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这成婚大礼可是要办三天三夜的,客人你现在就走怕是要错过那美酒佳肴了。”
&&&& 拿着那翠绿中带着一团血红的玉制令牌的客人似乎不爱多说什么,走路很慢,还扶着一把看不出材质的手杖,就那么静静的等着掌权带路,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 “好好好,我就是随便问问,既然是宫主给你的令牌,下山也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办,我这个老头子就不多问了。”张权是个年过半百的中年人,平时就爱说话,喝了这从喜宴上送来的好酒,更是笑眯眯的,只不过这笑容是怎么看怎么Yin险,“来来,走吧,带你下山。”
&&&& 来者点点头,跟着张权进了修建的煞是有气势的洞口,身后是依然沉浸在喜悦气氛的恢弘宫殿,他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仰起头来,将黎明的天空尽收眼底,而后唇瓣噏动着,不知对着那满是红色流苏的宫殿说了什么,最后转身离开,脚步轻轻的,连一个痕迹都没有留下……
&&&& 走在狭长的隧道中,九曲十八弯,无数个分叉和不尽相同的怪石慢慢消失在身后,张权提着一盏油灯走在前面,不时喝一口酒壶中的酒,然后用袖子擦才嘴,回头催促着下山的客人走的快些,一边骂骂咧咧的抱怨着山上山下的事情。
&&&& “妈的,早知道我就不做这种差事了,虽说清闲,现在却连去讨杯宫主大婚的喜酒都要让那些土匪送来,诶,客人,你可看到咱们宫主娶的女人了?漂亮不?”
&&&& 走在后面动作稍有僵硬的客人听到这话沉默了一会儿,声音淡淡的说:“我没看到……”
&&&& “哈哈,那也是,咱们宫主夫人据说可是被宝贝的紧,拜堂的那些啰嗦事都等不及做完,就被宫主抱回去洞房了!”说道这里,张权下巴上乱七八糟的花白胡子都抖动着,又向左拐了个弯,四周回荡着两人的脚步声,“话说客人是哪里人啊?”
&&&& “……东明。”
&&&& “哦!从皇城来的啊!”张权说起这个地方的时候甚至是幸灾乐祸的语气,“前几天还听说东明城戒严了,为了还是找一个傻了的王爷,哦,宁王爷,你应该听说过,想当年那个风光无限,啧啧……帝王家啊……”
&&&&&&客人听着前面人轻蔑的笑声,也浅浅的笑了笑,笑意却有些悲凉。
&&&& “诶,客人你此行去何处啊?”张权问完又连忙说,“我可没有问什么机密任务,就是说说,你也知道最近天下不太平,从北桐往南边去,全是战场啊,亏得咱们位置好,他们打他们的,我们坐等两败俱伤的时候啊……出去捡漏。”
&&&& 客人被张权这么直白的话逗笑了,笑里那些负面的杂质总算是在看到隧道前方幽幽的光亮时减淡了,像是从黑暗中重回人间的莫名欢愉在空中跳跃。
&&&& 守在山下凉亭里的还有好几个同样的引路人,他们大都打着哈欠说着最近江湖上发生的事情或者最近的战事,不过每个人都抱着漠不关心的态度说笑着讲某个城的沦陷,讲某个地方的满城鲜血……
&&&& 张权下了山和那些人打了招呼,就对身后拄着手杖的奇怪客人说:“好了,从这边下山去,绕过那个水潭就可以到北桐城内了,兄弟保重啊!”
&&&& 客人点点头,慢慢的下山去,迎面是露出了一个小尖的暖阳,和天边绚烂的云彩,他一边下山,一边看了看手中的令牌,然后松手,任由令牌落在地上,陷入常年不化的雪里。
&&&& 与此同时,山顶上的喜房内,原本应该有着两人躺着的大床上只剩下青年一个人,邹祭天赤红着那似是兽瞳的眼浑身筋rou暴起,虽未被任何东西束缚,却动弹不得,口不能言,他死死看着他的‘夫人’离开时未关好的门,俊气的脸上面无表情,眸色死寂……
&&&& 在千里之外的东明城,那居住着太上皇聚休帝的寝殿里,如今比之以前要‘热闹’许多,四处守着面色冷淡的太监和宫女,看似‘服侍’实则‘监视’。
&&&& 与之相反的却是屋内的场景,一个长相几乎和宁王爷一模一样的男子嘴里念念叨叨,似是神经错乱般扑到一个太监的身上就让对方叫自己宁王爷,得到回复后,又哈哈笑着说:“不,我知道我哪里还不像,我知道!”
&&&& 说着,拿起从袖子里拿出一把Jing致的匕首,跑到聚休帝歇息的房间,在那聚休帝淡淡的看过来时,脱掉自己的衣裳,就那么跪在地毯上,伸手就拿那匕首刺向自己双腿间,顿时鲜血涌了出来,他却笑着说:“看啊……我也有啊……我也可以怀宝宝了……”
&&&& 聚休帝瘦了许多,眉目却依然凌厉气势强大,他看着在面前已经疯了的人,冷淡的唤了外面守着的前太监总管方公公进来,说:“把他拖到尹深面前去吧,让他别弄疯了又扔回我这里。”
&&&& 方公公自然不敢忤逆,唯唯诺诺的叫了外面的人进来,把失血过多,却还在喃喃的说着疯言疯语的卫绛狸拖了出去,并且不忍直视对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