉得自己不聪明,尚知生命可贵,因此他觉得一心求死恐怕都不是一般的傻子,那是傻子中的大拿,当然,萧长庐肯定不是这种极品,所以晦明放下来了自己那颗忐忑不安的心。
是夜,晦明有些辗转反侧,这么风平浪静的场面,反而让人隐隐的有些心里忐忑不安,尤其是晦明这种城府浅的,越是不去试探他,他就越发的想要将自己心里的那一点小秘密昭之于众,风已止而树不静,靠的全是自己身上的那点憋不住的德行。
终于,经历了内心九曲十八绕的纠结之后,晦明还是决定起身去看看自己埋东西的地方,正当他刚刚看到一切如常,心里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抬头就与萧长庐冷眼相对,接着,那东西就自然而然的落入了他的手里。
“你……”晦明无法矫情的说出那句“你是个大骗子”这种分外少女情怀的话,但因为内心确实不服气,那股气直直的从他的脚底板传入了他的脑袋,然后化作两股滚烫的烟从他的鼻孔中喷薄欲出。
“骗子!”晦明选择了自己认为相对保守的一个词,理直气壮的说了出来,但一出口,他就又有些后悔了,因为按照萧长庐的秉性,很可能赐予两拳,所以在指纹的同时,晦明又悄悄地挪动了几步,确保自己进可攻退可守。
但这回萧长庐没有给他机会,一伸手就抓住他的领子,将他整个人都凭空拎高了一寸,用着一如既往冷冰冰的语气说道:“你只是被自己骗了,该清醒了。”
这句话直中晦明的心头,在萧长庐走后,他一个人坐在地上,就像是一个被夺走了最心爱的礼物的孩子那般,失魂落魄的让人看了有些心疼。
“我是为他好的。”晦明喃喃自语着,他现在虽然脑子中一团乱麻,但是在其心中,这个念头依然是像黑暗中升起的一缕明火一样,支撑着他继续走下去,至于为什么要对他好的原因,晦明却从来没有想过,或许在那不为人所知的深处,他真的有想过,但正如萧长庐所说,他被自己骗了,骗的几乎忘了自己的感情,骗的几乎再也不敢相信自己的感情了。
“你坐在这里也没有用了,赶紧起来吧,地上怪凉的。”酆隐看着晦明这可怜劲,大发善意的将他扶了起来,拍了拍他身上的土,安慰他道:“长庐他之前已经交代过了,这两日就将你送回天庭,此事怕是不容更改了。”
晦明一听这话,脸色更加暗沉了,嘴里还是念念叨叨那句话:“我是为他好的。”
“知道你为他好啊,”酆隐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不过这样,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什么意思?”晦明看着他一脸老谋深算的样子,心里突然隐隐有了一丝不安,觉得下一刻酆隐会拿出一把刀,露出尖牙Yin笑着说道:“嘿嘿,给他一刀不就成了,见效快,伤害小。”
幸运的是,这种事并没有发生,酆隐只是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你回去了,他也回去了,趁着这个机会还可以拿下来啊。”
“拿下?”晦明一听,觉得酆隐不是高估自己了,已经达到幻想自己了,凭着自己在天庭的地位,回去肯定是坐冷板凳了,即便是萧长庐回去,能够远远的望上一眼已是不易,更别说救他了,况且萧长庐怎么可能大张旗鼓的回去,这件事简直就是痴人妄想。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酆隐犹如神算子一般料中晦明的心事,“凭你一个人怕是连长庐的影子都摸不到,不过算你命好,此行注定有贵人相助,”他招手让晦明走近,给了他一件用布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东西,又在他耳边悄悄嘱咐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