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叫他敷衍走了。有鹿若看见他手臂上的伤痕,定然不会放过那些人。可有渔更不愿看见他苛责和失望的眼神,也不愿看见那眼神后狼狈的自己。他这样避而不见,过了几日,有鹿便回国去了。
有鹿一走,有渔独自在房子里转悠半日,只觉静的发慌。也有一点后悔太过冷落大哥,只怕伤了他的心,又想起许久没回国内,于是不顾乔治的劝阻,第二天就买了机票。
他准备了一番措词,想着怎么跟有鹿说。有鹿却并不在家。吴姐告诉他有鹿去医院了,他便静心等他回来。这些年他自己不愿去看有星,有鹿从未逼过他,每回从医院回来后,都会告诉他有星的情况。那是短暂的快乐的时刻。
等到下午,终于看见有鹿的身影了。还有他身旁的那个女人。他们二人并肩走来。她笑的舒畅,而一贯冷然的大哥,面上居然也含着一抹笑意。那唇边堪称柔和的弧度许久没有看见,叫他陌生又震惊。曾经光临过的怪异感重新浮上心头。他站在那里,似笑非笑的盯着他们。
有鹿终于也发现他了,微微愕然:“你怎么回来了?”
有渔一笑:“怎么,大哥不希望看到我吗?”
有鹿皱眉,“什么话?”
有渔却目光一转,看向他身旁:“真是巧了,霍小姐也在。”他对着她轻轻一笑:“好久不见啊。”
以辛一看见他,神经就自然的绷紧,眼下见他笑的和蔼,更是忐忑不安,勉强一笑:“好久不见。”接着道:“那你们聊,我回房了。”
她匆匆跑走了。
她逃走的背影不见了,有鹿便问有渔:“前两天不是还不愿出门,怎么突然又有兴致了?”
有渔扬扬眉:“谁知道呢。“他看有鹿正看着他,便接着道:”你走了,我一个人太没意思,就回来了呗。”
有鹿点点头:“回来也好。这些日子在家好好养伤,不要出去乱跑。”
有渔答道:“好啊。”他突然一笑:“不过闷在家中太无聊,要是有点乐子就好了。”
有鹿原本正要往里走,听见这句,就停下脚步,转头对他道:“我知道你不喜欢看见她,不过她只在家中待几天就会走,你最好收敛点,不要弄的鸡犬不宁。”
有渔依旧微笑着,唔了一声:“好啊。只要她不惹事。”
当天晚上的晚餐格外丰盛。许久没有这样围坐一起吃饭了,吴姐高兴的很,一时有些忘形,瞧见桌上少了一个人,便对钟红道:“怎么以辛还不下来?快去叫她来吃饭。”
孙叔咳嗽一声。吴姐醒悟过来,朝有渔望一望,叫住了钟红:“算了,别叫了。”
有渔却道:“叫啊,怎么不叫。就跟你们平常一样,热热闹闹的一起吃,多好。”
吴姐与孙叔对视一眼,吴姐笑道:“今儿就算了。就我们一家人一起吃。”
有渔却坚持道:“同住一个屋檐下,哪有吃饭都不喊人的道理。”
钟红站在那里左右为难,不知到底该听谁的。幸好有鹿发话了:“去叫一声。”
钟红忙上去了。
一会儿后下来回报:“以辛说她不饿,就不吃了。”
这个回答在所有人意料中,没有人说什么。只有有渔嗤了一声。
吃过饭后,坐了一会儿,便各自散了。吴姐回厨房收拾,孙叔去仓库里查看。有渔原先窝在沙发里打游戏,后来没有听见声音,大概回房睡觉去了。有鹿忙完一段公事,从楼下下来时,大厅里一片静谧。
有鹿到园子里漫步一阵,不多时返回来。他走过客厅,见厨房里的灯还亮着,微一沉yin,便慢慢走进去。
钟红临睡前想起橱门似乎有一扇忘记关,明早吴姐看见,只怕又要责备,于是起来察看。她刚确定好都关严实无疑了,正要回房,一转身,看见有鹿突然出现,吓了一跳。她忙问道:“先生,是要吃夜宵吗?”
有鹿道:“有温水吗 ?”
钟红忙倒了一杯给他。他也不走,就站在岛台前慢慢喝着。钟红鲜少与他独处,只盼着赶紧离开,就小心道:“您还有别的吩咐吗?”
有鹿放下水杯,四下一环顾,最后对她道:“不麻烦的话,熬一点粥吧。”
钟红自然应允,问他:“您想喝什么粥呢?”
有鹿道:“都可以。”说完微微一顿,又改口道:“清粥就行。”
钟红点点头,便道:“等会好了,我给您送上去。”
有鹿却道:“不用,就放灶台上。”钟红哦了一声,他便出去了。
有鹿径直回楼上,钟红守在炉前慢火炖粥。那咕噜咕噜的水声在安静的夜色里十分明显,传到客厅里,沙发里一张薄毯下突然微微一动,紧接着露出有渔的面孔来。他把他们的谈话在脑中回放一遍,嘴角不自觉浮现出一抹奇怪的笑容。他依旧静静的躺在那里,圆睁的双眼里似乎燃烧着两簇火焰,极像捕猎的小兽。
第四十章
时钟滴滴答答, 那细长的指针转到正中央,轻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