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言洺本想找到时机逃离这里,他与妖圣无有恩怨,实力相差悬殊,没有必要死战。可勾天音死在妖圣手下,不替她报仇,言洺难泄心头之恨。
他不再吝啬本源,以自身寿元点燃魂火,来催动一元鼎威能。一元鼎得此之助,如在道尊手中,一时发挥了全部威力。妖圣脸色一肃,就要化作本体抵御一元鼎吸力。却见七根算筹不知从何处而来,围着妖圣组成禁制,玄奥的波动下,妖圣竟然无法化回原型?
妖圣心头一悸,妖族化成原身是本能,这些算筹竟然能够抑制妖族本能,却是他妖生仅见。妖圣心生退意,不欲再战。只是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不由他做主了,妖圣只觉脑中一阵迷糊,就被一元鼎吸入鼎腹,盖上鼎盖。
同样吃惊的还有言洺,七根算筹出现之时,他就隐约觉得自己落入了一个陷阱。直到妖圣被吸入鼎,可自己已然无法停止本源流入一元鼎后,就彻底明白自己是为他人作了嫁衣。
言洺心高气傲,他从一介资质普通的凡人爬到今天这个修为,确然足以自傲。就算死,他也不会让敌人如愿。四周的灵气瞬间暴动,言洺的身体突然膨胀,眼看就要自爆。一旦他自爆,一元鼎失去主人的控制支持,以妖圣修为绝对能够破鼎而出。
可是来人又岂会给他这个机会?对方处心积虑,什么都想到了,于是言洺此生最后看到的场景,就是一道文明之光抚平了一切躁动,“清华书院……”。
“墨染,你还是心慈手软了。”
墨染收回指尖的文明之光,眼神复杂地看着倒下的言洺,道:“言洺叛门而出,勾结邪修固然有罪,可罪不知死。云霄都没杀他,我……”
“他既然叛门而出就与九霄道宗再不相干,就算云霄知道此事也不会怪你的。”六爻山长收回算筹,抬手按住失去主人而不安分的一元鼎。一元鼎有真器的高傲,轻易不屈服于修士的御使。可六爻这手一按,却如五指山一般压得一元鼎动弹不得,乖乖听话。
“好了,妖圣既已入毂,等为师用一元鼎炼上九九八十一天,就可炼成一件辅助异宝。介时有此宝辅助修行,术士之道就可再脱藩篱,能够开始控制大妖了。”六爻说着,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兴奋之色。
墨染心有疑虑,自己这位师尊不过晋升道尊境界不久,可为何能够压制得妖圣不得翻身?此战看似是言洺以死博得妖圣入毂,他们不过顺势而为,可却处处透着诡异。他试探着问:“师尊方才所布是何秘法?竟然能够压制得了妖圣?”
六爻山长解释道:“此乃齐院长过去所创的一种禁法,我拿来稍加改动,配合算筹使出,困人困妖都不在话下。你是我徒弟,若想学,回去我便传你。”
墨染行礼道谢:“多谢师父”。
……
三仙岛上经过各派百年经营,不仅恢复了昔年气象,加之又有神祗调理山海灵脉,更胜往昔。员峤岛上芝兰玉树,齐云霄漫步其间,四周走过的年轻弟子们毫无所觉,任他一路登堂入室。
“堂堂圣地掌教去别派如入无人之境,真当我这里没人了?”木非一手执卷,眼皮都不抬一下地嚷道。
齐云霄轻笑,说:“你我是什么关系?还用拘泥这些俗礼?”
木非不雅地翻个白眼,没好气道:“你来我这儿向来没好事,说吧,又有什么要帮忙的?”
“我知你不欲牵涉入道劫中,此来我只问苍生前辈几个问题就走。”
木非放下书卷,终于看着齐云霄道:“其实说来我太虚境也属道门一员,本该全力支持。可你方才也看到了,弟子们尚不成器,我的修为也未尽复,能帮的实在有限。你的问题苍生前辈知道,可他不好多说,只让我转达一句话。”
齐云霄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也没强求一定要见到苍生幻镜。
他说:“真阳道尊飞升得太早了。”
这样一句没头没脑,像是感慨的话,让齐云霄脸色一沉,显然他是听懂了。齐云霄没有再多问,抛出几件流光溢彩的法宝道:“这些算是给师侄们的见面礼,方才我看了,这些弟子你教的不错。假以时日必是成道做祖之辈。”
木非坦然收下礼物,道:“谢你吉言,对了,你那三个小弟子建的道宫有几分意思,改日我让弟子也去历练历练。”
齐云霄想到当初不过随口几句闲聊,时其修真的照着游戏打怪的模式做了。自他爹齐天飞升,对于这些东西齐云霄也不再守口如瓶,倒是给荒天大世界带来些新变化。
“也好,教导弟子本来就不该闭门造车,想我当年,常年闯荡在外,荒天大世界哪里没有我的足迹?”
木非无奈道:“你那是特例,我那些弟子若是像你这样被放出去,我捞人都来不及。”
第102章 图穷匕见
五步原是一条狭长的山缝夹道,最宽处不过五人同行。两侧有高峰巍峨,山势连绵,乃是兵家必争之地。本是大启境内的南北之界,随着大启被两朝瓜分,五步原成为了魏鹄和墨染两国的边境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