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例外。
“故作姿态!”他锐利的眼神的盯着我,“听到他准备替你去死你怎还能如此镇定,原来你竟如此无情,怪不得我倾尽心力也骗不来你的喜欢。”
他那一个骗字真真伤到我了,十多年的相依相伴瞬间化作乌有,我成仙短,对待各种情缘没他们那般看得开,“舒到神君,算聂容求你,别把我心里的问茶拿走,我对你保证,我的劫我自己应,你高抬贵手。”
久久的沉默在我们之间持续,他最终对我道了一句:“希望你说话算数。”
他一步步走着,我落后一步的跟着,直到他脚步踉跄差点摔倒,赶紧将他扶了一把,怕他会推开,立刻便松开了手,并且悄无声息的离他身体远了些。
他站稳后似是瞥了我一眼,语气带着问茶式的抱怨:“人还没扶正就跑了,还不如不扶。”
我伸手挠了挠头,脚步朝他那边挪动了一丢丢,“对不起,下次你要再摔跟头了我绝对扶稳了再走。”
问茶摇了摇头,“我这是有眼无珠还是遇人不淑?”
听他提到眼睛,我忙问道:“我记得你看不见上界落雨,那你的眼睛?”
“这不是我的眼睛!”
他苦涩的笑容看的我心跟着针扎似的疼了起来,直觉他吃了很多苦。
随后他竟不动声色的问:“你要不要听听我的往事?”
曾经的事他没有跟我聊过多少,如今捅破了窗户纸,想必谈起来要明亮的多。
“求之不得!”
“多少年了?大概有上千年了吧!”问茶一边回忆一边跟我讲着:“那时我还不是什么神仙,只是前天后怀里偶然救下的一只山猫Jing怪而已,天生没有眼睛,总被欺负……”
一边走,问茶一边简单的诉说着他的来历,那是一段尘封已久的前尘往事,锁着很多上界之仙的过往,里面不止有问茶和朱雀天后,还有年少时的天帝与却霜,偶尔也还会出现一下子恒口中的小姑姑东沛殿下。
期间我提着嗓子问了他一句曾经不敢问的话:“下界那次你是怎么救我的?”
此时他竟噗嗤一声笑了,他道:“你莫不是以为我们真有什么吧?”
我那表情可不就是这样,毕竟他为了却霜可是什么事儿都对我干过。
谁知他慢条斯理的说:“上界为仙者不比凡人,一切讲求心甘情愿,我虽坏,但却不想把一生都搭进去,你没钱没势又不解风情,半点不值得我喜欢。”
误会,一切都是误会,每当想到问茶,我还一个人反复的内疚难过,如今颇觉尴尬。
当下赶紧岔开话题:“敢问神君本名?”
“凤黎。”
若不是此刻情况特殊,我恐怕早就笑的东倒西歪了,“这名字谁取得?还不如你自取的问茶。”
“这是朱雀天后觉得顺口,顺便叫的,她死之后我也懒得改,一个称呼而已,叫什么不是叫。”
就算走的再慢,玉街也还是被我们走到头了,凤黎的故事才到一半,我道:“你还去方偏门吗?”
“去!我得去嘱咐奉左迎右一声,今后我不在方偏门,叫他们不得随便诓你,只是你应该还有地方要去,不用你作陪了。”
呼吸瞬间凝固,他这是不放心我?
“别多心,这只是我的职责,奉左迎右既然是上头安置在方偏门的仙侍,是务必不得在主人跟前胡来的。”
他此刻闭上眼睛,不让我看清里面是何神色,语气非常认真。
初到的仙就有府邸,其实我是个被上天眷顾的仙,若不是被他们选中,肯定只是上界一位拔草除虫的杂仙,在某个大神坐下有几片瓦挡雨就不错了。
我看着玉街尽头处的云雾,轻声问他:“你可以让他像我一样忘掉吗?”
这个他指谁不言而喻,只要他能忘记,所有的一切纠葛都能迎刃而解。
“不能。”
回答声立刻入耳,毫无争议,我就知道是这样!
“除却修为不说,单近身旁人都办不到,除非这眼睛在你眼眶里兴许还有一丝机会,不若我把它取下来给你吧!”
说着说着他手上便开始了动作,那一刻我简直被吓得心胆俱裂,慌忙凝聚一些法力打在他准备去剜自己眼睛的手上。
伸手将他的手用力抓住,生怕他一转身就背着我继续干这破事儿,我拿出疾言厉色的模样对他吼了过去:“眼睛有多重要你难道不知道?”
“这眼睛生自妖物,自带惑术,天帝因着朱雀一直对它视而不见,得了之后上界少有谁敢同我走的近,给你用刚刚好。”
他一点点挣开我的手,眼里依然带着视死如归的决绝,我后悔到真想抽自己一耳光。
“惑术又如何,你想想以前,想想没有眼睛的你被别人丢进湖里的滋味,想想你喜欢的人,想想没有我之后你的世界,未来那么好,你可千万别想不开。”
我已经语无lun次了,不知道自己对他说了些什么。