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都是随从忽略不说,为首的则是个穿着灭紫衣衫的女子,眉眼清冷,倾城之色。
&&唔,很是熟悉。
&&不但但是指这个人很熟悉,而是这个情境也仿佛很熟悉。
&&方才还环着胸很是派头的厉鹄见到来人立马垂首,恭敬道:“魔君大人。”
&&“怎么回事?”寒般若冷淡问道。
&&然后,我便看着厉鹄将方才那魔兵向他禀告的话一字不落,连那小心翼翼的语气也是一模一样地与寒般若再说了一遍。
&&尽管此刻是险境,我忽然很是想笑,当然,我毕竟是个一本正经且严肃的神仙,自然是硬生生憋回去了。
&&寒般若没什么情绪地扫了我一眼,随即对那厉鹄明显责问道:“既然已确定她是敌方,为什么还在梅渊之口纠缠?不知道眼下是战时吗?容得你们胡闹玩笑?”
&&厉鹄等人的头低得沉沉的,声音也闷闷的:“是,魔君大人。我等知错,这就将她押下去。”
&&我听着就大觉不好,连忙说道:“我真的是伯嫃啊,你们都还没给我证明的机会呢,就给我判了死刑?”
&&寒般若闻言,微微皱眉,瞥向厉鹄:“怎么回事,不是确认了?”
&&厉鹄着急道:“是确认了,她妄图以上回伯姑娘初进梅渊时,我,我与她的纠纷做证明,被我拆穿了。”
&& 我气得简直想学阿福挠他:“什么拆穿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是胡诌的呀?”
&&厉鹄眼睛一瞪望着我:“你,你……”显然他“你”不出来了。
&&我气呼呼地看了他一眼后,转而看向寒般若,尽量表现出很有底气的模样道:“我确实是伯嫃,你可以问我任何问题。”
&&寒般若微微皱眉盯着我,冷漠的模样看得我心里有些发毛,但这种时候显然不是发毛的时候。是以,我不自然地挺直了背,就这么回望着她。
&&估计是我这不怕考验的模样真的令她怀疑了,半响后,她才淡淡问了句:“苦陀山一战后,伯嫃受伤,帝君将她救去了哪里?”
&&她没有说“你”,而是直称“伯嫃”,我很是不大好受。
&&“芙蕖谷。”
&&“那次我与她有一面之缘,在哪里?”
&&“月琉的寝殿门外。”
&&“她在门外做什么?”
&&呃,我望了她一眼,见她冷淡地望着我,很是不自然地干咳一声,转移了目光道:“偷听……”
&&好在她的面容并没有显露出什么叫我难为的表情来,继续冷淡问道:“当时她拿着什么东西?”
&&拿着什么东西?
&&我皱起眉头,那日我拿东西了吗?没有啊,受伤刚醒,能拿什么东西?
&&本想张嘴问寒般若能否友情提示一下,但想了想还是闭嘴,这显然会是白问。
&&一旁的厉鹄见此勾嘴笑了:“魔君大人,看吧,我就说她是假冒的。”
&&寒般若没理会他,只是盯着我。
&&我压抑住心头的焦躁,干脆闭眼,细细回想那一日的所有情境。
&&没事的,肯定能想起来的,与月琉在一起的所有情境我都记得的。
&&先是起床,发现月琉不在,然后穿衣,阿福跳过来,然后出门……
&&我倏然睁眼,望向寒般若,不会她说的东西是……
&&“阿……福?”我说得很没有底气,因为寒般若说的是拿了什么东西,而当时我仿佛只怀里抱了只阿福。
&&“那它现在在哪?”她没有说这答案是对是错,直接问了下一个问题。
&&我连忙扭头冲苏苏挥手:“快,把阿福放出来。”
&&苏苏“噢噢噢”地连连点头,然后下一刻,众目睽睽之下,一只肥乎乎的白猫凭空出现,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优雅地舔了舔毛。
&&寒般若面无表情地看了它一会后,又看向我。
&&她的目光委实高深莫测,我的心被她看得高高揪起,深怕她说出“她是假的,押下去处理了”这样的话。
&&“对不起,让你受惊了,伯姑娘。”
&&下一刻,她却是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
不得不承认,这一刻我感动得简直热泪有些盈眶了。
&&周围清晰传来一阵阵倒吸声,当然声音最大的,依旧出自于那厉鹄口中。
&&他不可思议地站了出来,指着我与寒般若道:“魔、魔君大人,您真的确定吗,她真的是伯嫃?”
&&寒般若面色冷淡地看向他:“你屡屡冒犯伯姑娘,如此没有眼力见,看是自己去化厄宫领罚,还是等帝君醒后,亲自罚你?”
&&厉鹄简直像是被雷劈中了,且是被同一道雷劈中了两回的模样,看了我半响后,才一闭眼,一跺脚,生无可恋地与寒般若道:“是,我现在就去领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