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意外他说出这句话似的:“这又是你什么至亲好友?”
&&&&黄尚简单直白地说:“那是我伴侣的大哥,自然也是我的兄长。他困在这儿并不合适。”
&&&&穆里拒绝得很爽快:“不行。他不是被困,是受邀到此。”
&&&&“你请人做客的方式,恐怕并不符合一个主人的身份。”黄尚料到这样的回答,毕竟穆里始终是这样的性格,他掌控在手上的东西,绝不会轻易放开。
&&&&“这里面有些小小的误会。”穆里视线投向窗外,回忆什么似的闲适地说道,“我是真心诚意邀请他,但是他宁愿做一个侍从,也不愿当我的客人。既然你反对,那么我不会再让他继续做这些杂事。”
&&&&“我会送他回家,但不是现在。”穆里做出保证,反问道:“在南苗,我对你如何,自然对他如何。”
&&&&除了初次见面的不愉快,他们相处融洽,只有分道扬镳之时起过争执,但黄尚仍旧不留情面地说道:“你是我心里最好的友人,但爱想些惊异的法子令人惶恐,我常常暗地里咒骂于你,只因为你过于狂放不守礼教。”
&&&&穆里的性格喜好,黄尚心知肚明,他见过太多稀奇古怪的把戏,穆里始终热衷于用这些鲜为人知的东西令人疑虑,并引以为乐,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只是在扮演一个皇朝派来取乐南苗王的角色,却又无可奈何。
&&&&“身处异地不得自由,本就思乡心切,你时不时的作弄,我现在想起来仍旧觉得有损情谊。你既然是请大哥做客,那更该思量再三,不要太过任性妄为。”
&&&&黄尚回想起腾林图阵中心那块刻有族徽的巨石,他曾深夜被穆里困在那部族的祭祀中心,心里惊恐万状却不露分毫,最终穆里提着带血的刀,告诉他那些凝固发黑的血迹,不过是祭祀从牲畜流下的血ye,又是好一顿嘲弄,令他梦中不得安宁。
&&&&“兄长毕竟是兄长,受到的待遇果然不一般,我竟能得你一句斥责。”穆里笑着领悟到黄尚的话意,曾经一声不吭默默忍受的人,居然为了别人把这话摆在明面上说,“我早不是当初的南苗王,不过是困在一隅的虾蟹而已,你大可不必为他担忧。我不能就这样轻易地让他跟你走,但我也不会当真为难他。”
&&&&黄尚端详着他的笑意,坦诚而直率,即使得到他的保证,心里的担忧依旧没有减少半分。
&&&&“为什么?”
&&&&穆里凝视了黄尚很久,才缓缓地说道:“因为,我习惯睡前喝一杯香槟,没有他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
&&&&黄尚:……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金坚:拿好你们的香槟给我圆润地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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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伊余西岛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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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坚每天有很多时间能见到周易,虽然每次不长,一天总有那么几次会在厨房说上几句。
&&&&他从周易身边拿过调味品,低声说道:“我看到了黄尚。”
&&&&周易专注于手上的拼盘,小心地把雕花摆在盘沿,回道:“哪国的皇……黄尚?!”顾不得手上雕花摆歪,他从茫然到了然,然后一脸惊讶:“黄尚什么来头!”
&&&&“也许是邪。教徒。”金坚瞥了一眼掉在盘子外的雕花,捡起来扔到垃圾桶里,将放好的两个聚拢在一边,弥补少一个的空缺。
&&&&周易拿起手边的水果刀,装作忙碌地样子,问道:“他跟king是一伙儿的?”
&&&&“不止,还有经纪人。”金坚辅助地帮周易弄好拼盘,他对这些要求很高的菜品从制作到成型完全没有研究,只是按照自己的喜好,将一些水果稍微挪动一下。
&&&&周易想了想自己的观察日记,黄尚一直以来的被害妄想症看起来是有点儿像流落在外的邪。教徒,比如King那种类型的,整天想着周围有人伺机埋伏取他性命,也不算空xue来风,毕竟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他的位置,稍不注意就是派系争端分分钟上演黑道夺位大。片。
&&&&他恍然大悟地说道:“难怪我觉得他跟档案调查的不一样,原来都是伪装,说不定剧组里真的有别的派系的眼线,要做了他斩草除根,当时我只觉得他是被害妄想,现在看来原来是长久以来养成的谨慎!如果跟这岛上的是一伙儿,他跟经纪人一起到国内,肯定有什么大Yin谋!现在不是来复命就是来请示了……”
&&&&周易心里百转千回,世界这么大居然到处是风险,只不过帮坚哥考察一下亲弟的房东,也能沾到这么大个计划里,难怪他们一觉醒来就到了这么个奇怪的地方,与世隔绝被人奴役,还好身份没有暴露暂时没有……
&&&&“难道他要出卖我们!”周易连手上的动作都忘记继续,表情愕然,情绪激动地说道,还好记得压低声音。
&&&&“不。”金坚现在唯一能确认的是K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