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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折腾就是大半夜,再加上之前的长途飞行,两个人都Jing疲力竭。
&&&&愿索直接就昏睡了过去, 莫易程强忍着疲惫善后, 然后把人圈在怀里, 再用被子把人裹好,也沉沉睡了过去。
&&&&被手机吵醒的时候, 已经是中午时分。
&&&&肌rou线条极其流畅的手臂自被子中伸出, 抓住手机, 划开, 贴在耳侧, 因为害怕吵醒怀里的人,“喂”的声音很轻。
&&&&“二哥,出事了!”电话那边是莫易旭的声音异常焦急。
&&&&莫易程猛地坐起,但没忘一只手扶住愿索的头, 即便这样愿索也被警醒,睡眼朦胧地看着莫易程。
&&&&莫易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挂断电话, 掀开被子快速跳下了床。
&&&&“怎……怎么了?”愿索问。
&&&&莫易程犹豫了一下,“大哥那边出了点问题。”
&&&&“大哥又晕倒了?”愿索还记得莫易严的病。
&&&&“没有,事情有些复杂,我现在就去处理, 你乖乖在家等着好么?”莫易程说着, 已经开始换衣服。
&&&&愿索从被子里面爬出来, “我陪你……”
&&&&“听话,在家好好休息,我很快就处理好,随时和你保持联系好不好?等下我叫人送吃的过来。”说着在愿索的唇上印了一个吻,匆匆离开了。
&&&&一个小时后。
&&&&愿索接到了莫易程的电话,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来昨天婚礼后,莫易严送陈纠回家,路上被秦天闵截了下来。秦天闵喝了酒,带了人,莫易严双拳难敌四手,眼看着陈纠被截上了车。
&&&&随后莫易严脱身,开车去追,结果来那个辆车撞在了一起。
&&&&莫易严只是受了皮外伤。秦天闵命是保下了,但是断了几根肋骨和两条腿。
&&&&陈纠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被束缚了手脚,撞击的时候直接弹射了出去,头部造成了重伤,现在还在抢救。
&&&&“我能去医院看看么?”愿索心里着急。一方面出于对朋友的关心,另一方面也是医者仁心。
&&&&“好,我叫司机去接你。”莫易程知道愿索在家里面怕也是坐不住,之前不让他过来是事发突然不知道这边的情况。
&&&&愿索赶到医院,见到了莫易程,相隔两步,他突然间感到了一丝极为不好的气息。
&&&&这是一种本能的感应,陈纠怕是……
&&&&“人还好么?”
&&&&莫易程上前,拉住愿索的手安抚地按了一下,“医生说已经尽力了,怕是很难撑过今晚。”
&&&&愿索心下一沉。
&&&&视线交错,透过病房半开的门,莫易严颓然跪在病床边,挺拔的脊背瞬间坍塌,两只手紧紧握着陈纠还有未处理干净血迹的手。
&&&&“陈纠……陈纠……”莫易严一遍遍地念着。
&&&&愿索身为一个医生,看到这样的一幕,整个人瞬间就被一种无力给包裹住,浑身都变得冰冷起来。
&&&&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网络上立刻就有个各种传言。
&&&&媒体蜂拥而至,很多人都在惋惜,陈纠被埋没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熬出了头,事业才见起色,就出了这样严重的事故,不得不叫人唏嘘。
&&&&病房里面里面安静的吓人,只有各种仪器运转的声音,而它们此刻唯一的作用就是吊住陈纠最后的一口气。也有医生非常委婉地建议过莫易程,现在的这种情况,可以撤下仪器了,让病人的最后一程不用这么痛苦。
&&&&“哥。”莫易程进到病房,病房里面已经亮起了白炽灯,森白的墙壁,像一个绝望的深渊。
&&&&莫易严像是没有听到,依然维持着原本的姿势,手指已经握得僵化,麻木,可是他自己却一点都感觉不到。对于此刻的他来说,只要陈纠的血还是温的,胸口还有丝毫的起伏,他就还活着,世界就还活着。
&&&&愿索跟在莫易程的身后,手中是一杯温水,是拿给莫易严的,可是看这样的情形,愿索只能把水放在了床边的柜子上,说了句“大哥,喝点水。”又退到了一边。
&&&&良久的静默。
&&&&莫易严突然沙哑地开口:“我错了……”他把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抵在额头上,悲伤陡然间冲破了所有的界限。就好像之前的他一直逃避徘徊在巨大的痛苦边缘,不愿意面对,不愿意相信,可是这一刹那一切都血淋淋地摊开在了眼前。
&&&&“我错了……不要离开好不好?是不是、是不是因为我离开了一次,所以你也要离开一次,你只是在和我置气对不对?”莫易严的声音哽咽,像个惊慌失措的孩子,“我现在怕了,知道自己做错了,你回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