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好被子,这才转身看向他:“有什么事?”
“有个重要发现。”
白业生手中拿着一块玉镯碎片。
“你看这上面是什么。”
言遇风接过,脸色立刻变得凝重起来。
“……还魂草。”
“不错。”白业生低声道,“还魂草和寄灵草同长在碧灵湖边,同乐坊里那个小小的妖,哪儿来的这种东西。”
言遇风道:“这么说……淮玉城此番祸乱,罪魁祸首还是那个黑衣人。”
“并且,他去过碧灵湖。”
“……那看来,我们的确是需要去碧灵湖一趟了。”
……
仰星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用了很久才依稀想起来前一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他的脸立刻就白了,脑海中闪过的画面都十分的……羞耻。
“……不是吧……我昨晚……”
仰星捶捶自己的脑袋,不敢置信。
“我真的扒言遇风衣服了?!”
回想一下平时靠近言遇风一点他都立马挪开的情况,仰星觉得自己的脑门上写了一个大大的“死”字。
之后的几天他都躲着言遇风走,不过很快他就发现,并没有必要。
因为言遇风看起来……一点异常也没有,对于那天的事情似乎也并不在意。
这日,言遇风和仰星正拿着那块碎镯子在城中行走,想根据灵力波动找一找黑衣人的踪迹时,白业生突然来了:“仰星!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他一愣:“有事吗?”
“有事啊,宋贤邀请咱们去看戏。”
听到看戏两个字,仰星眼皮一跳。
“……又有什么事发生了吗?”
白业生眨眼:“走了走了。”
……
所谓的看戏,竟然真的是来戏园听戏。
仰星坐在梨园二楼的雅间里,看着底下几个戏子们咿咿呀呀地唱着戏,只觉得十分无聊。
现代的娱乐消遣方式太多了,“戏”这个东西,他是真的很少看。
再瞅瞅一边正襟危坐的言遇风,只觉得纳闷:他是怎么看进去的?
仰星的胡思乱想被挑帘子走进来的白业生打断了:“仰星!吃点心!”
他拿了一个食盒过来,里面每一层都放置着许多点心。
仰星瞬间集中了注意力,拈起了一个鸳鸯卷,一边吃一边问:
“你从哪里弄到的?这园子里好像没有这些。”
白业生朝他眨眨眼:“秘密。”
宋贤坐在隔壁的雅间里,旁边坐着莫三娘。
莫三娘笑yinyin地看着他,“宋城主今日好雅兴。”
宋贤呵呵一笑,道:“这不是解决了同乐坊的事情,了却了一桩心愿,心里高兴嘛。”
“对了,你们坊里那个小姑娘现在怎么样?我记得是叫……芍药?”
莫三娘顿时笑出了声:“她呀,上次的事情吓坏了,现在变得规规矩矩的。”
“而且一定要认牡丹做姐姐,说什么男人不可靠,只有姐妹才有真心,诶呦,可把牡丹给烦死了。”
宋贤闻言,也跟着笑道:“倒真是有趣。”
莫三娘又道:“听说,今日梨园里的方锦和,也要亲自登台?”
宋贤道:“是啊,所以我才邀请了三位降灵师一同前来,方老板可是名角,今日这一场,是他的谢幕演出。”
“哦?依你这么说,方老板以后竟是……”
“不错,他说这一曲唱罢,便要衣锦还乡去了。”
莫三娘神情似是有些诧异:“可我未曾听他说起过此事?”
宋贤一怔:“三娘也认识方老板?”
莫三娘微微皱眉,道:“我与那方锦和认识了八年了,也算有些交情,只是不知为何,自年初起,他就很少与我有往来了。”
“方才听你这么一说,我才知道他竟是要回乡去了,这可怪了……”
“有何不妥?”
“……方锦和此人,爱戏成痴,毕生梦想便是将昆曲发扬光大。”
“他曾言,昆曲传入寻常戏班之日,便是他离开戏台之时。”
“可如今,昆曲才刚刚流行起来,怎么他就要走了呢?”
“这……岂不是不太合常理?”
宋贤闻言,点了点头:“是有些不合常理,不过人各有志,也许他厌倦了戏台,也未可知。”
莫三娘摇摇头:“这……总归不太像他的办事风格,大约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只是他不开口,我也不好去问。”
说话间,台下已经重新奏起了乐。
宋贤朝台下一望,笑道:“来了。”
仰星吃的正投入,突然听到一声极为婉转悠长的调子,动作一顿,与众人一起望向台下,这才发现台上的人已经换成了一位一袭粉衣的花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