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另想办法。
“婶婶怎么和陈太太一道来了?可是稀客呢。”咸阳郡主站在门口亲自迎她们进来,郡主一脸的笑容,显得非常亲切。谁能想到半柱香之前,屋中几个女人正在琢磨怎么通过这二位将皇帝“病重”这个消息传出去。
黛玉不耐烦和她们打交道,而探春只有行礼的份儿,也没必要让她们俩应酬那二位,索性坐在内室,跟着一道帘子倒也能听见她们说话。论起来,咸阳郡主和梁宥都是晚辈,韩王世子夫人过来也算自降身份。不过如今形势有变,韩王府眼见着失宠于皇帝,什么是不是低就也无人计较了。
寒暄几句,互相吹捧客气,来来往往的双方都不肯说正题。咸阳郡主借着下人上茶的时候,与梁宥对视一眼,如今是对方求着她们,一定要沉得住气。太殷勤急切反而透着虚假,容易引起怀疑。
果然,首先按耐不住的是世子夫人,她借着自己堂婶的身份笑道:“听说侄女和外甥女被太后召见了?哎呀,果然是天子信臣,血脉至亲,像我们,再担心也不能……唉。”说着黯然低头,仿佛因为不被召见而万分失落。
梁宥暗地一笑,随即说道:“舅母这话可就不对了,只是我们离着近些,太后疼惜小辈,觉得这么大的事情我们会怕呢,这才召见的。”黛玉和探春一听几乎要笑出来,梁宥会怕?永安县主会生气,会发怒,就是不会怕。
梁宥是个什么脾性,虽然关系不密切,可是她可是长乐公主和梁驸马的掌珠。这话说得也太假了,世子夫人勉强笑笑,却也注意到了“大事”这个说法。刘氏也注意到了,可这个场合,只有她笑的份儿,没有说话的余地。
“说起来,自从那一日大火之后,我和世子都日夜祈福,担心陛下有个什么好歹。不知……”世子夫人绕来绕去发现,如果自己不开诚布公的问出来,这俩女人是不会对她说话的。
咸阳就按着之前她们四个人谋划好的话,说道:“陛下自然是无恙,太后和陛下一同召见的我们,皇长子和公主也都好,婶婶尽管放心罢。”
世子夫人眼睛一亮:“陛下……侄女和外甥女也见着了?”
“当然。”梁宥接口道:“舅舅还说,这次除了这样的事,避暑都没能好生休息,嗯,说等到冬天要重开冰戏呢。”
世子夫人似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这之后没在围绕这个问题纠缠,几个人略说了几句话就散了。
黛玉和探春从内间出来,咸阳和梁宥都是一副疲累的样子,探春道:“这话真的会传到宁王那一帮子的耳朵里,他们真的会信吗?”
“那得问阿宥,”黛玉笑道:“我以为加上陛下同太后一起召见也就是了,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们又一直在这边,为什么陛下还要和太后一同召见我们。有话让孟圭转达不也是一样的……这样就够他们猜疑了,为什么要加上冰戏这一条。”
这点连咸阳都明白,三人疑惑的目光看着梁宥,只见她喝口茶才道:“我那七舅舅对冰戏并无恶感,可皇太后因为过去有一次险些掉进冰窟窿里,一贯是不喜冰戏的。这事其实我也不清楚,还是听我母亲提到过一次,上了年纪的人必定知道。”
探春等恍然大悟,这一点长乐公主知道,一直在京中的韩王府、定城侯府上了年纪的长辈们必定也知道。纵然宁王因为年纪的关系不知道,宁王的母亲也会有所耳闻,皇帝怎么会当着自己母亲的面,提起母亲一贯不喜欢的东西呢。要知道,新君对父母,可是大大的孝子啊。
“一定是皇帝出事了!”韩王世子斩钉截铁:“我这就给外公、舅舅写信,皇帝必定出事了,所以咸阳和永安的说法,是她们俩随口编的,皇帝怎么会当着苏太后的面说道重开冰戏呢。而苏太后居然没有阻止!一定是出事了。”
狂喜的世子赶忙写信,这封信连夜就被送往了定城侯府,而拿到信的定城侯正听着另一个消息:太后前脚到别苑还不到一天,后脚就派人送信回宫,如今上皇已经派内阁林大学时赶往皇帝处。
内阁四位大学士:楚缙、林海、王子腾、董春雨,若是皇帝无事,派谁都行。可让皇帝有事,就必然是林海赶到皇帝跟前,不管是写遗诏还是立皇储,非他不可。楚缙已经老了、王子腾闭门待勘、董春雨当年可站在燕王一边。
而上皇一贯是维护皇帝的,林海的女婿还是皇帝的心腹爱臣,就他最合适。如今有了这个消息,在看这封信,定城侯和世子、世孙都相信,皇帝是真的要不行了。老定城侯示意儿子,赶紧给平安州段隆送信,让他准备起兵!
而世孙按照定城侯给的名单,召集老侯爷在京旧部,用定城侯寿辰的名义在府中宴请他们,共谋大事!
他们不知道,在接到苏太后送来的书信之后,上皇立刻叫了几个人:留给儿子的老臣林海、驸马梁逸之、孙女婿孙钟、刑部尚书孙高、外孙子梁寂和刚刚返京的大将军、临淄郡侯司徒浩。让他们都做好自己的事情,另外孙钟和梁寂接了一个任务,给他死死地盯着定城侯府。
“有人想要作乱,还是不死心啊。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