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的露骨。
之前他并没有在意,自己跟她认识了那么多年,还没能见过任何一个男人能拿下她,最后都只能是惨淡的收场,狼狈的离开。但是这一次这个男人很明显跟以往任何一个人都不同,他非常危险,他能够轻易的虏获女人的心,单单从外貌看,他的长相就非常吸引女性。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意的呢?
大概就是在那个村镇的那一天,她看他的眼神,也仅仅是一个眼神,让他的想法突然有些改变了。
虽然一直跟邱末晚朝夕相处,他之前却并没朝那个方向去想。一开始,他只是感觉怜惜,看她在训练场上坚持奔跑的身影,那么单薄,那么无助,他想毕竟她的父亲也是自己的导师,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在放任她继续这样下去。后来,就是欣赏,她有非常完美的洞察力,以及Jing准的分析能力,在之前并肩作战的时候,她提出来的一些观点,总是能给他非常大的惊喜。再后来,这种感觉他也说不清,应该是爱慕吧,但是他一直表现的不明显,只感觉两个人现在的相处状态就很好。
但是就从那时候起,他却不那么想了。
想想他也即将奔三的人了,他对于感情也是一片空白。但是哪怕她只坐在身旁轻笑两声,他就觉得心脏跳得快受不了了。
这感觉,是头一次。
之前不是没有这种感觉过,但是他却没表明,他总觉得现在时机还不对,等把杀害她父亲的凶手调查清楚,等她的心态逐渐稳定,尘埃落定之后再说出来才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肖起出现了,他忽略不了她看他时崇拜的眼神,以及简单的一个小动作就羞红的脸。
他站在走廊上抽烟,眼角余光看见女人走出办公室,朝自己的方向走过来,脸上满是笑意,“烟神,你烟灰缸里的烟头都快堆成小山了。”
胡晨转过身靠在走廊上面对她,挑眉问,“你干什么去?”
“有几个关于犯罪心理的问题。”邱末晚说道。
胡晨顿住了,要是一般的问题他还能解决,但是对于犯罪心理这一块区域他就是完全陌生的。
感觉心口堵堵的,他皱起眉,把烟头弹进垃圾桶里,说出来的话自己都感觉幼稚的很,“去吧!别回来了!”
邱末晚看向他离开的方向,眼神疑惑。
她推开门,却发现肖起正在休息,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她小心翼翼的把门掩上退了出去。
……
傍晚的凉风徐徐吹过。
邱末晚带着满身的疲惫回了家,才发现家里空荡荡的,自从那起案件之后,她连轴转了几天,这期间也很少回家,忙碌过后才想起来,母亲每年这个时候都会不在家,父亲出事之后,母亲就坚持把父亲的骨灰带回了老家,因为父亲曾经说过,等他死了之后就要葬在那个地方,归根入土。那时候母亲总是骂他,但是到最后却还是依了他。
每当这时,家里就显得格外的冷清。
坐在空无一人的家里,脑海中却不自觉的浮现出了一家三口曾经热闹温暖的画面,无论怎么挥也挥不去,她那时候还很小。那时候,父亲的身上还染了一身的寒气,那一双粗粝的手很冷冰,不顾她的反抗把她托在了肩膀上坐,拉住她的小手在屋内转圈。
“晚晚,爸爸给你当马骑。好玩不好玩?”
每当这个时候,母亲总会呵斥他,“当心摔了孩子!”
“你放心吧,我有分寸,我都几天没见我的宝贝女儿了,看看都长高了。”
他充满胡渣的下巴蹭在她细嫩的小脸上,生疼,但是尽管如此邱末晚仍然觉得很开心。
因为每当他出门,自己总会好难见到他,当她学会写字了,就在本子上偷偷的画下一个正字的一笔,慢慢的这个正就画了满满一张,那时候她用稚嫩的语气说道:“爸爸,你看你这么久都没陪过晚晚了!我以后不爱你了。”
铁铮铮的钢铁男儿,眼眶却在一瞬间红了,他没有一刻不想她,想时时刻刻的把她捧在手心里,也想看她以后出嫁,然后膝下满堂。
那时候他的帽子里总是带着一张照片,想女儿的时候就看看,逐渐的那上面的人都被他磨的看不清了。
回忆缓慢的终止,邱末晚靠在沙发上,肩膀抽动,一只手臂挡在眼前,只是挡不住喷薄的泪水。
她真的很想他!
想念他把自己抗在肩膀上那宽厚的肩膀,想念他粗粝的大手,想念他的胡渣,也想念他的絮叨…
只是现在她无论在想听,都已经听不到了。
停止了哭泣,邱末晚从家里走了出去,街头仍然喧闹,充满欢声笑语。
她走进超市,从架子上拿了几罐啤酒,一抬头便见肖起正在货架的另一端站着,看向她。
似乎是看见了她还微红的眼眶,肖起的眉头轻轻的皱了一下,然后朝她走了过去,他一手插兜,微俯下身,然后从货架上重新取了一罐把她手中的换走。
“那个不好喝。”他的语调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