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慢了语调,轻声说道:“我想还是当面通知比较好。
另外…我们还想了解一些问题。”
那男人把眼镜摘下,双手搓了搓脸,然后才重新把眼睛戴上说道:“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您和施青的关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恶化的。”胡晨开口问道。
“自从她跟温宇好上之后吧。婚姻的事,最起码要选个门当户对的。”施青的父亲说道:“别人都是瘸子里挑将军,她却偏偏从将军里挑了个瘸子,比温宇那小子家世好、相貌好的人排了一条长龙,但她就是看不上眼。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说我给了她框架,约束了她的生活,还说我自私不会考虑她的感受。
矛盾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激发的。
施青也是个很乖的孩子,性格也很温顺,从来都没违背过我的意思,这孩子喜欢攀岩、爬山,我看她也没别的兴趣爱好就放任她去了。”
我一气之下就跟她说了几句狠话,谁知道这孩子收拾了收拾行李就离开了,我也当她只是赌气过不了两天就会自己回来,但是这一走,她就没在联系过我,连个电话也不打一通。”
胡晨继续问道:“这段感情你当初是反对的?”
“我是怕跟那个穷小子在一起吃苦。”施青的父亲叹了一口气,“但是现在我也想通了,没钱就没钱吧,能踏踏实实就行了。这孩子母亲过世的早,我只能在钱这方面尽量满足她,别的孩子有的东西我都给她最好的。”施青父亲的脸上浮现出了无奈的神色,身为一个父亲他有太多的话题不方便去说,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跟大多数的父亲一样沉默寡言,只能默默地想要在金钱上面给她弥补。
这个鬓角已经斑白的中年男人在谈及女儿时,眼中全部都是掩饰不住的失望、伤心。
胡晨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对施青的父亲说道:“我可以看看她的房间吗?”
“可以。不过她的行李基本都收拾走了,也没什么可看的。”施青的父亲回答,然后他把眼睛重新戴上,说道:“我女儿看起来温顺,但是其实骨子里很倔强,自尊心也很强,这一点跟我很像。从搬出去后,她就没在向家里要过一分钱。我现在也经常在想,是不是真的约束她太多了,所以这孩子忍不住彻底爆发了。”
从这个中年男人的身上,胡晨看出更多的就是自责,他在懊悔,在反省自己。
施青的父亲朝一旁的保姆招了招手,“张嫂,去泡几杯茶。”
胡晨忙道:“不用麻烦了。”
“不麻烦,我女儿施青还得拜托你们,你们一定不能放弃她。她去的地方都很偏僻,也不知道有没有随行的人。”他说道。然后坐在沙发上用双手捂住脸搓了搓,脸上的沟壑让这张脸尽显沧桑,很疲倦。
胡晨安慰的开口道:“我们一有结果就会马上通知你。”
施青的父亲跟他握了握手道:“感谢你们。”
施青的房间里面仍然打扫的很洁净,大片的阳光从窗户洒进来,窗台上摆置的是一排绿植。
这房间装潢的很不错,四周墙壁上贴满了粉色的壁纸,布置得很Jing致。
梳妆台上和衣柜里都是空空的,关于她的东西很少,抽屉里放了一张她跟父亲的合照,没有摆出来,还是朝下扣的,看来施青对于自己的父亲非常的怨恨,至少在临走前她的心情并不好,是一时赌气出去的,碍于面子她一直没有回家,并向自己的父亲妥协。
两人个人从施青家里走出来后,便直接回了局里。
…
几人此刻正坐在办公室内,把调查来的信息全部通了一遍。
胡晨开口说道:“首先,施青参加这个活动的目的就是为了那一套高奢户外登山装备,她的经济独立,不想再依靠家里,所以就想利用自己的力量去得到想要的东西。
她跟自己父亲的关系也非常紧张,觉得自己生活在框架中,不自由。
如果说矛盾彻底爆发,还是因为施青的男友,因为施青的父亲反对他们在一起。
施青的个性看起来也比较强硬,不愿意走别人为她规划好的路。”
“放那么好的别墅不住,非要跟那个技术员挤在一个小小的公寓里。”尹一乐实在有些想不通。
…
肖起回了办公室,坐在椅子上,他的桌上放了一张照片,那是现场拍摄的‘X’记号,不知不觉的烟抽了一支又一支。这是时隔四年,再一次的较量。
并且时隔四年,这个记号仍然灼眼、滚烫。
在他之后的每个日夜中,每想一次就痛一次。
也没有人会比他更熟悉这个记号到底意味了什么。
四年前他仍然在美国读研,一门心思全部钻进了刑侦学、心理学上。
他穿梭在图书馆内,翻阅厚厚的档案,跟随导师见过无数受害人,听他们痛彻心扉的哭声。
从受害者家里出来的时候,导师叹息的说道:“其实死亡离我们很近,或许就在明天,或许就在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