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和他一路前行,他看着我吃惊的模样从眉眼到嘴角皆笑的风华万千,声音有压抑不住的心喜,开心的宛如孩童:“真希望这条路没有尽头,聂容,我让它没有尽头好不好?那样我们就可以一直走下去了。”
“那腿怎么受得了?”对于他突如其来的天真想法,我僵笑着不停摆头,“还不如就待在屋里不出去呢!”
对方瞬间变得有点孩子气,有些雀跃:“好,听你的,那地方要宽广一些才好,定宁天就不错。”
“定宁天是哪儿?”
“我家。”
我和他一路走一路就这么耳语不断,就像是相交多年的挚友,感情深刻浓烈,不过大多是他寻我说话,应该是分解我的注意力!
直到眼前出现了九霄宫阙四个蓝色大字,我方才醒悟我们已经走过了玉街。
九霄宫阙里面是个非常宽广的大殿,天帝天后在高台之上已清晰可见,而子恒问茶,盛行威越正恭恭敬敬的在左下方站着,他们对面站着的是几个模样上佳的仙官,那一排里面我眼熟的就只有长得最磕碜的月老,但却还有几道视线皆注视了我一下,可惜我一个都不认识。
子恒他们的视线时不时看着我,皆带着数不清的问题要问我。
而我,丝毫不想去想那些,感觉自己跟他走在一起像犯了什么大错一样,突然只想尽快逃离这里。
当徽带着我走到大殿正中间时,我看见里面所有的仙统统弯下了腰,包括天帝的儿子威越和子恒。
他们无一不是诚心见礼 :“恭迎紫徽仙君!”
甚至于连天帝天后都亲自站了起来,慈眉善目的天后还对着他微微福了福身以表尊敬。
天大的奇事是我竟然看到了天帝的笑脸,就跟一只即将饿死的屎壳郎突然碰到一堆牛粪那样兴奋:“却霜,总算等到你,我的诞辰若你不来,那还有什么意思!”
我被天帝这话给吓傻了,这的多贵的身份才能叫他这般对待?随后便忍不住又嗤之以鼻,都是他管辖的仙,凭什么就独爱针对我,我莫不是撬了他的墙角?
但耳中听到了徽的名字,叫却霜,不知为何,我的眼睛因这个名字瞬间干涩了起来,心中将这两个字仿佛早已复述了千百遍,并不停的告诉自己,他的名字,再不能忘记。
脚步依然没有停下,徽也没有回答天帝,只是淡笑,看他的样子,他的位置应是在高台之上,因为只有那里有个极明显的空位,也只有那里才配的起他被众仙以及天后福拜的尊贵身份。
我的脚步瞬间变得千万斤重,一个飞仙,一个名声扫地的飞仙,随这般高贵的他走过玉街已是无上荣宠,怎能随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再踏上高台?终于,我挣脱出了他的手。
徽突然回望,以为出了什么事,笑容瞬间不见,眼里无声问着我:怎么了?
我后退三步后便朝他跪了下去,这一幕仿佛也带着熟悉,但此时已没有多余的时间再容我深思,“聂容先前不知紫徽仙君身份尊贵异常,贸然相伴走过玉街已是无礼至极,恳请赎罪。”
整个大殿之上只我一人的声音回荡,紧跟着就是左方一阵压抑的笑声,余光一瞧,竟是子恒,只见他悄悄对我竖起了大拇指,嘴巴一张一合的说着唇语:“演技卓绝!”
问茶和盛行眼观鼻,鼻观心,只当没看见,威越一脸的嫌弃,诚然,子恒的意思我没明白。
大殿静的出奇,我心慌的很,猜想徽他一定会不高兴,于是紧锁眉头盯着他,可惜我猜错了,他向子恒那一旁看去,再看回来时确实是不高兴,但眼底的不高兴对着我又转瞬即逝。
脚步牵动着衣摆来到了我面前,那一刻,我仿佛从和他对视的眼里看到了无措的表情,当下叫我如此猜他不透!
殿中的众仙见紫徽仙君并未踏上台阶,皆都没有立正身形,保持弯腰姿势,确切的说是不敢起。
只听却霜波澜不惊的道:“起来吧!”
众仙没有动,他们皆明里暗里的打量着我,一瞬间犹如芒刺在背。
“你不起来同我走,殿里的仙怎么起?”
却霜见我犹豫,直接单手将我抓住,随后说道:“随我上去站在一边侯着,你的罪就算赎了。”
他没有给我考虑的机会,直接拉着我的手再次踏上了台阶,这次我没能挣开他,因为他抓的死紧,我只能随着他一步步前行。
众仙讨论声在身后响彻一片,背后的目光多的能够杀死人。
奇怪的是天帝全程什么都没说,只是极其不屑的看了我一下,虽不似当初那般讨厌,但眼神仿佛再说:又是你小子。
待却霜坐下,我站在他身边之后,这诡异的一幕总算过去了,下方的仙该贺寿的贺寿,该送礼的送礼,我立刻舒了口气,大殿乃至整个玉街都开始变得热闹起来。
我以为上界老大的诞辰该是如下界一样,严肃的,庄重的,拘礼的,事实证明我错的离谱。
除了不能随意接近高台之外,他们不仅可以自由移动进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