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解药中再有什么猫腻,林忆昔召集所有御医详细查看了一番,得知并无什么不妥,才敢给黛玉服用。御医说服药之后,若是天黑之前能够醒来,当无大碍,林忆昔便在房里守着,林如海、林铮在外间守着。
落日西沉,眼看到了黄昏,黛玉仍是双目紧闭,没有醒转的迹象,众人面上虽还淡然,心里已隐隐开始焦急。
黛玉睡梦中出了许多汗,几乎将贴身的寝衣浸shi。林忆昔用巾帕擦了一遍又一遍,还是不时有新的汗ye渗出,摸摸她的身子,似乎降了一点温度,不那么热了。这是正在退烧,好现象。只是……人为什么还是不醒?
西方的红霞渐渐褪去,黑色的夜幕慢慢笼罩大地,远远近近的亭台楼阁、树木越加变得模模糊糊。屋内寂静无声,不一会儿传来极轻极轻的脚步声,似蝴蝶煽动翅膀那般轻柔。是慧香捧着巾帕从内室走来,林如海、林铮都忙起身,问:“可醒了?”
慧香摇摇头,二人没有说话,脸上却都不免升起愁苦之色。
林如海缓缓的走到一把交椅上坐下,良久良久没吭声,似乎在想着什么。突然,他站起来,说要接黛玉回府。这里说的回府自然是回林府,他们自己的家。说话间他两行清泪不自觉的流下,显然他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他允许黛玉在吴王府养伤不过是权宜之计,恐来回移动不利于女儿伤口的愈合。如今,眼看女儿醒转无望,他绝望的已丧失理智,只想着要带女儿回家。如果女儿命该如此,也该殇在自己家里。
他想到这里,便固执的要行动。林铮拼命阻拦,发出的动静惊动里面,林忆昔只好出来劝。
“大人,您是真心疼女儿吗?!”她厉声问。林如海如今的状态不必往日,一味闻言细语的劝根本没用,若是有用,林铮也不会拿他没办法了。所以,只能下猛药。
林如海愣了愣。一是她的声音过于冷厉,透出一国之母的威严,令他有些意外;二则,他没想到林忆昔会突然问出这么一句,这还用问吗,他林如海不心疼女儿在这里是做什么?
不等林如海答言,林忆昔又道:“您这样是真的心疼女儿吗?”
她靠近林如海,盯着他看。被她这么一问,林如海先是愤怒之中夹杂着意外,接着仔细一想,自己是过于冲动。也是关心则乱,大大的有失方寸。被她带着审视的目光盯着,一瞬间他竟有些不知所措,比他初中谈话面圣的时候还有些紧张,未免眼神有些躲闪。
林忆昔乘胜追击:“天还没黑透,黛玉妹妹未必便醒不过来。何况,御医的话就一定正确吗?若是如此,为何先前那么多御医都没看出黛玉妹妹中毒之事?便是黛玉妹妹真的在天黑之前醒不过来又如何,我不会让她有事——”
正说着,一个丫头喊着“林姑娘醒了林姑娘醒了”跑出来。
几人哪里还顾得上说什么,匆匆进去瞧。
黛玉虽然虚弱,却睁开了眼,柔弱的冲大家笑了笑,说自己渴了要水喝。这是几天来她第一次要水,众人都十分高兴,知道渴知道饿便好。林忆昔用小汤匙喂了几口,不敢为她太多,怕不受用。她的Jing神还不是很好,用了水便又睡下。至亥时三刻醒转,瞧着Jing神好了些,吃了药又小半碗熬的稠稠的小米粥,坐着说了一会子话。
众人见确实比先前好上许多,才算彻底放心。
眼见登基大典的日子便要到了。林忆昔在照顾黛玉之余,也抽出时间打点行装,预备登基大典之前举家搬往皇宫。每天事务不断,林忆昔几乎忙的脚不沾地,往往晚上歇下来坐在床上的时候腿脚都是酸疼的,偏偏徒祺宇也忙,不能分担,只好每日吩咐下人盯着林忆昔,不让她过于劳累,但收效甚微。
这日,刚回到自己房里,便听到儿子的哭声,nai娘抱进来说小世子哭了好一会儿了,喂nai也不吃,怕是想娘娘了。
林忆昔将儿子接到怀里,抱着哄一会儿,小子不哭了,抓着她的手指咯咯笑。nai娘、丫鬟们都笑道:“果是想娘娘了。”小孩子纯真的笑容能治愈一切,这话一点没错,林忆昔心情大好,命nai娘、丫鬟们都退下,自己抱着儿子逗弄。
徒祺宇从皇宫里回来,见自家娘子和儿子坐在床上咿咿呀呀的对话,心情大好,只觉得一股暖暖的东西淌过心间,全身都是暖洋洋的。他走过去,也逗弄一会儿子,看着林忆昔,心疼的道:“你累了一天,怎么不好生歇歇?又抱着他!不如放他在床上罢,我给你揉揉肩膀。”
林忆昔还没有跟儿子亲近够,不肯放放手。徒祺宇就知道会这样,自从有了这小子,娘子在他身上的心至少分了一半出去。有时候对这小东西的关注,都超过自己了。每每想到这他都恨不能在那小子的屁股上狠狠打一顿,但看到那小小的rou呼呼的一团,却怎么也不舍得,这便是父亲亲情吧,他想。
不肯承认自己吃儿子的醋了。徒祺宇一把揽过林忆昔,微微用力,让她歪靠在自己身上。靠近耳边,贪婪的欣赏着那圆润而富有光泽的耳珠。片刻后,不由张口含住,含糊的哈着热气,“娘子不是喜欢女儿么,咱们再生个女儿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